“我原想着杀了她埋在你的树下,如今看来,若这也是你的心愿,也算是完满。想来饮沧楼还有一部残局等着我赴约,少陪。”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文并不讨喜,其实想吸粉的文也不是不能写,能忍住十几万字憋住没有吐槽姨也是很拼了噗,虽然并不是血姨擅长的文风,但我想有始有终,好好地把这个架构很复杂的故事讲完。
至于主角塑造的问题,他的三观并不是很正,有点像我中二病的年代,从童年到少年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外人,对未来目标很迷茫,找不到方向,隐隐为自己的超过同龄人的学识而优越感,易喜易怒易恨,通过他我想体现一些人性的缺陷,会很讨厌,这是后文我需要用到的。
苍桑是个神,有亲们觉得既然是神还武力渣这不科学,我想写出来的并不是一个武力压制的神。苍桑有一个从人到神的过程,重视规则与真理,常常批判人性,在他的推动下慢慢把慕清仰的缺陷和病态完全暴露出来,最终当慕清仰真正成为一个人类罪恶的样本的时候,就是苍桑的判决转变的时候了。
局限于文力我所体现的东西不太完美,所以还有很多待修正的地方,风格不是很成熟,不过随着多练多写,血姨的文会越来越好的么么哒,爱你们3
、第四十二章烬夜思其四
慕清仰回到寂川时正是秋分前后的微雨时节,潮湿的青石板路一路自附近安宁的玉水原延伸到江畔。
这条静默的江流,叫寂川,一如它的名字,它哺育着的草木、生灵依次老去,这条寂寞的江流却从未老去。
天色是阴中带晴,细碎的夕照自云层的裂缝中透射而下,寂川亦报之以粼粼。
慕清仰的眼睛沉浸在漫长的黑暗中太久,这样温柔地映在水面上的夕照,也照不进他的眼底。
沿着江畔浅浅的蒿里一路缓行,不多时便能看得到一片依山而生的棠梨花林,若是冬末初春时至此,总有满山重云似的梨花盛放,随意一阵风,便如暴卷的雪片一般,那样霸道凄艳地扑进人眼底。
他便是在这样令人迷醉的梦中长大,却未意梦醒后,一切是如此深寒入骨。
而在那重重的棠梨木后,饮沧楼就一如梦中初见时静静伫立,连同门前半旧的的竹灯也未曾熄灭。
不期然地,廊下那满身霜白的人影就倒映在眼里。
慕清仰设想过很多次他与苍桑再次见面的场景,十有八九是以血涂画,然而那只是一种想象中的怨恨发泄,苍桑并不在乎。
苍桑只在乎他自己斟酌的所谓真理是否经得起推敲,只在乎他的对弈有几分胜算。其他的,于苍桑而言不过是眼中偶尔落进的沙尘,便是为之落泪也伤不到他那虚无的心肝。
白底的酒壶轻轻搁在苍桑身侧,慕清仰声音沙哑道:“我带了烈酒,你敢饮吗”
似是早早料定他来了,苍桑的目光从眼前纵横厮杀的黑白棋盘上移开,身子埋进藤椅中。
“我平生酒不轻饮,唯在相见时千斟不尽,离别后一杯足矣。”
慕清仰绕过他身侧,做在棋盘一侧,黑子的一方,淡淡道:“那如今看来你我这杯酒还不到启封的时候。”
言罢两厢无话,四目静静对视了许久,苍桑开口道:“你为什么忍得住,没有直接掐死我”
“掐死你不能纾解我的爱恨交加,尤其是在我已经疯了的时候。你的棋盘很精妙,我怕忍不住,会让你就此崩盘。”
苍桑伸出手按住棋盘一角,一个转动,黑白倒置,己方执了黑子,白子留给了慕清仰。
“你很有自信,我好奇现在人的智慧被你吸纳到什么地步了”
“既然洞彻人心,现在却还来问我,是不是暴露了我对你而言是特殊的这个事实”
苍桑微微眯起了眼,示意他继续。
慕清仰垂眸扫了扫棋盘,拿起黑主教,将两个白子扫下棋盘,道:“救了一个叶求狂一个我,换了天祭灭亡;救来一个容央,换了鬼狱瓦解。看似是九阙天宫天下一统的时候,又让我哥做了天宫的外忧内患。看似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可它所导致的结果不正是你的意愿吗”
“这是我们所不能拒绝的必然命运,它经过你的作手实现,由此成就了你想要的天下大势。但你要的不是这种看似平和的表象,你要的是最为尖锐的冲突,人与人的不够,接下来会有无数的人与魔,人与鬼,人与妖的战争,直到你想要的人与神。”
“我那时以为的结束,不过是序幕。”
苍桑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慕清仰,道:“你明白得太晚,已经输了一筹。”
“正因为我始终比你多情,所以我输了一筹。现在我想知道你告诉正法儒尊我是那个凶星的时候,你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害死我,你,犹豫过吗”
苍桑眼中没有分毫波动:“他会怀疑我,你不会死。”
慕清仰哑然失笑,这笑声透着一股森然扭曲,漉血出鞘声中,黑白棋盘随着一声裂响一分为二,冰凉的,带着浓烈血腥气的剑刃依然压向苍桑的脖颈中。
“我终于彻底彻底认识你了沧为逝水,桑为荒天,都是无情的东西。”
“你张脸真美那些被禁锢的时日中我一直在想着你这张脸,不断臆想着怎么样去寝皮食肉,抽筋断骨。可无论我怎么憎恨你,你这张面容都在提醒我的痴心妄想对你而言不过是敝屣之物,你终究只迷恋与你所谓的真理厮杀的感觉。”
“日后世上再不会有跟在你身后的痴心学徒,你喜欢战争,我就和你斗,若你需要的是一个足以与你厮杀至同尘与灰的王。”
看着苍桑的表情一点点变化,慕清仰倾过身去,几乎是贴着苍桑的耳侧轻轻说道
“那么如你所愿,我拿起了剑与王冠,现在,开局吧。”
越卿珑是早了一步来到这片北疆的城池。
这里是天祭国曾经的王城,而今已然是山河易换,没有腐朽的王宫,没有屹立的十二尊碑,也没有阴森的祭塔,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巍峨的高山城池拔地而起,城中无数新生的战兽骑、中域的修士、忙碌的凡人都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
尽管他们之间还有着因为外貌、种族、信仰所带来的矛盾,不过矛盾过后的交融更为明显。
这就是人的相容性,比之兽类快上无数倍,所以才是天神之下,万物之灵长。
“雪尊,终究还是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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