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道:“莫非巫姐姐患有疾病”
郑清风道:“她是中了毒”
解不死突然轻咳两声。
郑清风立时住口。
我疑惑更甚,望着解不死,道:“巫姐姐到底中了什么毒,难道老先生也解不了”
解不死神色有点尴尬,道:“不是解不开,只是此事不说也罢。”
他骈指如戟,倏地在巫晓倩胁下猛力一戳。
巫晓倩“嘤咛”一声,醒转过来,见旁边站着这么多人,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解不死叹道:“倩儿,真是苦了祢了。”
巫晓倩的脸刹那间又变得苍白,瞧了我一眼,突然流下泪来,掩面奔出。
我大叫道:“巫姐姐,巫姐姐”
巫晓倩不理,眨眼间奔出大厅。
解不死摇摇头,道:“让她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
我满腹疑窦,对巫晓倩更多了几分怜惜与关切,暗下决心,务必要问清她中毒的原因,设法救治。
经此一事,我自不能再在大厅长椅上睡觉,辞别众人,匆匆返回。
忽听得数十丈外传来解大柱的声音:“对了,便是这样夜月姑娘,祢当真聪明。”
我虽对解不死的至诚仁厚不起疑心,但对这个解大柱始终不能释怀,尤其是他把其他淫荡女子当作夜月,更令我耿耿于怀,愤怒难消,听得夜月和他在一起,心中不安,赶忙循声走去。
但见解大柱和夜月面对面地站在一起,由于距离太近,稍不留意,身体、面庞便会触碰,夜月手中拿着一把剑,解大柱正握着她的右腕,轻声细语地解释剑法要诀。
夜月脸蛋儿红扑扑的,又是激动又是喜悦又是害羞。
我想:“夜月曾亲眼目睹解大柱的淫荡无耻,现下怎还跟他在一起”
我心中恼怒,忍不住扭转身来,大步往回走。
夜月立时警觉,看到我的背影,叫道:“岳公子,等我一下”
随又对解大柱低声道:“解大哥,谢谢你传授我这么多剑法我先回去了。”
嫣然一笑,追我去了。
我明知夜月追在我身后,但仍一言不发。
到了厢房,夜月关上门,道:“瞧你气呼呼的样子,便知生我的气了。”
我道:“祢明知他不是好人,为何”
夜月垂下头来,道:“有道是盛情难却他彬彬有礼,言语得体,我甚至怀疑怀疑”
她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道:“我怀疑昨晚咱们见到的解大柱是他人假冒的。”
我不禁惊得瞪大了眼睛。
夜月道:“我这可不是瞎猜的,一,引咱们到练功房的田君,乃叛主求荣之人,他的话怎能相信二,解大哥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坏人。”
她的这番话不由坚定了我对解不死的看法,或许,咱们真的上了田君的当,以致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夜月道:“那田君”
不知怎的,我的心里颇有点心烦意乱,甚至恼恨夜月如此信任解大柱,道:“别说了这话叫庄丁听到可不好。”
夜月瞄着我,道:“岳公子你怎么了”
我道:“没没什么。”
可我的心里却在霎时间明白了:夜月已经情不自禁地爱上了解大柱,我为此生出嫉妒。
我随又自责:“夜月虽与我有过肌肤之亲,并非一定要嫁给我呀。解大柱家世好、人品好,对夜月又呵护倍至、体贴有加,正是夜月可托以终身之人。我是夜月的好朋友,应该为他们衷心祝福才是。”
我虽想出了种种不应该生气、嫉妒的理由,但心里依然有一种遭蛇噬的感觉。
吃午饭的时候,夜月当真是细嚼慢咽,我一碗饭都入了肚,她一口米饭犹在嘴里咀嚼,心不在焉,面带微笑。
我奇怪地道:“夜月,祢在想什么呢”
夜月一惊,脸庞飞上两朵红云,低下头来,三两口便把米饭扒光。
其后,她坐在桌前,手托香腮,脸泛含羞带怯的微笑,目光中蕴蓄着美好的憧憬。
我终于明白了,夜月的心里充满了解大柱,再也容不下他物。
我立觉胸口好像堵着块什么东西,吃着饭菜,味同嚼蜡,放下碗筷,悄悄走了出去。
夜月仍痴痴地浮想联翩。
我想起巫晓倩昏过去的情景,寻思:“巫姐姐待我非常好,我去看看她。”
到了她居住,侍女说她出去了,依往常习惯,可能到庄外的落花溪去了。
我问明落花溪的方向,径自寻来。
秋风轻轻地吹拂着落花溪的水面,许许多多的花瓣随着流水淙淙而去,梧桐树在霜露的浸染下变黄了,正一叶一叶地飘落。
巫晓倩坐在溪旁,手执树枝,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水面的落花,满面哀伤凄凉。
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见是我来了,双目一亮,道:“你怎么来了”
我在她较远的一个地方坐下,道:“解老先生号称迎毒而解,连我体内的鸩毒他都有办法驱除,为何对巫姐姐所中之毒束手无策”
巫晓倩幽幽地瞅了我一眼,道:“你真想知道”
我真挚地道:“或许我可以帮祢。”
巫晓倩颤声道:“祢真愿意帮我”
我道:“只要我力所能及”
巫晓倩道:“我不相信。”
我道:“我若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巫晓倩跳起身来,捂住我的嘴,嗔道:“谁叫你立这么严重的毒誓了”
她又紧挨着我坐下,语带幽怨地道:“我出身望族,年纪轻轻便学得一身好本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遇着一个恶僧”
说到这个恶僧,巫晓倩禁不住脸色惨白,显得犹有余悸:“他看中了我,要我嫁给他,他相貌奇丑,又是个和尚,我怎会嫁他,当即一口拒绝。恶僧仍然死乞白赖地缠着我,我心中生气,骂了他几句”
我气忿忿地道:“这恶僧真是可恶,巫姐姐理应骂他。”
巫晓倩接着道:“那恶僧诡异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让祢一辈子遭受情丸之苦。未等我明白过来,他已欺近我身边,我又惊又怒,喝道:你我只说了一个字,恶僧手指一弹,一颗极小的药丸便飞入我口内,我猝不及防之下,那药丸又滑入肚里。恶僧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我道:“情丸到底是何物”
巫晓倩紧咬樱唇,目中突然流下泪来,道:“我服了情丸,当时什么异状也没有,并未深想,谁知到了半夜,周身像火烧一般难受,特别特别想想”
我疑惑地道:“祢特别想什么”
巫晓倩的脸涨得通红,恨恨地道:“特别想男人”
我“啊”了一声,道:“原来情丸是一粒春药。”
巫晓倩道:“我实在熬不住了,便去与母亲说。母亲大吃一惊,又与父亲商议,请了十几个大夫医治也无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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