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目的若是接近我的父亲,意图不轨,那岂非太惊人太可怕了
假如我心中不是已有了“先入之见”,绝不会生出这个念头。
由于有了先前的自责,这一次我并没有流露出异样。
解不死道:“岳公子,让我来替你舒筋活骨,如何”
我一愣,道:“舒筋活骨”
解不死道:“说白了,便是你躺着不要动弹,由我来替你按摩。”
我怩忸地道:“这个这个晚辈如何敢当”
解不死道:“我以特殊手法替你按摩,对稳定你的心情大有好处,岳公子若再客套,便是见外了。”
我道:“那么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躺在长椅中,微闭双目。
解不死伸出双手,一手按住我额头,一手平放腰间。
我突觉强烈的恐惧:“解不死若在此时暗下毒手,我休想有半点反抗之力”
耳中传来解不死柔和的语音:“岳公子,你太过紧张了,便当自己睡着了一般。”
我暗吃一惊:“解不死当真名下无虚,我心生惧意,肌肤难免生出异状,可他立时便察觉到了。”
我强定心神,使得自己身心放松。
便在此刻,解不死开始按摩。
他的手指灵活之极,所按摩的部位、力道各不相同,但每一下的按、揉、敲、抚,皆巧到极处,妙到极处,工夫不大,我便彻底松弛下来。
再过一会,我犹如置身仙境,说不出的惬意。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我正欲入睡,耳中传入急促的喘息,心中奇怪,忙睁开双目。
但见解不死满头汗水,双手早已从我身上拿开,显得无比疲倦。
我的心中不由自主涌起歉仄、懊悔,心想:“老先生如此待我,我竟怀疑他居心不良,当真当真”
我说道:“解老先生,你我”
解不死打断道:“岳公子,你便躺在这里,好好地睡一觉,待你醒来,定会感到精神愉悦。老朽也要去歇息了,再见。”
他推动木轮车,慢慢走了,直至在我的视线中完全消失。
我的眼睛不知不觉地潮湿了,解不死为了我和夜月,断了一条腿,损折数名庄丁,刚才为了使我心情宁定,不惜以特殊手法为我按摩,我舒爽无比,可他却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像这么样的一个善良的老人,我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简直有点恩将仇报,猪狗不如了。
解不死若在我身边多呆一会,说不定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向他致歉。
想着想着,倦意袭来,我的眼皮渐觉沉重。
厅外忽然传来“格”的一声娇笑。
我立即醒来,不用猜,便知是巫晓倩来了。
巫晓倩一身劲服,把优美、诱人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满脸笑容,走到长椅旁,道:“你怎么睡这儿了”
我坐起身来,道:“这是老先生吩咐的。”
巫晓倩疑惑地道:“这是他专门诊视病人的大厅,怎能让你他老人家到哪去了”
我道:“他说他累了,回去歇息了。”
巫晓倩道:“我师父内功精深,若非经过恶战,绝对不会疲惫,况且现在还未到晌午”
她忽然盯住我的脸,道:“他是不是替你按摩了”
我道:“是啊。”
巫晓倩失声道:“难怪你脸色这么好看,还要在这里睡觉,原来”
我道:“怎么了”
巫晓倩大瞪着一双眼睛,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师父的通经活脉按摩手法极耗内力他替你按摩,与那暗无极打了一架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我禁不住“啊”了一声。
巫晓倩叹了口气,道:“师父既然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我忐忑不安地道:“事先我并不知道按摩会耗损他这么多的内力”
巫晓倩道:“别说了,躺下”
我道:“干嘛”
巫晓倩道:“替你按摩呀。”
我吓了一跳,双手急摇,道:“巫姐姐,祢饶了我吧,我怎敢要祢替我按摩”
巫晓倩笑道:“你以为我替你按摩之际,也会使用通经活脉手法”
我道:“难道不是”
巫晓倩道:“当然不是了师父还没有正式把这门功夫传授与我,不过我已把他的手法瞧得七七八八。假如我按错了地方,你便指正出来。”
我道:“巫姐姐,真对不住,老先生按摩之时,他叫我把眼睛闭上,就当睡觉了一般。”
巫晓倩道:“那没关系,只有你心中有那种感觉便行了。”
看起来她要拿我练习“通经活脉”手法,我深受解家庄大恩,自不敢推拒,当下躺了下来,但不敢对视巫晓倩那对灼灼的目光,把眼睛也闭了起来。
巫晓倩正襟危坐,起始她还按摩得似模似样,可过不多久,她的手法便乱了。
我心中奇怪,睁开双目,道:“姐姐祢别急,慢慢回忆老先生的手法。”
巫晓倩颇有点羞恼地道:“我不是记不住手法,而是”
说着,她忽然伸手在我裆部抓了一把,道:“都是被你这家伙扰乱了心神”
我做梦也没想到巫晓倩会触摸我要害部位,不禁傻了眼,也弄不清楚她所说的“家伙”是我本人,还是经她一抓,迅速昂然挺身的“家伙”
巫晓倩双颊晕红,嗔道:“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收回目光,心头兀自狂跳。
巫晓倩咬着下唇,低低地道:“岳公子,我向你请教一件事儿,你和夜月经常经常做爱吗”
她的这一大胆提问,更令我措手不及,道:“没有不,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做那种事儿。”
巫晓倩脸色更红了,娇艳无比,不可方物,道:“我不相信,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怎能”
我急忙道:“我们真的没有那个,她睡床上,我睡地下。”
巫晓倩坚耸的胸膛急剧起伏,轻轻地喘息道:“那你和古精灵有没有”
我只好微微点了一下头。
巫晓倩双目异彩绽放,道:“你”
只说了一个字,她突然“咕咚”一声仰面摔倒,不省人事。
我慌忙一边救治,一边呼喊。
解不死、郑清风及数十名庄丁闻讯赶来。
巫晓倩仍未醒来,我万分惶恐地道:“巫姐姐正与我说话,不知怎地突然晕倒”
郑清风轻叹道:“岳公子不必惊慌,这种场面,我们已经不止见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