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心里想俞衡居然就撂下他不管了?
这念头冒出来五分钟,他才想起是昨天自己说不让人家帮忙,能够自理的。
何砚之:
这情况不妙。
他好像上了小保镖的套了,如果他没记错这货是不是说过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就会离不开我的话?
这一个星期才刚刚过半
何砚之打了个寒颤,刚把自己挪上马桶准备解决生理问题,就听厕所门被人叩响:好了没啊?洗个漱这么费劲吗?要不要帮忙?
何砚之瞬间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还没撒出来的尿生生憋了回去,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反锁厕所门,高声道:你干什么!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你是狗吗!
你错了,猫也会盯着主人上厕所。俞衡泰然自若,何况我也没进去啊,或者你希望我帮你把尿吗,砚总?
何砚之:
什么?
继换尿不湿之后,这小兔崽子又翻出新花样了?
人格第n次惨遭侮辱的砚总气得浑身发抖,赶紧解决完自己,提上裤子开了门,结果他一句你有病吧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一只胳膊朝自己伸来姓俞的居然一把将他从轮椅上薅了起来!
?!
何砚之两条腿没知觉,突然被人拽起,他只感觉自己脱离了地心引力,快要不受牛顿掌控了。
哪怕是敢大雨天在死亡赛道上飙车的砚总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差点吓出心脏病,他本能地勾住对方的脖子,一脸惊吓过度:你疯了?!
没啊,我让你起来活动活动,俞衡面不改色,捉住他的胳膊把他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并让他的脚落在自己脚背上,总坐着怎么行呢,不锻炼的话,你永远也好不了。
好不了也比被你这么玩强。
俞衡一只胳膊从对方腋下揽在胸前,居然就能牢牢把他控制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还能腾出来去拿漱口杯。
何砚之非常没有安全感,只好努力撑着洗手台,他心惊胆战地说:兄弟,我问问,你是怎么做到一只手控制住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超过一百斤的成年男性的?
你在说自己吗?俞衡给杯子添满了水,从镜子里看向对方,并对他发出无情的嘲笑,你搞错了吧,虽然体重可能确实有一百斤,但身高难道不是只有九十才对吗?
何砚之:
他必须要解雇他,就现在!
俞衡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居然还敢笑出声来,他咳嗽一声引开话题:这么说吧,大三进行体能测试的时候,我们班一个胖子在跑步的时候晕倒了。
何砚之咬牙:然后?
然后那个胖子有接近两百斤,连体育老师都搬不动他,俞衡说,我给他扛到医务室的,我一个人。
医务室到操场大概有八百米,我背着他,从操场走到医务室,花了差不多五分钟。
五分钟什么概念你懂吧,女生跑八百米,及格线大约是四分三十秒。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砚总。
何砚之:
第17章爱护
何砚之平生第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这到底是雇了个什么玩意来的?
俞衡往牙刷上挤好牙膏,就要帮他刷牙,何砚之赶紧伸手夺过: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别墅的卫生间也是加强豪华版,某人的轮椅还在里间扔着,外面则是洗手间,洗手台前有面半面墙那么大的镜子。
镜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俞衡擦得一尘不染这本来是好事。
但现在,镜子越干净,何砚之就越心慌。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站着刷过牙了,此刻只觉得哪里都奇怪,尤其是跟俞衡一起站在镜子前,这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觉得下一刻就要摔倒。
虽然他极力掩饰内心的慌张,但还是很快露出了破绽因为太不自量力想边刷牙边说话,结果一个操作不慎,牙膏沫呛进了气管里。
俞衡赶紧给他递漱口水:你到底行不行啊?这么大个人了,刷牙还能呛着?
何砚之:
看看到底是因为谁好吗?
何砚之漱掉嘴里的牙膏,又在对方搀扶下洗了脸,接过毛巾擦干净水,再次抬头看向镜子,然后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咱俩好像差不多高。他说。
醒醒,俞衡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你现在站在我脚背上。
何砚之:
行吧。
想找个解雇他的理由可真难。
你头发该剪了,俞衡说,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剪头发了。
何砚之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不想去理发店。
那就是确实没剪过了,俞衡捏起他一撮头发,明明白白已经过耳,不觉得挡眼吗?
我乐意。
这可不行啊,你这样子太颓废了,剪剪才精神,俞衡自顾自地往下说,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不想去理发店的话我帮你剪?
何砚之惊呆了:你还会剪头发?
可以试试。
俞衡说着,一探胳膊把轮椅从里间拽出来,并把他金贵的雇主放上去,又把轮椅推出洗手间:吃早饭去吧。
又来了。
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这是养猪呢吧?
餐厅和厨房隔着一道门何砚之家的厨房也是奢华款,里面东西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不具备。
包括王守义十三香。
俞衡觉得,何砚之以前雇的那个每天来做饭的钟点工,一定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一个好的厨师,需要一个好的厨房,这样才能做出更好吃的菜来。这个厨房给了俞衡充分的施展空间,这令小保镖十分快乐。
一快乐就把早饭做出了花儿来何砚之看着盘子里那个心形的火腿肠煎蛋,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