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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松风寒 2340 字 2023-10-05

筒了。”他笑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能说明白乾隆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一个笔筒,我就把这件宝贝送给你,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总送东西让我讲出处,我不还你这个礼,总是不好意思啊”

龙邵文见保罗伯诺死活想把这个马桶送给自己还礼,只好说:这个乾隆皇帝排场大,用的东西自然也要大,不然显不出来帝王的气派。

“你们中国人真是很奇怪,总以大为气派。”保罗把马桶推到龙邵文身前,“龙这次你说对了,送给你带回去吧我也算了一桩心愿,总算把欠你的人情还了一部分。”

龙邵文赶忙推辞: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君子不夺人之美,小人才乘人之危,这既然是保罗先生的钟爱之物,我怎么好意思将它据为己有他又把马桶退还给保罗,“这个笔筒,还请您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有好东西要一起享用才对。”保罗把马桶又推给龙邵文,言辞不容拒绝,“龙不要拒绝我的一番好意。”

“,洋鬼子是扮猪吃虎,看来他知道这是个马桶,却装作不知”龙邵文无法再推,只好单手拎了马桶,又说:我得到消息,最近有东洋水兵和东洋浪人准备在虹口闹事,保罗先生还是有所准备。

保罗见龙邵文收了马桶,心情大好,他说,“东洋人总是不服教化,以为大英的约翰牛如同法国的高卢小鸡一样轻易受人欺辱吗”他拨电话到虹口捕房,生气地说了一串英文。

龙邵文没听懂,但估计是说的让虹口捕房加大巡逻力度,谨防东洋人闹事

朱鼎发、赵孟庭带着十几名兄弟跟踪了刚下兵舰的东洋水兵,却因这些东洋水兵都是成群结队的走在一起,没找到下手的好机会。进了虹口,东洋水兵逐渐三三两两的分开行动了,有的去了商店,有的进了酒吧,多数都聚集去了四川路,那里有不少廉价的东洋妓院,专门滋润水兵这块生理上的旱田。

朱鼎发跟着的一个东洋水兵进了一家华人开的钟表店。东洋水兵似乎是很想买一款新样式的钟表,开始同钟表店的掌柜讲价。两个人用手比划了半天,钟表店掌柜的嫌东洋水兵出价低,把表收了起来,对东洋水兵摆摆手,表示不卖了。东洋水兵见掌柜的不卖表,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起来。

朱鼎发看到这一幕,冲上去照着东洋水兵的裆中踢了一脚,趁他疼的俯身时,又将他连拉带拽地拖到门外,二话不说就开始打。东洋水兵挨打后的嚎叫声引起了其他水兵的注意,他们看到自己人挨了打,从街巷的各个地方往来跑,嘴里嚎叫着,纷纷朝朱鼎发扑来。

赵孟庭早领着兄弟在店外等着,见状上前拦截,由于东洋水兵并不是成群扑来,只是如普通流氓打架般三三两两的往他们身前冲,就成了典型的添油术。哪敌得过以逸待劳早守候在那里的赵孟庭一伙。只如飞蛾投火般的倒在赵孟庭了脚下,赵孟庭也不要他们的命,只把他们打倒后,连钱带货的洗劫一空。

眼见东洋水兵吃了大亏,一群不知来头的东洋浪人突然从小巷中钻出,他们嘴里不知所云的哇啦哇啦乱喊,大概意思是你们中国人居然敢欺负我们日本人。这群东洋浪人仿若虎狼之师,沿途见到英商、日商开的商店,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去就砸,领头的两个东洋浪人一边砸,嘴里还一边喊,“八嘎八嘎我们东洋人都是人畜结合、六亲不认的猛兽呀要把所有商店通通砸了啊”四川路瞬时大乱,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这帮东洋浪人果真是人畜结合,六亲不认的猛兽,他们如蜂般地涌入东洋浪人开的吗啡店,也不管店主一个劲儿地解释,“我也是大和民族,日本人,日本人啊”,嘴里只喊着:“八嘎八嘎统统都砸。”然后逢人便打,见货就抢,个个如同得了红眼病,这还不算,打完抢完,他们居然还放火烧店

虹口捕房由于接到了保罗伯诺关于防范东洋水兵闹事的电话,特意加大了巡查力度,当日执勤的巡捕,除了大多数的华捕外,还有几名日籍巡捕。他们见有人和东洋水兵发生冲突,拎着警棍上前抓人。朱鼎发见状,喊上兄弟们就撤,很快钻入了大街小巷,不见了踪影。东洋水兵吃了亏却失去对手,只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钟表店中。巡捕见东洋水兵兽性大发地去砸店铺,紧忙围上去抓人,哪知这些东洋人已经打红了眼,竟然用暴力对抗巡捕。巡捕多华人,见不得东洋人嚣张,只把皮鞭棍棒紧往他们头上招呼。巡捕中日籍捕快不愿参与对自己同胞的围攻,只远远地躲在后面,没曾想突然冲过一群东洋浪人,朝着他们就下了手,他们便打边喊,“谁敢欺负我们东洋浪人,统统杀了地。”

眼见几名日籍巡捕被打得血肉模糊,英籍巡捕却越聚越多,领头的浪人招呼,“八嘎东洋人只鱼肉百姓,却不吃眼前亏呀统统撤了地”等到持枪核弹的英籍巡捕开到时,东洋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浑身是伤的东洋水兵俯首就擒。

第四卷193红杏出墙

193红杏出墙

付伟堂听兄弟们叙说打砸商铺时的乐子,又见兄弟们都收获颇丰,而自己盯梢张啸林却一无所获,只叹气连连,他说,“张啸林最近没有向咱们的地盘走私货,只把想打架的兄弟们憋的浑身难过。”

龙邵文说:那倒怪了,妈个x的张啸林最近都干些什么

付伟堂说:他近日来跟一个绰号赖皮头宋三的赤佬经常碰面,不但请宋三吃茶,还陪他逛长三堂子,但这些都跟咱们的吗啡生意无关,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在一起究竟干些什么

龙邵文琢磨:以张啸林此时的地位,又怎会如此抬举一个瘪三于是便向俞文征打听宋三的背景。俞文征交友极广,认识的和听说的人都多,他说:宋三拢了一帮人,又招揽了几名女弟子,专挑富户下手,做拆梢生意或放白鸽。手段也没什么新奇,都是被咱们青帮用的极滥的老套路,什么派女弟子去勾引富商富户,一旦同居,便席卷所有,私逃而去。

听张啸林跟这样的人搅到一起,龙邵文不禁有些纳闷,张啸林好歹也是黄浦滩边的闻人,怎肯自堕身价。他想,“这里面一定有名堂,他告诉付伟堂,把宋三偷偷抓回来,一问就知道他到底跟张啸林搞什么鬼”

张啸林的确在背后搞黄金荣的鬼,为了烟枪捐的收益不公,他对黄金荣怀恨在心,一心琢磨着再让黄金荣跌霸。于是他便通过宋三之手,去唆使富家公子薛恒去引诱露兰春。

薛恒,上海颜料富商薛宝润的二公子,人称薛二,黄浦滩边成名已久的荷花大少,他仗着年少多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在黄浦滩边的风月场所,闯下了不小的名声。那日,他受宋三之邀,来到共舞台看露兰春演出,一看之下,便深恋上露兰春难以自拔我地亲娘呦世间怎有如此绝色,不只戏唱得好,身段更是一流,如此色艺双绝的戏子,那是说什么也要搞到手薛二心中发着狠,想法设法结识露兰春。此后,他日日到共舞台捧露兰春的场,用大把的现洋,成捆的鲜花打赏,吸引露兰春注意。后又趁黄金荣不去共舞台的机会,买通了露兰春身边的姨娘,趁着保镖不防备,钻进了露兰春的化妆间。

那天,露兰春见薛二突然闯入化妆间,正要喊姨娘请他出去,薛二已经双手奉上了法国香水,并对露兰春述说着相思之情。露兰春心动了,整日与黄金荣那个麻皮糟糠在一起,早就烦透了。而薛二唇红齿白,风度翩翩,不免让她春心萌动,她有些不管不顾了,在她眼中,只要是个雄性,哪怕是只公狗,就比黄金荣强。她面带羞涩,杏眼含春,秋水满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