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养心殿内和几位大人相谈政事呢,若是娘娘想要进去,大概是
要等上一会子才行”
“不必。”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不管身畔的大太
监惊恐的目光,低身挥袖伏地,将额头贴在了殿前冰冷的石板
上,突地扬高了声音吼道。
“臣乌雅情,自入宫来不得圣上欢心,更非贤良淑德之范
,自此请入冷宫”
“娘娘”一听他这话,站在他身边的大太监一时间吓得
心都要跳出来了,顿时也跟着跪下了,脸色扭曲的喊道,“您
这是做什么啊”
“哦自请入冷宫”出乎大太监意料的是,面前身着男
双衣饰的贵妃娘娘话音刚落,养心殿的殿门紧锁,内中却传来
了一个略带沙哑和咳嗽,却饶有兴趣的音调来,“太傅,乌雅
氏虽是朕的妃嫔,却也是你的庶弟,你如何看贵妃之请”
听到乌雅太傅这四个字,跪在地上的人眼底闪过浓郁的暗
色,仇恨和绝望之色一闪而过,耳边却在此刻传来了那无波无
澜的,万分熟悉的语调:“请皇上恕罪,臣荐庶弟进宫之时,
本以为他是蒙了尘埃的珠宝,谁知实际却是烂泥扶不上墙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陛下不如称了他的心罢。”
“乌雅太傅也这么说的话”
先开口的那道声音闻言,仿佛低笑了一声,片刻后便毫不
在意的吩咐道。
“自即日起,贬乌雅氏为宫侍,留在冷宫内打扫庭院罢。
”
他扯了扯唇角,终于无声的露出一个笑来,眼角因为寒冷
有些发红,却没有一点泪水溢出。
“臣,领旨谢恩。”
贰迷眼空相顾
“情哥哥”
一间种满了郁郁葱葱错落有致的低矮乔木,四处都能瞧见
淡紫粉红等颜色的牡丹苑里,突有一个娇柔中带着犹豫的声音
响起,背对着来人正侍弄花草的人听到声响,立时转过身来,
露出那张对比其他男子而言,显得过分秀气漂亮的白皙脸颊来
看清此时站在自己院门前的,正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着一身有些陈旧衫子的男子面带喜色,立时上前几步拉住了
来人的纤手,笑着问道:“珊儿,你怎么来了”
来者是个面容姣美,袅袅婷婷小家碧玉般的女子,看着快
步迎上来的男子,她的眼光有些微躲闪,隐藏在深处的却有几
分惊慌无措:“情哥哥,珊儿是听说了一件事,这才”
男子未曾察觉她的异常,只当她仅仅来瞧自己的,立时牵
着她坐下,转身就要去搬花:“珊儿你先坐下,今日我种的白
牡丹开了,我去搬来给你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种牡丹”听到这句话,女子像
是突地被什么东西迎头打了一闷棍,那张姣美的面颊突地扭曲
起来,霍的站起身来对着男子的背影喊道,“牡丹牡丹牡丹
你就知道你的牡丹花你哥哥说的没有错你心里只有那
破花,根本就没有我
“珊儿”看见女子扭曲了脸颊,全身颤抖的瞪着自己,
又联想她方才的话,男子脸色倏忽沉了下来,眉宇间闪过浓浓
恨色,“你去见了乌雅拓”
女子闻言,顿时色厉内笙的踏前一步:“他是你的嫡亲哥
哥,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为何不能去见他”
“嫡亲哥哥”这四字一出,男子霎时冷笑,抬手就将铜
制的花剪砸在地上,目光森冷中带着憎恨,“我不过是个卑贱
的杂种,可高攀不起乌雅氏的嫡子更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你
莫要在我面前提他”
听男子口气这般严厉且无商量余地,眼底又全是恨色,女
子的脸色变了又变,许久后终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掩去眸中
一抹带着厌恶的暗光,柔声转了话题:“情哥哥,珊儿这次前
来不是为了跟你吵的,也不想看你种的什么牡丹珊儿只是
只是想要问你乌雅大哥说的继后继后之事”
“什么继后他竟敢将这肮脏之事告诉你”听到继后
两字,男子顿时色变,整个人像是遭受了极大侮辱般,同时
眼底又闪烁起担忧之色,连忙上前抓住女子的手腕,低声允诺
道,“珊儿你放心,你我青梅竹马,我说什么也不会听他的话
,更不会去当那什么恶心的继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女子的头垂的更低,根本看不清神情,只是声音楚楚可怜
:“可可乌雅大哥说,乌雅氏已经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
皇上也已然准了你进宫我家也要我要我退了与你的亲事
“什么”男子闻言如遭雷击,整张脸顿时褪下血色,
面上也带了几分焦急,急忙辩解道,“珊儿,我们不能退亲
我我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我也是我也是真心喜欢你
,一直想要娶你为妻,等到你嫁过来的之后,我绝不会纳妾更
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会一辈子爱”
“情哥哥,你莫要激动,珊儿知道你的心。”这一回女子
却不等他说完,就稍稍抬手反握住了他的手掌,好似是在安慰
他一般,只是扬起脸来微笑的时候,眼底却深幽一片毫无笑意
,只剩下些隐藏极深的讥讽,“既然情哥哥不会退亲,那珊儿
就放心了对了,情哥哥不是说那盆白牡丹开了么情哥哥
不如搬来给珊儿瞧瞧吧”
这一回听到女子想看花了,本就是侍弄想给未婚妻看的男
子顿时缓下神色,含笑点了点头便去找该端来的花,一炷香后
他带着花朵回来刚要开口,却瞧见女子已趁着这个时候泡好了
茶水,盈盈的瞧着他递了过来。
“情哥哥,喝口茶吧,这可是珊儿自己采摘的鲜花,也不
知道好不好喝”
男子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只觉入口芬芳怡人,下意识将手
中杯子放下,正要低身给女子揽身畔的花枝,眼前却骤然一阵
又一阵的模糊,他心下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等开口说些
什么,眼前便是一片绵长无尽的黑暗。
乌雅情蓦然张开眼睛,有些怔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看起来
有些破旧的床帐,一时间有些发愣,好久才醒过神来,缓缓支
着身子爬了起来,将被噩梦哽住的一口气冲散。
即使已被贬为冷宫宫侍,摆脱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将近一
个月时间,他却仍偶然会做自己进宫之前那一日的梦那个
本该是他琴瑟和鸣的爱侣,却一夕之间为了权利和金钱而背叛
,毫无廉耻的将他迷晕出卖给了乌雅拓,让他犹如活人贡品一
般被抬上皇帝的龙床。
可那又如何
不过是这副躯体罢了,就算不过是被人践踏的尘埃他
也绝不会让那些人如愿。
就在他唇角带着冰冷微笑,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的时候,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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