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训练了他们那么久,也该是向他彰显本事的时候了。
总不能事事都让他亲自出马。
段枢白让他们过来一起开会,王凯,你也过来听听。
他在正位落座,其他人坐在左右次位,桌子上铺着一张新阳城周边的地图,那群山匪,虽然都是欺凌弱小的乌合之众,但他们占据地形,也不容小觑梁雷,苏刚,你们和盗匪作战千万不可大意,记住,胜不骄,败不馁,不拘泥于方法,灵活作战。
将你们学到的东西都展现出来,告诉我,这几个月来的训练没有白费。
段枢白在地图上指了指,新阳城在阳城的西南方向,盗匪在阳城的东南方向,他们所在的区域是整个阳州的北部,阳州中西部匪患更加严重,东南边沿海落入海寇之手,以新阳城现在的势力,他的手划过地图上的一座山,那座山叫西崖山,以西崖山为界限,西崖山北边的山匪不成气候,占据山头作乱,正是来阳城作乱的那一伙。而西崖山以南的盗匪,已经组成了好几股势力,各有上千人,且还有下属村落。
段枢白拍板道:一个月内,将西崖山以北的匪盗全部消灭。
一众人都严肃地点了点头。
段枢白带着一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作战计划,他提了好些个要点,众人也集思广益想出来许多办法,结束后,张长乐搓搓手道:讨论了这大半天,我都想代替你们去剿匪了,天天在新阳城里处理事务,老张我整个人都要锈了。
支勇军和江柏同样出声说道:是啊,是啊,建房子种田哪有打架有意思。
段枢白斜眼看张长乐: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
张长乐啧啧两声,安抚自己的小心脏,摇头道:我哪敢埋怨将军。
段枢白又把视线转向支勇军和江柏,哼哼,你们想打架也不是不可以,正巧我也手痒的很,明早来和我过招吧。
支勇军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将军,我突然还是觉得挖坑种地比较有意思,您不是新带回来一批桃树吗?我明天全给种上。
江柏:我要努力带人建房子建房子建房子
笑话,他们和将军哪里是过招,明明是难兄难弟一起被捶,尤其是将军最近和夫人越来越如胶似漆后,精力更是旺盛,一个人横扫一片,他们合在一起想反捶也捶不过,而且将军越来越坏了,打人专打脸,每次眼青口肿也就罢了,更为可怕的是将军打完人之后,还要和他们一起探讨感情生活,叽里呱啦一大堆我家夫人怎么怎么样身上的衣服是夫人亲手做的不能撕破什么什么的,还假模假样关心他们的婚事,还美名曰关心下属,被打脸就很惨了,还要被魔音灌耳。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江柏生无可恋地想:和将军打架,我宁愿去修茅厕。
支勇军:我宁愿去浇粪水。
第39章鸡汤
议会结束后,天色渐晚,日头已经不见,唯有东西两边相对的天空中还漂浮着几朵红云,一边红的寡淡,一边红的深邃。
段枢白拎着一壶酒往小木楼走,吹着半凉的冷风,时不时喝上一小口,邻近小木楼,他远远就看见屋前莲塘边一个高挑俊美的身影,萧玉和拿着一叠鱼食在塘边喂鱼,段枢白觉得有些意外。
萧玉和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显然是仔仔细细重新打理过一遍,和白日里层叠复杂的服饰不同,沐浴之后的他换了一身更加简约的衣裳,鹅黄色的衣服做底,外罩一件轻纱,削去了明艳的色彩,似是更加朦胧,他的墨发披在肩头,悠悠闲闲的,没有束起,黑如墨的长发自然搭在身上。
段枢白一见到他,这个被黄色糖衣包裹的白胖胖,方才阴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他微微加快脚下的步子,拎着酒壶小酌一口后,勾着嘴角向着人走过去。
萧玉和低头敛眸,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人,手中抓着一把鱼食迟迟没有往下扔,耳朵尖动了动,悄悄探听对方走过来的动静,直到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热源越来越近,他感觉耳根发痒,忍不住地后退一小步。
段枢白一把抓住人的手,拉扯过来在他红唇上亲了一口,萧玉和嫌弃地反抗,嘴唇上淡淡的酒味在他唇舌之间化开。
你臭死了,走开
段枢白不但不走开,还加深了这个吻,口舌上的唇液被对方里里外外搜刮了一遍,萧玉和靠在他胸膛上,小嘴儿微微张开喘着气,双眸被弄得水光点点。
萧玉和脚指头瑟缩了起来,他被撩拨的有些情动。
他听见对方在耳边低沉一笑,在心里暗道:现在到时候了,他会把自己拦腰一把抱起来
萧玉和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他拼命地克制住,表面上一点声色也不动,只是,萧玉和等了许久,也没见对方有其他动作,他忍不住抬起头,发现段枢白的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萧玉和心中登时疑惑不已。
他看的地方莲塘?
段枢白瞥见冒出来抢食的胖头鲤鱼们,有些好笑地想到:他家白胖胖果然养什么都是白胖胖,不管是小黄鸭还是小肥鱼,都被他养的胖胖的。
段枢白不禁感叹道:玉和,你养的鱼都好肥了,等些天我们捞出来煮鱼汤喝吧。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萧玉和没好气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最好一辈子当和尚吧,萧玉和面无表情:那么一江的鱼还不够你吃,偏偏想着我养的这几条?
段枢白笑着把人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因为我家玉和养的鱼肯定是世上最好吃的。
我什么都是最好的?
段枢白捏捏娇娇公子的脸:那当然啦。
萧玉和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段枢白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对了,玉和,今晚我们吃什么?你怎么在外面?
萧玉和抱着胸:今晚喝鸡汤。
段枢白愣了一下:只炖了鸡汤?没有其他的菜?
我累了,不想煮菜,你放心啦,给你炖了满满一大锅鸡肉,饿不死你,大不了我喝鸡汤,肉全给你吃。
段枢白失笑,说什么傻话呢,我吃肉你喝汤,你家夫君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
段枢白想到萧玉和一个小少爷,给他洗手作汤羹这么久,也真难为他,他在侯府的时候,除非有必要,定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么几个月下来,他一定也做得厌烦。
虽然有些不舍,但段枢白沉思过后提议道:玉和,要不你以后别做饭了,我以后就跟着在食堂吃,再去找个好点的厨子专门给你做,我见你在孙府时用膳食欲还好,不然我请
他这话听在萧玉和耳边不异于诛心之语。
你什么意思?萧玉和眼眶红了,联想到今天的种种,半哽咽地说道:你不想吃我做的饭是不是,这才多久,你就厌烦我了。
这哪跟哪啊,段枢白见他红了眼睛,急的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玉和,我是心疼你,你说你一个侯府小少爷,给我做了这么久饭菜真是难为你了,你在家里肯定有一大堆的下人跟着伺候着,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你说你今天倦了,不想做了,我不就以为你不喜欢做这事,我这人糙,其实吃什么都没关系,你吃-精细一点就行了。
我一天不想做饭,你就以为我一辈子不想做,你这人是什么死脑筋。萧玉和越想越气,眼中金豆子掉下来:是,你还可以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地说是为了我好,我身体娇气,是我不愿意做。
萧玉和别开脸:那天我拒绝了你的求欢,你说要克制,你是不是也打算一辈子都不碰我了?
gu903();你这种自以为是不顾我感受的行为真的很自私,段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