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他们以为这是段将军发给他们的口粮,他们饿怕了,现在有了吃的,也要藏着捏着一点,舍不得吃。

蒋婆婆见他们这样,忙劝道:你们吃啊,随便吃,甜甜嘴儿,将军说了,来到新阳城,就绝不会叫你们饿着。

一个小男孩轻轻地在番薯干上咬了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以后还有吗?

这叫番薯干。在新阳城,这东西多着呢,吃都吃不完。

吃都吃不完?

是啊,放心吃吧,在新阳城,只要劳动,就绝对不会饿着。

正巧这时外面有人抬着大锅过来,来喝汤了!喝汤了!

这汤是食堂里惯常熬着的筒子骨汤,熬的香浓无比,将军手底下的将士们最喜欢这种骨头汤配粉条,再就着葱花和辣子当做早饭来吃。

飘着肉沫的骨头汤深受大伙喜爱,于是新阳城的食堂里一整天都熬着骨头汤,随时可以喝一碗。

流民们吃完番薯干后,再喝上一碗飘着肉沫的咸香骨头汤,别提多满足欢愉,能吃上一口肉,他们简直要感动的热泪盈眶。

奶奶,衣服拿来了。八岁大的蒋江把旧衣服拿给蒋婆婆。

蒋婆婆把衣服给井老太:我们身形差不多,这是我的衣服,你将就地穿着吧。

井老太拿着衣服,觉得熨帖暖心无比,他们这群流民一路颠沛流离,受尽旁人的冷言冷语,如今到了新阳城,就好似从寒冬过度到暖春,照着阳春三月的日光,他们的心也暖洋洋的。

他们能感受到新阳城的人对他们没有一丁点的排斥,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们。

这种真心使得历尽沧桑的他们愈发珍惜和愧疚。

段将军对他们这般好,他们早上还做出那样的事,心间就像被刺扎了一样,无尽的愧疚在心底蔓延。

井老太万分感谢地收下了衣服,她看了看小蒋江,夸奖道:这是你亲孙子吧,小家伙真机灵。

继而她又感伤:要是我的孙子没出事,他和这孩子一样大了。

蒋婆婆摸着她的手安慰道:你的感受我懂,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的亲孙子,也早就没了。

井老太眼中流过诧异,但她不好开口问。

蒋婆婆见状,主动解释道:要说,真要感谢我们将军心好,当初我的家人病的病死,饿的饿死,就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流落在阳城街边乞讨为生,小江,也就是那孩子,也是阳城的流浪孤儿,段将军心怜我们,将我们这些可怜人接到新阳城,供我们吃供我们住,还让我和小江结成了一家人,我老婆子这早已死去的心也活了起来。

小江他虽然不是我亲孙子,不过他对我来说比亲孙子还要亲!

段将军不仅是你的大恩人,也是我的大恩人,

现在我在新阳城的食堂里干活,每天好吃好喝着,还有小江在身边,这样的好日子是曾经的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的。蒋婆婆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井老太眼见这位和她有相同遭遇的老太太脸上幸福自在的笑容,也不由得被其感染,对未来在新阳城的日子充满期待。

将军和将军夫人都是大好人啊!谁要是敢说他们一句坏话,我老婆子第一个就不答应。

马车开到新阳城时,萧玉和已经醒了过来,精神奕奕地坐在车塌上,段枢白一直留意着他的车,掀开车帘,探头进去让他下车。

玉和,到了,自己下车吧。

刚回到新阳城,急待他处理的事情很多,段枢白忙来忙去应付人,和萧玉和说话的时候语气随意了些,连看都没看他。

萧玉和脑中晕船带来的眩晕已经褪去,此时见段枢白眼睛都不往他身上瞥一眼,心生不满,死活不愿意下车。

还晕着吗?不愿意走?

萧玉和摇摇头。

段枢白无奈了:难道要我抱你下去?

萧玉和还是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萧玉和提要求道:我要你背我回去。

段枢白在原地叉腰愣了一下。

行行行,不愿意走,也不愿意抱,愣是要他背回去。

这莫非是在告诫他下次晕船的时候,不要不声不响拦腰抱他下去,人家小少爷,要用背的。

你上来吧。段枢白在车辕边半蹲下,让娇娇公子爬上他的背。

萧玉和眉开眼笑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拍拍他的脸,示意他驾地启程。

段枢白抽着嘴角:你这是要把我当马骑吗?

萧玉和稳稳当当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你之前不是说过要教我骑马吗?现在就预先演练一下。

段枢白无语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睛无奈道:小少爷坐稳了,我这匹千里马带着你回家。

就你还千里马,快点走啦,带我回去。萧玉和双腿在他腰间一夹,催促他快点出发。

段枢白苦哈哈地背着人回去,秋然跟在他们身后偷笑着看他们夫夫搞事情。

对于段枢白来说,萧玉和的重量几乎可以说是羽毛一样轻飘飘,但是背着这个甜蜜的负担,他莫名其妙有一种猪八戒背媳妇的神奇感觉。

他背着萧玉和一路上二楼,去到他俩的房间,在案边的软塌前停下,段枢白请小少爷下车,去榻上歇息一会儿吧。

萧玉和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下去,我不下去,我身上脏死了,我要先泡澡。

段枢白额头上冒黑线: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

你背我下楼。

萧玉和揪他的耳朵,怎么,多背我一下还不愿意?

没有,别说背一下,就是背一辈子都愿意。

萧玉和抱着他脖子笑:这还差不多。

段枢白把人又背去一楼的浴室,萧玉和终于愿意下来了,坐在小方凳上仰望着他。

让秋然进来伺候你沐浴吧。

萧玉和拉他的袖子,不要,我要你陪我洗。

萧玉和说完后垂着眼眸,耳尖面颊烧起火来,他这句话说出口,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邀请。

去宣州的前一段时间,他们几乎过着夜夜笙歌的日子,而今有好几天没那啥了,加上又是从宣州回来,今天过得担心又漫长,萧玉和想他了。

gu903();段枢白有些为难,极为不解风情地说道:玉和,等会儿我和长乐还有事情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