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算最后把抗联逼入苏联的、“宁使农村破产也要把匪民分离工作贯彻到底”的“集团部落”,又耗费了日伪当局多少财力、物力,又是一种怎样的牵绊
“凯歌之声”
1938年12月2日,周保中为争取一九三九年抗战胜利给依、方地区战士信中说:
南满第一路军的活跃和发展,突破日贼辽东辽西的进攻,而与我国军第八路军游击军及挺进军马占山部取得直接连联络。
12月24日,柴世荣、关书范给周保中的信中说:
自战争开始以来,日军开到中国者三百八十万,死伤将近三百万,主要战舰航空母舰二只被击沉。日军损失最严重者,首先即是今年五月徐州大战二月有余,中国军退怯却水淹徐州城,日军三十万皆为鱼食无一生还。其次九江之战,日军死伤又不下三十万。最惊天动地剥博得外人钦佩者,即最近汉口大战,日军六十万皆成炸弹地雷之骨灰,汉口被日军占领仅数日,宣旋又被中国军夺回。
又云第八路军前方部队已到热河xx庙。意大利徐州之战曾参加十五万援助日军,被中国军活捉甚多。十数月来战争,中国精锐国防军并未参战。现在已下总动员命令,全国各路军开始反攻,精锐部队已开始动员。
1939年1月21日,高禹民关于工作和生产事给陈芳均同志信中说:
关内战争我伟大的中华民族节节胜利,山东沂州已被我军夺回,广东困住日贼十三万,武汉是空城,双方对持峙,日贼未敢进入,中国战费已有充足准备,能够和日贼作战二十年之用,日贼财政之不足,经济恐慌,煤油钢铁缺乏而使他困难日益加深,向美国第二次借款遭受拒绝,二百五十万兵力在关内不能互相救援,所以现在日贼请求国联要和中国讲和,但我国教叫他赔款,因赔款困难故不能不勉强执支持,xx告诉我们,我们能执支持过四个月后便不怕了。
同年12月15日,金策关于督战及建立骑兵给张兰生、周庶范的指示信中说:
国内抗战大约开展,最近战情河南河中战区较比激烈,夺回四十多城市,消灭日军十七八万,获得武器无数。现在中国兵工厂能造十五分钟一架飞机和二十分钟一辆车的能力,该兵工厂都在第八路军管理之下。
金策、周保中的消息,不知源自何处。柴世荣、关书范信中所言,出自“最近由关内回来一人名叫王德平,前李杜属下旧军官”之口。高禹民所谈的,则是“xx地交通”带回来的,并急不可耐地写信告知陈芳均等人,陈芳均等人再给别人写信,再口口相传。
魏拯民给中央代表团的报告中说:“四面不通消息,长期闷在鼓中,总听不到革命凯歌之声。”
而这里,冰天雪地、饥寒交迫中,却是“凯歌之声”不断。
有2路军老人说,“张鼓峰事件”,“诺门罕事件”,对我们鼓舞很大。当时传得厉害,说关东军在张鼓峰死了多少人,有说几万的,有说十几万的,越传越多,都说苏联红军就要打过来了。中日大战打起来了,苏日大战再打,这小日本子还有个好吗上级领导讲,咱们要加紧活动,配合、迎接苏联红军。这还有什么说的,就盼着这个时候了,肯定使出吃奶的劲头配合了。结果,苏联红军没过来,倒是我们过去了。过去了,才知道2路军西征早就失败了。那时不能讲这类不好的消息,听到的都是远方的好消息,真的假的,真真假假的,有鼻子有眼的,听着高兴、来劲呀。
老人都说,和中央断了联系,见个老百姓都难,那人都傻了、“苶了”本意是疲倦,这里即呆了,傻了、成野人了,除了打鬼子还知道什么呀
周保中1936年8月19日日记中说,“得掌大之残破新闻盛京时报”,如获至宝。1939年9月11日,在给张镇华的信中,要他“尽一切办法,得到敌方最近新闻报纸以及相当消息材料”。
难说一些“凯歌之声”从何而来。在与世隔绝般的东亚一隅孤军奋战的抗连官兵,那种对“凯歌之声”的渴求,并为之流血牺牲,是一点儿也不虚妄的。
就算有的从一开始就是有意制造的,比之同时期大批赵尚志的“反倾向斗争”,是可同日而语的吗
而“xx告诉我们,我们能执支持过四个月后便不怕了”,当然是算计过了,有根据的:1月中旬正是寒冬腊月,再过4个月即春暖花开,抗联的好日子就到来了,起码冻不死了,也有野菜吃了。
曹曙焰老人说,我1938年当指导员,王庆云是连长,我们俩一直干到1941年退入苏联。他个不高,跟我差不多,没我壮。他参军前好像是个猎户,反正是个山林通,当战士、班长,行军打仗从来当尖兵,一直在基层干。在我知道的抗联中,他身上的伤疤是最多的。最让我们这些人受不了的,是他有癫痫病,那时叫“羊角风”,每个月都得犯两三回。有时行军,有时我们俩正谈工作,一下子就倒了,手脚都抽得硬了,几个人都按不住,嘴丫子冒沫子。有时舌头咬坏了,冒血沫子。我抱着他淌眼泪,战士们也都眼泪吧嗒的。那时战友牺牲了,也没多少眼泪了。除了行军时把他抬着外,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瞅着。上级早就要调他做地方工作,他不去,嫌干地方工作不过瘾。我劝他到师部团部去,那时没有“坐机关”一说,好赖也比当连长带兵轻松点。他跟我瞪眼睛,说我什么时候耽误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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