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372 字 2023-09-23

踌躇须臾,元菀得寸进尺,吻至脖颈处,吮吸那处肌肤,令她猛地清醒过来,哀求道:阿菀,别、别闹了

声音婉转柔美,不似平日的清冷,随风漾入耳中,在心口处添了几分酥痒。元菀不情愿地松开她,蹭着她的耳廓:戛然而止,很难受的。

简单八字让元乔眸中光色更深了些,呼吸深了几分,手摸着元菀的脸颊:回去吧。

元菀笑了笑,依旧伏在她的身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元乔顺势拍了拍她的脊背,转开她的注意力:外间的事不要偏听偏信。

你指除一人而平息众怒的事?元菀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分不清是因为何事而不开心。

元乔听后理所当然认为她是因为外间的事,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认真道:他们不足为惧。

声音清晰,是皇帝独有的自信。

元菀淡淡一笑,抬首看着胸有成竹的人:你自己选的路,自己不后悔就成。

那你后悔吗?元乔不自信地紧紧凝视她。

时至今日,都是自己在逼她,逼她留下,逼她成为自己身边人。

听到这句忐忑不安的话,元菀忽而笑了,兀自爬起身来,坐在一侧,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眸色幽深,陛下觉得我有后悔的余地吗?

躺在草地上的人没有跟着坐起来,只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出神。

久到元菀等得不耐烦,自己先出声:我不后悔,不过是一条命罢了,于你而言,你将失去的是所有。大宋江山拱手让人,先帝的托付、德惠太后的嘱咐,都将成为泡影。所以元乔,我不吃亏。

我没了性命而已,而你将失去更多,同样也包括性命。

听元菀做了比较后,元乔蓦地释怀,跟着起身,摸了摸元菀的秀发:我从未后悔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又艰难道:包、包括废帝一事。

元乔,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上嘴巴。元菀当即炸毛,怒视着元乔这个嘴笨的人。

她恼了,元乔接着摸摸她鬓角碎发安慰一番。元菀心里有气,拽过她的手就要咬,吓得瑟缩一番:轻些咬

还没咬的人气笑了,掀了掀眼皮望着她:缩头乌龟。

元乔趁机将手收回来,孩子气地背在身后,咬唇一笑,真的闭紧嘴巴不再开口了。

失去先机的元菀哼哼两声后,看向几步外的圆凳,发觉鱼竿不见了,拉着元乔去找。

找了一周都没有影子,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苦思不得之际,元乔指着湖面:在那里。

你把它丢到湖里了?

约摸鱼儿咬钩,顺势就将鱼竿带走了。元乔揣测道。

元菀似信非信,想到清君侧一事,顺口道:陛下不担心自己的鱼饵被旁人也带走了?

你以为朕同你这般傻气?元乔扫她一眼就迅速回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湖畔。

被她留在原地的元菀不懂她怎么就走了,想了想才发觉这人的用意,抬脚就跟了上去:骂完我就跑,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一追一赶,在垂拱殿外追到元乔,她伸手就将人拦住,却见元乔变了脸色,顺着她的视线去看,苏闻同几名朝臣站在十步外等候。

元菀下意识就顿住,后退几步,自从御史中丞被羁押在天牢后,朝臣就安分许多,就连元乔都轻松不少。

可朝臣安分不代表他们不在意皇帝与废帝之间的事,碰巧遇见后,人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孤鹜反应很快,快速走到元菀面前,将人引去偏殿,免得再生波折。

临走之际,元菀看了一眼苏闻,眸色复杂,看得苏闻心中不自在,下意识就偏过头去。

元菀离开后,元乔率先回殿,苏闻等人跟上,入殿后说及叛军一事。

朝臣恐慌,又觉皇帝行事荒唐,觉得清君侧一事是皇帝逼出来的,他们心中都跟着害怕,不敢再随意变态,唯独高官重臣才敢劝皇帝以大局为重。

苏闻等人此行就是为此而来。

皇帝不语,只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并无大军压近的紧张感,让众人心中的阴霾又深了一层,不敢再言语。

经历三朝的苏闻明白元乔与先帝不同,摄政之际手段强硬,又极其霸道,得罪不少臣僚。登基为帝后,一改往日作风,行事方法温和,对朝臣也多是包容,可这样的行事更让他恐慌。

元乔行事,不达目的不罢休,看着温和,然结果没有改变,比起以往,手段更高明了不少。

面对这样的皇帝,他怀念起先帝。

元乔不管他如何想,收了奏疏后就打发几人离开,又不忘提点几句:几位也是重臣,不该长叛军的志气,而灭自己的威风。

几人面面相觑,孤婺捏着时辰请他们离开。

出了垂拱殿后,脸色都青了不少,追着苏闻询问如何是好。

苏闻被问得不耐烦,便道:临安城固若金汤,就凭他们乌合之众也能颠覆?

一人道:话虽如此,如何抵得过他们人多势众?

就是就是,临安城内兵马不足,恐是打不过啊。

苏闻没好气:你们怕什么,皇帝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再看看中书,人人安定,你们多学学。

说过之后就甩袖离开。

中书内多是文人学士,饱读诗书,反比枢密院内众人心安得多,苏闻想想就气,比起上官周晋二人,他在皇帝面前愈发不得用了。

几人对话被暗处看热闹的元菀听了去,她望着几人窘迫之色,无奈摇首:他们哪里是怕朝堂如何,分明是担心自己前程罢了。

朝臣大多如此,陛下心如明镜。孤婺跟着开口。

元菀眼皮子颤了颤:你拍马屁的本事愈发了得,进步很多。

羞得孤婺一句话回不了,只能干干笑着,望着他大步离开,回自己的延福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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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明星稀。

赵府大门被人敲开,赵原不当值,接到拜帖后大步走去花厅。

厅内坐了一胡须儒者,面貌清秀,一双眼睛却是十分锐利。他不敢疏忽,打起精神去对话。

儒者见到赵原来后也不起身,只淡淡道:多年前指挥使打死一人,后被废帝求情才留一命,如今和废帝之间想来感情深厚,来往密切。

话毕,儒者才起身,手中递过去一叠书信:这都是指挥使与废帝之间的书信来往,想来不陌生。

他来势汹汹,又有准备,赵原不敢多话,接过信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意欲何为?

我奉主上之命前来招降罢了,只要你认清局势,来日主动打开城门,这些事便不会有人知晓,您依旧是城防军的指挥使。

赵原握着书信,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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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乔今夜回去得颇晚,晚到元菀撑不住先睡了。

就连睡了都没安好心,整个人梗躺在榻上,没有元乔的容身之地。元乔也不讲究,捏着鼻子将人唤醒:你一人睡了,我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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