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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我问你话了吗抢话、插话也是于总管吩咐的吗”

富裕立即躬身谢罪:“奴才知错。”

霍成君冷哼:“光是知道了吗”

富裕举手要扇自己耳光,云歌笑挡住了富裕的手:“奴才插到主子之间说话,才叫抢话、插话。我也是个奴婢,何来抢话插话一说小姐问话,奴婢未及时回小姐,富裕怕误了小姐的工夫,才赶紧回了小姐的话,他应没有错,错的是奴婢,请小姐责罚。”

霍成君吃了云歌一个软钉子,深吸了口气方抑住了胸中的怒意,娇笑道:

“云小姐可真会说笑。听闻皇公子在你榻上已歇息过了,我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责罚你呀”

正提笔写谜底的孟珏猛地扭头看向云歌,墨黑双眸中,波涛翻涌。

刘病已忙大叫一声:“这个谜语我猜出来了江山万民为贵,朝廷百官为轻。可是这两个字”

刘病已取过案上的毛笔,在竹片上写了个“大”和“小”字,递给制谜的书生,书生笑道:“恭喜公子,猜对了。可以拿一个小南瓜灯。若能连猜对两个谜语,可以拿荷花灯,若猜对三个,就可以拿今天晚上的头奖。”书生指了指云歌刚才看过的宫灯。

刘病已“呵呵”笑问:“你们不恭喜我吗”却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孟珏仍盯着云歌。

云歌虽对霍成君的话有气,可更被孟珏盯得气,不满地瞪了回去。先不说霍成君的鬼话值不值得信,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凭什么这样子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你自己又如何

刘病已看霍成君笑吟吟地还想说话,忙问:“霍小姐,你的谜题可有头绪了”

霍成君这才记起手中还有一个灯谜,笑拿起竹签,和刘病已同看。

“思君已别二十载。”

这个谜语并不难,刘病已立即猜到,笑道:“此乃谐音谜。”

霍成君也已想到,脸色一暗,看向孟珏,孟珏的眼中却哪里有她

“二十”的大写“廿”正是“念”字发音,思之二十载,意寓不忘。

刘病已提笔将谜底写出:“念念不忘。”递给书生。

刘病已轻叹口气,低声说:“伤敌一分,自伤三分,何必自苦”

霍成君既没有亲密的姐妹,也没有要好的朋友,所有心事都只有自己知道,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的伤和苦。刘病已的话半带怜半带劝,恰击中霍成君的心,她眼中的不甘渐渐化成了哀伤。

孟珏半抓半握着云歌的手腕,强带了云歌离开。

刘病已看他fiaosj人离去,反倒松了v气,要不然霍成君和云歌凑在一起,中间夹着一个孟珏,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花市灯如昼、人如潮,笑语欢声不绝。

霍成君却只觉得这些热闹显得自己越发孤单,未和刘病已打招呼,就想离开。

书生叫道:“你们轻易就猜中了两个谜,不想再猜一个吗”

霍成君冷冷瞟了眼云歌喜欢的宫灯,提步就去。

书生拿着孟珏写了一半的竹签,急道:“这个谜语,大前年我就拿出来让人猜,猜到了今年,都一直没有人猜中。我看这位公子,才思十分敏捷,难道不想试一试吗”

刘病已叫住霍成君:“霍小姐,既然来了,不妨尽兴游玩一次,毕竟一年只这一回。若不嫌弃,可否让在下帮小姐猜盏灯玩”

霍成君默默站了会儿,点点头:“你说得对,就这一次了。”打起精神,笑问书生,“你这个谜语真猜了三年”

书生一脸傲气,自得地说:“当然”

刘病已笑说:“我们不要你的这盏宫灯,你可还有别的灯若有这位小姐喜欢的,我就猜猜你的谜,若没有,我们只能去别家了。”

书生看着头顶的宫灯,不知道这灯哪里不好。想了一下,蹲下身子,在一堆箱笼间寻找。

霍成君听到刘病已的话,不禁侧头深看了眼刘病已。

现在的他早非落魄长安的斗鸡走狗之辈,全身再无半点寒酸气。发柬蓝玉宝冠,身着湖蓝锦袍,脚蹬黑缎官靴。腰上却未如一般官员悬挂玉饰,而是系了一柄短剑,更显得人英姿轩昂。

书生抱了个箱子出来,珍而重之地打开,提出一盏八角垂绦宫灯。样式与云歌先前喜欢的一模一样,做工却更加精致。灯骨用的是罕见的岭南白竹,灯的八个面是用冰鲛纱所做,上绣了八幅图,讲述嫦娥奔月的故事。画中女子体态婀娜,姿容秀美。神态或喜、或愁、或怒、或泣,无不逼真动人,就是与宫中御用的绣品相较也毫不逊色,反更多了几分别致。

霍成君还是妙龄少女,虽心思比同龄女孩复杂,可爱美乃人之天性,如何会不喜欢这般美丽的宫灯更何况此灯比云歌的灯远胜一筹。

她拎着灯越看越喜欢,赏玩了半晌,才十分不舍地还给书生。

刘病已见状,笑对书生说:“把你的谜拿过来吧”

书生递过竹签,刘病已看正面写着“暗香晴雪”,背面写着“打一字”。凝神想了会儿,似明非明,只是不能肯定。

霍成君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毫无头绪,不愿再想,只静静看着刘病已。

书生看刘病已未如先前两个谜语,张口就猜,不禁又是得意又是失望。

刘病已把竹签翻转到正面,看到孟珏在下边写了句未完成的话:“暗香笼j

书生纳闷地说:“不知道起先那位公子什么意思,这个谜底是打一个字而已,他怎么好像要写一句话”

刘病已心中肯定了答案,也明白了盂珏为何要写一句话,盂大公子定是有点不满这位书生对云歌的狂傲刁难,所以决定“回敬”他几分颜色,奚落一下他自以为傲的才华。

刘病已笑提起笔,刚想接着孟珏的续写,可忽然心中生出了几分不舒服和憋闷,思索了一瞬,在孟珏的字旁边,重新起头,写道:“暗香深浅笼晴雪。”

写完后,凝视着自己的字迹笑了笑,将竹签递回书生,径直提过灯笼,双手送到霍成君面前,弯身行礼道:“请小姐笑纳。”

一旁围着看热闹的男女都笑拍起手来,他们看霍成君荆钗布裙,刘病已贵公子打扮,还以为又是上元节的一段偶遇和佳话。

霍成君此生收过不少重礼,可这样的礼物却是第一次收到。听到众人笑嚷“收下,收下”,只觉得大违自小的闺门教导,可心中却有异样的新鲜,半恼半羞中,袅袅弯身对刘病已裣衽一礼:“多谢公子。”起身后,也是双手接过宫灯。

刘病已会心一笑,霍成君倒有些不好意思,拿着宫灯,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中,匆匆挤出了人群。

刘病已也匆匆挤出了人群,随霍成君而去。

书生捧着竹签,喃喃自语,看看自己的谜题:“暗香晴雪。”再瞅瞅孟珏未完成的谜底:“暗香笼笼暗香笼晴雪。”最后看着刘病已的,笑着念道:“暗香深浅笼晴雪。好,好,猜得好对得好”孟珏和刘病已以谜面回答谜面,三句话射的都是同一个字,可谜面却是一句更比一句好。

书生倒是没有介意刘病已笔下的奚落,笑赞道:“公子真乃”抬头间,却早无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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