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夜月,反跃出去。
我兀自如入梦魇,感觉如喝醉酒般东倒西歪,早把夜月是否涉险忘得干干净净,双手乱挥乱抓,以维持身体平衡,殊不知身体被巫晓倩抓得牢牢的,一动也不动。
过了良久,我的神志才渐渐清醒过来。
只听得巫晓倩低声道:“请你把手把手松开来好吗”
我定睛一瞧,不禁面红过耳。
我的双手胡乱挥舞之下,不偏不倚紧紧抓住了巫晓倩的双乳。
巫晓倩早已红云满面,大概双乳被我抓得太紧太久,已然有了强烈反应,乳晕变大,乳头更如枣子般凸起。
我惊羞之下,赶紧缩手。
巫晓倩顺手把我放了下来。
我低下头来,脸如火烧般烫,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岂知巫晓倩倏地凑过身来,双目闪着羞怯喜悦的光芒,轻轻地道:“岳公子,你这样做,姐姐姐姐很是喜欢。”
我张大了口,错愕不已。
幸好此时夜月的声音传入耳中:“谢谢解公子,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我转头望去,但见夜月正被解大柱抱在怀里,解大柱深深地望着夜月,眼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似乎痴了一般。
他听得夜月如此说,轻轻放下夜月,先让她双脚着地,道:“姑娘请站稳了。”
他的情不自禁,他的温柔体贴,使得夜月心如鹿撞,低声道:“我没事了。”
解大柱放心地松开手来。
我这才明白夜月也遇了险,回思适才情景,犹觉惊心动魄,道:“这这院子里好生古怪,我再也不敢进去了。”
夜月眼睛望着地面,道:“解公子,我把你的剑弄断了,真是不好意思。”
解大柱深深地凝注着她,道:“区区一把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夜月偷偷瞥了解大柱一眼,四目交触,夜月吃了一惊,忙又垂下头来,道:“我的头有点晕,要回去了。”
解大柱道:“我送姑娘回去。”
我道:“我也得回去了。”
四人有说有笑地出来,回去时却缄默不语。
向来喜欢说话的巫晓倩也变作了闷嘴葫芦,我明白,她是因为我。
当晚,我与夜月和衣而睡,睡得甚是香甜。
夜月既已恢复女儿之着,但仍和我同居一室,固是因为解家庄并未替她另辟住所,她也不好意思提出,抑且她和我毕竟有过肌肤之亲,无形之中亲密了起来;其后两人共行三十几万里,我从无不轨言行,令她有一种安全感。
我睡地下,她睡床上,相安无事。
寂静无声中,忽然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我若想杀你们,你们的人头便已和身体分家了。”
夜月武功虽极高,但毕竟是少女,缺乏经验,又以为住在解家庄非常安全,是以睡得甚是沉酣,听得此言,顿时警醒,喝道:“谁”
我一惊而起,虽看不见屋里有什么人,却能听到有人说话:“祭司,祢不必知道我是谁。”
夜月听对方语气,似乎并无恶意,稍稍放心,道:“我并不是祭司。”
那人道:“好,那我仍称呼祢为夜月好了。”
夜月道:“你虽蒙着面目,可我觉得你似是相熟之人。”
那人笑道:“这个嘛,就凭姑娘去猜好了。”
微弱星光下,我已可辨清夜月的形貌,可那声音沙哑之人始终瞧不见,方知对方是隐身族之人,但他虽会隐身之术,却瞒不了夜月。
祭司是什么,我同样不明白。
夜月道:“你来干什么”
隐形人道:“带你们去瞧一件大大出乎你们意料的事情。”
夜月轻哼一声,道:“谁知你会不会害我们”
隐形人道:“假若我有加害之意,嘿嘿,你们此刻还能说话吗”
夜月反驳不得,道:“你要带我们去瞧什么”
隐形人道:“你们若想做糊涂鬼,便无须去了。”
夜月道:“你为什么要把岳钝也带上”
隐形人道:“有些事情,我若说了他绝不会相信,不如冒险去瞧一瞧。”
我已按捺不住好奇之心,道:“夜月,去吧。”
夜月点点头。
房门无声自开,隐形人一掠而过。
夜月带着我紧随其后。
夜已深了,解家庄静悄悄的,偶闻伤者在睡梦中发出的呻吟。
厚厚的黑云滚滚而来,吞没了最后几颗星星,疾风过处,犹带着慑人的寒意。
数十盏灯笼被吹得荡来荡去,仿佛魔鬼的眼睛窥视着人间的一切。
隐形人对解家庄的构局、道路颇为熟悉,一路行来,没有遇到一个庄丁。
三折四转,我已远远地看到了解大柱的练功房。
隐形人示意夜月伏下。
夜月拉着我隐身花丛间。
隐形人不待夜月发问,轻声道:“那小子欲火冲天,很快便会来的。嘘,他来了”
步履声中,解大柱领着四名庄丁走到练功房前,他取出钥匙开了锁,吩咐道:“我修练的功夫至关重要,任何人不得打扰。”
庄丁齐声道:“是”
解大柱目光朝四周扫了扫,见没有什么异常,迈步而入。
我心里大觉不妥:“解大哥进去练功夫,有什么好瞧的他若发现我们偷窥,必不高兴。”
忽见守门的四个庄丁突然犹如泥塑木雕般动弹不得,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仍作巡视之状。
我正自惊骇,夜月低声道:“他们是被那人点了穴道,他在招手叫我们进去哩。”
我心下恍然,暗骂自己愚蠢,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也未及时想通。
夜月又道:“一切小心”
我点点头。
练功房前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无疑是隐形人所为。
夜月带着我一掠而入。
隐形人压低声音道:“待会无论见到什么奇怪之事,你们都不得出声”
穿过一条长长的、密不透风的廊道,前方十余丈处渐现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