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轻雪对男人的冷漠理性早已习惯,只是有些失落的端起盘子,喃喃道:“可是已经没有肉了啊”
第十八章来例假了
翌日清晨,华轻雪睁开眼睛。
她习惯性支起半边身体,往炕另一头望了望。
傅廷烨果然不在。
这男人每天都起得特别早,反正华轻雪每次醒来都不见他在炕上。
想想也是,当兵的大概都这样吧,早早起来晨练什么的
华轻雪重新歪回去,迷迷糊糊再次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睡着睡着,小腹隐隐作痛
她缩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弓起身体,有些不适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那股坠涨的隐痛,时断时续,直接将她疼醒过来,睡不着了。
华轻雪轻叹一声,披了衣服起身,想要倒杯热茶暖一暖肚子,一提水壶,却发现隔了一夜,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了。
没有办法,只得去厨房生火烧水。
只是这样一番折腾之后,没等喝上热茶,她已经疼得出了一身冷汗下面,更有黏黏湿湿的东西流出来
华轻雪暗道不好,赶紧回屋检查,果不其然来例假了
在这种地方来例假,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华轻雪心中哀嚎
她上哪儿去弄卫生巾
从她的记忆,与已经获知的信息来看,卫生巾这种东西,古代几乎没地方卖,因为属于隐私物品,全靠女人自己做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做个长条布袋,里面用干净的草木灰或木炭灰填充。
木炭灰的布包,她之前倒是做了不少,都是为了暖被窝用的,把滚烫的碳灰压得细细的然后缝在被子里面,只是被子还在以前那栋旧屋子里呢。
还有针线和一些零碎布条,全在那边。
华轻雪难忍郁结的叹了口气。
好在现在例假刚来,量不算多
抓紧时间赶过去,拿了东西回来,应该来得及。
又想起那边的屋子还是租的,不如今天过去就把房屋退掉,说不定还能退些租金回来
华轻雪如此想着,灌了两三杯热茶,等身体暖洋洋了,肚子也不那么痛了,便往早先和李景楠一起住的地方去了。
天气依旧很冷,来例假后的她更加畏寒,她缩着脖子回到住处,开门进去
才几天没住,院子里显得萧条破败,地上也处处都是狼藉。
这要是让房东看见,指不定怎么埋怨
华轻雪叹息着摇了摇头,暂时顾不上脏乱,先进屋找出针线包,将被子拆开,摸出里面的碳灰包,这才安心了不少。
这么多个碳灰包,足够她先用一阵了。
接下来先把院子打扫干净,然后找房东把屋子退了
说干就干,华轻雪走到院子里,拿了扫帚开始打扫。
结果刚扫没几下,院外走进来一个男人
华轻雪看清来人,登时愕然的瞪大眼睛,怎么又是他
大约是她那双眼睛会说话,进来的祁连琤一见她这呆模样,立即笑了起来,“怎么不想看见我这年头真是稀奇,竟然有人会不欢迎银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往空中一抛,然后又接住。
华轻雪眨了眨眼睛,懵懵的看着他。
祁连琤叹了口气,“啧啧,你傻了昨天送完衣服,没拿工钱就走了,这是你的酬劳,不要了”
华轻雪当然知道,上次给的只是定金,洗完衣裳以后另有酬劳,只不过辽兵一贯霸道,她没放在心上,只求不得罪他们就好,没想到祁连琤却还记得给她送银子
说起来,这个男人虽然一股子邪气,而且三番五次找她套话,但还真没干过什么离谱事儿,比街上那些动不动就要打要抢的辽兵强太多了
她握着扫帚,将两鬓散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有些不自在的从祁连琤手里拿过银子,“谢谢千户大人。”
“我来了几次,不过你好像一直不在家。”祁连琤巡视院子四周,不紧不慢的说道,“本来想着再遇不着你,这银子就归我了。”
华轻雪垂着头低低回道:“劳烦千户大人亲自过来,先前我出去找妹妹了,所以不在家里。”
“找着了吗”他露出一贯痞痞的表情,有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华轻雪抿着唇,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找不着了,还是别找了,省得白费力气。”他凉飕飕说着话,转身走到门边,从门外拎起一个大布包袱,轻松扔进院子里。
华轻雪面露惊讶,不等她问,祁连琤已经说道:“你衣裳洗的不错,上头很满意,这是一批官爷的衣裳,好好洗,必须洗干净这里头不是千户,就是都司、指挥佥事,还有参将的衣裳,洗好了酬劳少不了你的。”
给这些人洗衣服,银子赚起来自然是快,可是就像悬崖走钢丝似的危险,辽兵一个不高兴,随时可能砍了她的脑袋,更不要说给银子了
华轻雪心里不愿意,面上却不敢显露,诚惶诚恐的轻声说:“不知都是哪种污迹有一些若是时日太久,我我也是洗不干净的”
“会洗不干净吗”祁连琤皱起眉,显出不耐烦的样子,“那你自己打开看看,哪些不能洗告诉我,我好回去跟上头交代。”
华轻雪低着头打开包袱,露出里面的衣裳。
她大致查看了一番,约莫有十多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仔细检查这些衣裳都有哪些地方不干净。
祁连琤出乎意料的好脾气,竟然一直在边上耐心等着。
华轻雪查完一遍,翻出其中几件,细声细气的对祁连琤说道:“这里,还有这里这几处的污渍是没办法洗干净的,不过颜色可以洗得浅些,只是不能完全清除”
祁连琤不怎么在意的扫了一眼,无所谓的说:“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也看不明显。”
华轻雪微窘,到底刚才是谁让她好好洗,务必洗干净来着
华轻雪也不好说他什么,又翻出一件衣裳,对他说:“这件棉衣我仔细看过,很干净,用不着洗。”
祁连琤用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你眼瞎么看不出来这棉衣是新的,而且是女装”
华轻雪愣了愣,再次看向手里的棉衣
确实是女装颜色很素,也没什么花样,所以刚才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用手摸了摸,很厚实,嗯用的好像是上好的新棉花。
可是干嘛在这里头放一件女款棉衣
难道是那些军官的家眷
祁连琤大约是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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