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弃后成了侯爷的掌中宠》TXT全集下载_15(2 / 2)

gu903();王恕意的手被他捏得有些疼,轻轻的吸了口气。

沈楼反应过来,将她的手微微松开,仍是拉在手里。

“你别生气。”王恕意咬着唇,轻声道:“我见你总不回来,便想着去找你——”

沈楼一愣,原来她在说这件事。

“你想让我放掉周莲吗?”沈楼打断她的话。

他将她的帽子取下来:“你想吗?”

王恕意咬了下唇,良久,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垂下眼:“本来我是想救她,可我一想到她曾经对我做的事情,便不想了。我......我做不到以德报怨。”

她的心已经在生活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后硬了起来。

沈楼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睛里满是赞赏之色:“好娘子。”

王恕意脸色一红,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问:“我是不是变坏了?”

周莲如今已经对她构不成威胁,孤身一人大着肚子被软禁起来,自己却不想救她。

沈楼轻笑,拍拍她肩膀:“我还嫌你不够坏。”

人善被人欺。就算她说,他也不会放了周莲,她对王恕意做下的那些事,他不会忘记。

“别伤害她的孩子。”王恕意开口。

周莲不无辜,可她的孩子却没有什么过错。

沈楼闻言,眯了眯眼睛,没有回答。

两人静默了片刻,王恕意抬起头,问沈楼:“了然大师怎么说?”

说到这个,沈楼神色一沉,闭着眼睛将王恕意搂进怀里:“他跟我说是他老糊涂了,胡说八道的。”

王恕意不信:“真的?”

沈楼点点头。

王恕意突然想起沈楼一贯的性子,从他怀里出来,睁大眼睛问他:“侯爷,你不会——”

打了了然让他改口的吧?

这可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沈楼挑眉,捏着她的脸,嗤笑一声:“夫人可真是了解我。”

王恕意睁大了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沈楼哈哈大笑,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从侧面紧抱着她,低落的心情渐渐开始回升。

这样能逗一逗她,也挺好的。

两人刚回到府里,有宫里的人传话说,过几日便是除夕,到时宫里会摆宴,请沈楼带着王恕意准时前去赴宴。

沈楼听了,摆了摆手,算是知晓。

忙有下人上前给来传口谕的内监塞了银票,算是打赏。

那内监被吓得急忙跪下,一个劲的磕头:“侯爷,万万不可,折煞奴婢了。”

开玩笑,给他两条命,他也不敢拿沈楼的钱。

沈楼拉着王恕意坐下,随口道:“既给你,便拿着,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那内监仍是磕头称不敢。

沈楼心烦了,摆手道:“爱要不要,出去吧!”

那内监一愣,忙起身忙不迭地跑出去了,活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王恕意看着有趣,噗嗤一笑:“侯爷,他怎么如此怕你?”

沈楼笑着撇她一眼,摆弄着自己腰间的墨玉,幽幽道:“或许,是因为侯爷我太过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自惭形秽了吧。”

王恕意笑地更大声了。

这几天,她情绪低落,此时,终于笑了。

沈楼的一双丹凤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也慢慢勾起了唇角。

第41章

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屋檐上挂满了如手臂般粗细的冰凌,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才扫过的地上不一会儿又是白茫茫一片。

王恕意望着门外的雪景,捏了捏通红的耳朵:“这雪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了。”

今日是除夕,晚些时候还要进宫去赴宴呢。

小潭将汤婆子塞进王恕意手里,笑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样大的雪,怕是好兆头呢。”

王恕意笑笑,抱着汤婆子,原本有些冰凉的手渐渐暖和了起来。

她一抬头,见沈楼打着伞从远处走过来,一身白衣隐没在雪里,好似随时都要飞走了似的。

王恕意忙将汤婆子放在桌上,起身去接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不是还有些时辰才走吗?”

沈楼见了屋,将伞收了。因怕将寒气传给她,便只用手滑了一下她的脸,随后走到椅子上坐下。

他倒了一杯茶递给王恕意,轻声道:“收拾一下,一会儿咱们先去一个地方。”

王恕意接过茶杯,问道:“去哪?”

茶杯中升起几缕白雾,遮住了沈楼的脸,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听他幽幽道:“去接母亲。”

王恕意点点头,今日是该一家团聚的。

她扭头让小潭将自己的狐裘大氅拿来,披在身上,朝沈楼道:“走吧。”

沈楼笑笑,牵着她,起身往外走。

两人来到一处山脚下,因雪天路滑不好走,沈楼便嘱咐王恕意:“你在车里等些时候,很快就好。”

说着,转身就下去了。

王恕意总觉得沈楼现在需要人陪着,她忙掀开帘子,鹅毛般的雪花带着丝丝凉意飘落在她的脸上。

“侯爷!我陪你!”

外头甚冷,她紧了紧衣裳,张开双臂。

沈楼回头,透过漫天的飞雪,他看见王恕意单薄的身躯站在马车上,神情急切。

他的心突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便大步上前将王恕意抱下来搂在怀里,轻声道:“今日也是父亲的忌日。”

多年前的这个日子,他死了,死在了塞外。

虽知沈楼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但不想竟是这个。

王恕意轻轻拍打他的背,没有说话。

本该是欢欢喜喜的日子,父亲却死了,母亲也离家别住,他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长大,虽有皇上皇后照看,但那到底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王恕意有些心疼:“宫里的宴会,咱们就不去了吧。”

沈楼起身笑笑,搂着她往山上走:“自是要去的。咱们接了母亲去祭拜父亲,费不了多少时候。”

王恕意点点头。

他们没有带其他人,只两个人一路往山上走,雪厚厚的铺了一地,走在上头咯吱作响。

幸好山不算高,很快,他们便到了寺门前。

沈楼照旧上前敲门,这回,门很快便开了,一位嬷嬷从里头出来,给沈楼行了一礼:“侯爷,老夫人说她身子不适,便不去了。”

沈楼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神色如常,随后眼睛看向门里。

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拉着王恕意回去。

“侯爷。”王恕意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失望。

沈楼停下,牵着她的手紧了些,笑笑:“无事,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如今还有你陪着我,已经很好了。”

他越笑,王恕意心中越忍不住发酸:“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只要你不喜欢别人。

沈楼将王恕意搂紧了些,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

卓灵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轻轻转动着手里的念珠。

他的儿子比他要有福,她想。

很快,她转身进去,寺门又被重重地关上。

沈楼的父亲沈翼的坟墓就在普陀寺对面的山上,离得很近。

堂堂为国捐躯的老伯阳侯爷,没有葬在自家的祖坟里,而是孤孤单单地被葬在一处荒山上,坟墓也只是普通的修缮了下,跟王恕意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沈楼亲手将墓碑旁的雪扫了,摆放上瓜果,随后倒了杯酒洒在地上。

王恕意跟着敬酒。

寒风将两人的衣服刮地飒飒作响,沈楼牵着王恕意的手道:“父亲,这是恕意。”

别的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父亲都明白的。

沈楼静了片刻,转头往对面瞧去,从这里,一眼便能瞧见对面的普陀寺,他想,每日能瞧见母亲住的地方,父亲这些年,应当是开心的。

见王恕意的脸被冻地红彤彤的,沈楼决定不再多待,牵着她便离开。

马车里相比外头要暖和许多,王恕意一钻进去,便打了个喷嚏。

沈楼将汤婆子塞进她怀里,笑道:“你看,身子这样弱,还要逞强。”

他的语气倒比之前轻快许多。

“我要陪你啊。”王恕意看着沈楼,认真道。

沈楼一愣,捏了捏她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很快到了侯府,沈楼回去换了身蓝色衣裳,便跟王恕意一起前往皇宫。

他们到的时候,宫宴已经开始了。

两人刚一出出现,便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毕竟这是沈楼第一次带着女子参加宫宴,相当于向众人宣告了她的身份。

有心慕沈楼的贵女看到这一幕,暗暗咬紧了牙,在京城的这些人家里,当初谁不把王恕意当笑话看?

被李家休掉的下堂妻,本以为她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老家随便找一个年长的鳏夫嫁了,了此残生。

谁知,她竟被沈楼给看中了,前些日子更有消息说,皇上要为两人赐婚,这可让他们这些想看笑话的人惊掉了下巴。

同时又感到了一阵侮辱。

原先沈楼一个都不选,她们心里还有些平衡,自己虽嫁不了他,当旁人一样不能。

可如今,一个家世远远不如她们的下堂妻竟然横刀夺爱,将沈楼抢了去,叫她们如何不恨?

那边沈楼带着王恕意给皇上皇后见过礼,已经落座。

从他们的位置上看,正好看见李清嘉坐在他们对面,冷冷地朝他们笑了一下。

王恕意忙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清嘉瞥了一眼后排一众咬牙切齿的小姑娘,轻笑了下,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朝沈楼道:“说起来,我还要恭喜侯爷呢,这么快就喜得佳妇,不知什么时候成亲啊?”

她这句话一开口,众人立刻静了下来,只有丝竹声还没停下。

众人皆知李美人和沈楼身边的这位王娘子的关系,如今俩人碰到一处,李美人势必不会忍下这口气,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的。

她方才那话分明是讽刺挖苦,才被休没多久,便登堂入室进了侯府,很难说他们之前是否就有猫腻,那李家公子别是被戴了绿帽子了吧?

众人都忍不住看好戏。

沈楼握了握一旁王恕意有些发颤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多谢李美人,等成亲那日我定会请人给美人送上请柬,到时请您务必要到场一观才是。”

李清嘉被他一噎,面色难看至极。

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丝毫不觉得羞耻不说,还公然羞辱她!

她怎么可能会去?!

李清嘉接着开口:“那是自然,只不过——”

她看向王恕意:“只盼望着这是王娘子的最后一场婚礼才是,也不枉我们李家对你的好。”

有人忍不住轻笑。

王恕意咬着牙,想要站起来回话,被沈楼一把按住,他将一杯酒饮尽,置在桌上,轻笑道:“李美人关心的倒多。”

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笑意更深:“不知李兄身体可好?”

众人不知他为何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却见李清嘉听见这话后,脸色更加难看,几乎要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皇帝瞧见不对,停下了跟皇后说话,沉声道:“李美人,怎么,又不舒服?”

皇帝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在今日闹笑话搅了宫宴。

李清嘉忙慌了脸色,向他行礼:“回皇上,臣妾无事,只是见侯爷与王娘子十分般配,便高兴饮多了酒,有些醉了而已。”

坐在皇后身旁的赵念真小声道:“真是会装。”

皇后忙看了眼皇帝,转头小声斥责她:“胡说什么!吃你的点心!”

赵念真撇撇嘴,拿起桌上的点心吃起来,不再说话。

皇帝当没听见,抬头对着李清嘉道:“即醉了,那便坐下缓缓。”

“是。”

那边沈楼一直在给王恕意夹菜,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谈话。

“这是蜜糖芙蓉卷酥饼,尝尝。”

王恕意拿起来吃了一口,只觉得清香扑鼻、齿颊留香,便点头,轻声道:“好吃。”

沈楼抬手将她嘴边的碎屑擦掉,笑道:“你若喜欢,回头让咱们家的厨子也学着做。”

后头那些想要瞧笑话的贵女见了这一幕,纷纷气了个仰倒。

沈楼从来对他们不假辞色,何曾见过他如此温柔的样子?为什么他喜欢的不是自己?

皇帝咳了一声,喊着沈楼:“你母亲......她还好吧?”

一旁的皇后垂下眼睛,没有开口。

沈楼起身回道:“家母一切安好,只是仍不愿出门。”

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点点头。

“说起来,今日也是你父亲的忌日。”他眼中似有泪花,“已经快二十年了......”

沈楼低头,没有回话,只轻轻将唇抿了起来。

皇帝摆摆手:“你坐吧。”

“是。”沈楼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

王恕意有些奇怪,她记得清楚,他们去祭拜时,沈翼的坟前空落落的,并没有人去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沈楼父亲的忌日,皇帝没有派人去祭拜,只在宴上问了一句便罢。

这不像是对待一个有功之臣的样子,难道,是忘记了?

王恕意正想着,忽觉得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她抬眼去看,只见李清嘉脸上带着一抹玩味,对着自己冷笑,像是毒蛇猎食前的蛰伏。

她忙低下头去拉沈楼,装作看不见。

沈楼察觉到她的紧张,轻声道:“怎么了?”

王恕意怕自己多想,便又抬头去瞧,只见李清嘉已经和旁人笑着说话去了。

她怕沈楼担心,便摇头道:“没什么”

大概是她多心了吧。

第42章

宴会上觥筹交错,众人像是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时不时低头同周边的人交谈两句,表面上看去还算是和气。

有舞女上前献舞,皇帝看了,笑着摇头道:“要论舞姿,还是清嘉的最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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