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跟听到什么一样,凑到井边将木桶拉出来,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碗。
里面是切好的山楂糕,一块一块,码的整整齐齐。
自己洗手,洗完手再吃。谢庭肩膀上搭着一块麻布离开:我先去把房间里面收拾收拾。
今晚是睡这里吧。
元鸣看着谢庭离开的背影,小小声道:真是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不要怪我啊。
天瑞十九年八月十六日,元昼大婚。
谢庭一早就将还在床上撅着屁股睡觉的元鸣拖起来。
快些起来洗脸,换衣服走人了。
不去不去,今天又不是我去娶媳妇,我这么上赶着去是做什么?
元鸣在床上赖着不走,谢庭狠心在元鸣屁股上使劲一掐,元鸣瞬间清醒。
不是你娶媳妇你就不去了吗?让你昨天晚上早点睡,你偏巧又要折腾到这么晚。
两个人紧赶慢赶到了外宫时还是有些迟了,慌忙分开各自找各自的地方站定,等着元昼上殿焚香,百官三拜之后就算是完事。
看着迎亲的队伍走出宫门,元鸣凑到谢庭身边,谢庭道:这殿下一去,多久才能回来?
元鸣打了个哈欠:也就一个半时辰吧,李少师离咱们这边又不远,等在那边过完礼很快就回来了。
相传李少师之女生的貌美之极,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能够看到。
旁人都是左右逢源,这两个扫把星身边倒是清净的很。
元鸣悄悄拉着谢庭咬耳朵: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徐钰,要不咱们一会看看?
谢庭看着不远处方生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没了去打扰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外面一对宫女太监拍着巴掌跑来。等过了一刻钟又是一对,礼乐声渐近,百官站立低头。
新妇前面由十位诰命夫人提灯引路,寓意婚后生活十全十美。
后面跟着十个九岁的男孩子,寓意多子多孙。
百官再跪,道三声:恭迎。
而后由太监领至内门观看太子拜礼。
进入内门之后,元昼身边除了李少傅之女外还站着一人,那人身量比李少傅之女要高出半头多,盖着大红盖头,穿着红衣,站在元昼身边由两个侍女扶着。
有人嘴碎道:这便是太子侧妃了吧,怎么生的这么魁梧雄壮。
旁边那人扔过来一个眼刀,让他赶紧闭嘴。
谢庭往上看着徐钰,确实是比起李少师的女儿,这位侧妃魁梧雄壮了不少。
徐钰手往上抬了一下,看样子是想要掀开盖头,却被元昼紧紧握住。
元昼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只手随即放在身侧,没有再动。
外人看来是元昼心生偏颇,大庭广众之下跟侧妃耳语,不将正妃放在眼中。
只有谢庭仔细看了看徐钰的手腕,上面添了一道紫痕。
徐钰刚刚想拿开盖头,是想让众人瞧瞧自己的脸吧。
只可惜元昼在他身侧,他不能得逞。
可怜了李少傅之女,不知道以后在东宫中的日子又会是何等光景。
剩下的环节外官不便参与,恭肃帝便在外宫设宴款待群臣,奈何各人身上都有活没有做完,于是喜宴都没吃,匆匆忙忙领了东西就走了。
只有元鸣这样的闲人坐在角落里面吃葡萄剥桔子,元鸣十分猥琐的凑到谢庭身边:谢庭兄,你说殿下今晚会怎样春宵一度。
不知道我给他的礼物他能不能用上,嘿嘿。
谢庭看着元鸣这一笑,心下不由得一紧:你送殿下什么了?
元鸣又低头笑了两声,最后才告诉谢庭:当然是合欢散。
合欢散,合欢散。
不用见药光听名字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好吗?
谢庭感觉头有点隐隐的痛,不知道是谁起的这么下作的名字,做的这么下作的东西。
他又找不到源头,只能恶狠狠瞪了元鸣两眼: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交代。
两个人正窝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看到宁王大步往这边走来,元鸣还未来的及起身,就被宁王提着耳朵提起来。
哎哎哎,疼疼疼,疼死了。
谢庭起身拱手:下官大理寺少卿谢庭拜见宁王殿下。
宁王回礼,又紧紧抓住元鸣耳朵:越大越疯的不成样子,我说在内宫怎么没看到你?原来是在这里偷玩。
外臣不便入内。元鸣将自己耳朵从元礼手里解救下来:我进去干嘛啊。
你是糊涂了吧。
元礼简直是要被气死了,气得七窍生烟:你是殿下的十二叔,与他血脉相通的十二叔,你现在跟我说你与他是外臣。
我看再过几天估计我都成了外人了。
说着提起元鸣就忘外走,元鸣赶紧冲着谢庭挥挥手:我晚些再找你,今天晚上去你屋里找你。
这话说的浪荡不堪,简直是让人没有耳朵听下去。
谢庭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对于周围射过来的目光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我还以为那大理寺少卿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让你天天放着好好的宁王府和雅园不住,天天去他那个小破院子里面藏着,连个仆人都没有,如今一看,也就是清隽一些,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元礼拖着元鸣,便走便絮叨。
元鸣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兄长,你都知道了?
你闹得这么大,除非我瞎。
母亲还指望你抱孙子,我看看你俩折腾个几年能折腾个孙子出来。
元礼让元鸣气得心肝疼,前段时间的伤口好像要气得裂开一般,赶紧给自己顺顺。
平时都抓不到这个弟弟,这次抓到了当然要好好教训一般。
我们两个折腾不出孩子来啊。元鸣苦恼的抓爪头发:如你所见,谢庭要是能给我生个孩子,那我也接着给他生一个。不过,虽然我们两个天天滚在一起
够了,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床笫之事也拿到外面来跟自家大哥说嘴,也就只有元鸣这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型掉马现场
没想到吧,根本没有元鸣这个人啊!
我第一次做大纲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捂脸哭)
☆、三十章
分明是成婚,元昼的脸黑的宛如锅底灰,笑起来也跟哭一样。
弄得喜娘说欢喜词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元鸣看了看周围,问自家大哥:那位侧妃呢?怎么不见了。
元礼翻了个白眼:你又糊涂了,那是侧妃,不能行这种夫妻之礼,你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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