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漏洞百出的行动。”
身着紫衫的人没有回头,只是唇角蓦然逸出一声玩味,回
身任由阳光从窗框落下,照亮听到这话后,瞬间抬起头来掩不
住惊愕之色的那张清秀面容。
“还是你居然会以为护国公最成材的嫡长子,当真会在最
关键时任由中军大帐架空各先锋将军像是无头苍蝇般的追击
,又如此鲁莽独身一人陷入大营抑或是明知晓那女子对自己
下了情引,却在驱赶执意要留下的你不成后,便失去自制对你
做出了那般事情”
听护国内君终究提起这件事,萧景初脑海中瞬间一片乱麻
,本来有的辩解之词被面前人的话冲的一干二净,心底却好似
从这番话中预见了什么一般,骤然又酸又热:“当时,景
初也是关心则乱,至于将军他将军他”
“话已说到这份上,你何必再去想什么辩解之词”
身着紫衫之人缓步上前,将手中的骨扇收回袖中,突地抬
手抓住萧景初的手腕,乌玉般的眸子直视着他略带迷惘,深处
却隐含着期盼的双眸,平然和缓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多了几
分醇厚之意。
“孩子,是你错了只因自己的身份卑微,而对真心裹
足不前,这是你所犯的错。而不愿看清自己的真心,面对一切
都不去选择,任由其偏离原本的意愿这是垂儿所犯得错,
你无须替他担这样的罪。”
萧景初不敢与他的眼光对视,更不敢贸然挣脱他抓着自己
的手,心底却因为方才紫衫人说出话语中的暗示,骤然升起忍
不住的狂喜来,心底鼓噪的听不见声音,只能垂下脸来低声喃
喃道:“内君,不是的将军没有错,将军他是南昭慕容氏
的嫡长子,他从小就从心底敬爱您与护国公,更不敢辜负您们
的期望,所以很多时候绊住将军的东西太多了,景初不过一颗
小小的真心,他看不见也并非是他的错,而不过是疏忽罢了
“你既然说,那不是他的错,而是他的疏忽。”抓住他手
腕的人闻言,话语微微一顿,多了几分模糊的笑意,“这话的
意思是,倘若本君答应你成为他的嫡妻,你就会原谅他的疏忽
,下定决心留在他的身边”
听到这话,萧景初顿时心底重重一跳,不敢置信的仰头看
着面前的人,连声音都情不自禁的颤了起来:“内君”
“本君没有一句虚言,这话更不是试探之语。”
对上那双乌玉般的眸子时,方发现那眼眸中没有玩笑之色
,而是沉沉的期望和隐约的温和。
“告诉本君,你的答案。”
怔怔的愣了许久,萧景初全力忍住自己内心即将爆裂的喜
悦,再度垂下头来,强自不让自己因狂喜抑或是迷惘的声音发
抖:“是景初愿意倘若将军愿与景初相伴一生,景初
也愿意在内君面前许诺”
“不。”面前的人松开了他的手腕,抬手抚了抚他垂在耳
边的鬓发,那温暖的手指好似是那人含笑伸出的一般,让萧景
初忍不住紧紧抿着唇,掩去自己眸中再度升起的雾气,“你不
必对本君许诺,本君要你对自己许诺倘若你一生愿陪伴在
垂儿身边,即使遭遇困苦磨难仍不改其心,绝不背叛抑或独自
离开。”
“景初听命。”
听到了他的回答,身着紫衫的人仿佛终于放下了心,收回
了自己的手指示意他不必再跪着,等到萧景初重新在床榻上坐
好之后,方才低身坐在了他身畔不远处,白玉般的脸颊在阳光
下温润美丽,唇角对着他时也露出微笑,明显方才的严厉不过
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意。
“那孩子看起来坚强,其实心地过于柔软,又身处这样的
高位,倘若没有倾心相伴的人,抑或是可以永远支撑他身后的
力量,或许他最终的结果不过是痛苦一生罢了。而我作为他的
母父,又怎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
萧景初局促的对着他,面上强作镇定平静,手脚却都不知
道该怎么放。
虽说在帝都护国公府多年,平日里遇见护国内君,护国内
君对他一直十分和蔼,却没能想到在此事之后,护国内君并没
有想要将他赶走,更真的不嫌弃他的身份,反而希望他留在那
人身边当年他听到的那些关于慕容垂的婚事,心伤自己不
能相守的命运,此时看来就好似是梦而已。
“内君,景初景初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坐在他面前的人闻言,乌玉般的眸子瞬间闪过什么,却没
有人看清楚,语声愈发深沉凝重:“努力成为支撑他走下去的
力量,即使他倒下你也必须站起来,守护南昭慕容氏的门庭直
到死去本君相信你可以做得到,你也必须做得到。”
萧景初眼眸沉了沉,声音带着笃定和认真。
“景初听命。”
“这是当年国公的祖母交给我的东西,如今你既然要成为
垂儿的嫡妻,这东西以后便交给你保管了。”见他认真答应,
身着紫衫的人低下头,从手腕上取下一只女双金镯,含笑递了
过去,“戴上它,它与垂儿那块麒麟金锁一般,不仅有防毒之
用,更是南昭慕容氏相传之物。”
“多谢内君。”
诸事嘱咐过后,萧景初目送着身着紫衫的人起身,看他又
重新从袖中拿出骨扇,朝着门外缓步走去,就在即将跨过门槛
之时,背对着他再度开口说道。
“想要你腹中的孩子得到的是南昭慕容氏嫡子的名分,而
不必其他人冠上野种的称呼,完婚就必须要在半月之中,这半
个月内你要好好调养身体,我南昭慕容氏在新婚之日做内君的
人,不需任何人来搀扶行礼。”
萧景初知晓这是为了自己好,连忙躬身应是:“谨遵内君
之言。”
“还叫内君么”
“景初谨听母父之言。”
身着紫衫的人抬步走出屋门,任由金色的光芒照亮自己的
面颊,目光从门前经过寒冬刺骨凛冽的风吹过,此时被耀眼温
暖的日光唤醒,已然发出点点嫩绿新芽的梨花树,和远处一直
在等待他,从未离开的那道玄色身影,唇角的笑容不禁深了下
来。
“以后,垂儿就交给你了。”
甫一离开昔清苑,还没等走出几步,那道一直等待着他的
玄色身影便转过身来,身着紫衫的人勾起唇角,抬手拉住了那
人冰冷修长的手指,一同朝着主院郦玉苑走去,声音方才和萧
景初相谈时完全不同,语调轻缓又柔和。
“虽心中并不清楚自己的情意,但为了留住想要的人,便
下意识设下计谋算计了他。没有想到,转眼之间连垂儿都会用
这般手段了,当真是长大了。”
走在他身边的人闻言,那张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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