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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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砚之屡屡抬头向小保镖示意你快点给我解释一下,而俞衡在无视这眼神三分钟后,才不慌不忙道:别多心,在家的时候,我妹也不爱吃早饭,为了诱惑她吃,只能想方设法变换花样然后就做成这样的荷包蛋了。

何砚之心想:虽然但是,我好像并不是你妹妹。

俞衡毫不在意,心安理得地挨着他坐下了:不要在意细节,吃饭吧。

请问这种心形的荷包蛋究竟怎么才能下得去嘴?

是该竖着切,还是该横着切?

堂堂砚总居然被一个荷包蛋难住了,他犹豫三秒之后,撕了一片馒头,把荷包蛋往里一裹,眼不见为净。

反正吃下去就是了,不用管是以什么姿势吃的。

随后,俞衡又递过来一杯牛奶。

何砚之表情扭曲了。

他平生最讨厌的两种食物都普遍地出现在早餐上,一个是荷包蛋,另一个是牛奶。

这个小保镖还真是有某种神奇的精准踩雷天赋。

何砚之闭着眼,以壮士赴死的决心一口干掉那杯牛奶,只感觉一阵反胃,非常想吐。

早饭吃鸡蛋喝牛奶这种操作到底是哪个智障发明出来的?

俞衡看着他的反应,点点头:明白了,你好像不喜欢吃这个。

何砚之猛灌两口水顺掉卡在嗓子眼里的食物,缓口气说:你知道就好。

最有营养的东西都不喜欢,怪不得你瘦成这样。俞衡给予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好吧,那明天我换种做法。

四个月来第一顿早饭给砚总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听着俞衡那句话,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明天究竟怎么才能逃过早饭。

然而他还没琢磨出答案,就听俞衡突然说:家里有剪子吗?

何砚之心说谁家里还没有剪子,正要接话,对方却补上后半句:剪头发的那种。

真的要剪?

你那是什么表情,俞衡笑了,不剪头发,难道你想养到长发及腰,上厕所我帮你撩?

何砚之:?

这小子又开始发骚了?

俞衡:再说了,这都已经十二月,你想留到过年吗?正月剪头死舅舅。

谢谢,我没舅舅,何砚之面无表情,就算有,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舅舅,既然不是好东西,那死了就死了,不值得心疼。

这下俞衡不懂了:为什么?你都没舅舅,怎么就知道如果有一定不是好东西?

毕竟我妈就不是好东西,何砚之一挑下巴,我爸可那么喜欢她,把几乎全部的遗产都留给她,连我这个儿子都可以不屑一顾,结果你猜我妈怎么着?

怎么着?

何砚之:我爸死了没仨月,她就卷着遗产跑路了,拿那些钱去找了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年纪比我还小,你懂吗?

俞衡:

何砚之:不过呢,好在恶人有恶报,没过几年她就消耗过度病死了,剩下的钱全让小白脸卷走,现在人家跑到国外生活,美得不行。

所以你说,我爸妈他俩是不是配美了?是不是活该?何砚之咧嘴一笑,居然还挺得意似的,到最后那点钱谁都没捞着,全便宜了别人,我爸自作自受,我妈自食其果,再加上我这个小的我们一家三口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俞衡。

俞衡沉默地注视着他,突然对这个人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半晌以后,他沉痛地说:我懂了。

何砚之一愣:你懂什么了?

你是真的缺爱,爹不疼妈不爱的那种,俞衡说着突然上前一步,在他面前蹲下来,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膝盖,不过你放心,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好保镖,我会好好爱护你的。

何砚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怎么不知道,原来保镖的职责里面还负责这个?

他到底是雇了个保镖还是雇了个情人?

第18章剪发

何砚之一脸我还没睡醒我一定在做梦的表情,俞衡忍笑起身:好了,到底有没有剪子?

我怕你给我剪完之后我就半路出家了,何砚之说,咱打个商量,剪可以,少剪点。

俞衡一口答应:没问题。

何砚之这才伸手往客厅方向一指:茶几下面有个抽屉,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多东西,你去找找吧。

他说完这话,自己突然又后悔了他认为的少剪点,和理发师认为的少剪点,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于是他心里冒出我要被剪秃了的恐惧,而俞衡已经高高兴兴从抽屉里翻出一套理发用具,非常惊喜地说:你家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何砚之:

后悔,就是后悔。

客厅里靠近玄关的地方有面穿衣镜,俞衡把他推到跟前,想了想,又搬来一把椅子,并伸手要抱他。

何砚之本能闪躲:干嘛?

俞衡:你还是坐椅子上我给你剪吧,我看你这轮椅挺高级,应该价格不菲,万一头发茬子卡进去,弄坏了怎么办。

何砚之:你再赔我一把就行。

我这一穷二白的,哪赔得起啊,俞衡意味深长地笑了,或者你要是接受py交易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何砚之听完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退休老砚总再次被新时代的大学生刷新三观,他连连摇头,指了指那把椅子,示意对方赶紧把他抱过去。

俞衡计谋得逞,把自家金贵的雇主从轮椅转移到椅子上,用理发布一裹:那我真的剪了?

剪吧剪吧,何砚之已经放弃挣扎,求你手下留情,头发可以剪,别剪我耳朵。

砚总的要求已经低到只要不剪耳朵就行了呢。

小保镖估计是觉得这位雇主太金贵,连头发都好几块钱一根,因此剪得异常小心。

何砚之坐在镜前,视线无处可去只能看着镜中的自己本来他还对自己的颜值挺有自信,觉得没有他迷不倒的小女生和小男生,可当他真的仔细打量,忽然觉得这张脸脸色未免太苍白了,眼底有些淡青的痕迹,证明他晚上经常睡不好。

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再反观俞衡,跟他赫然是两个极端,这年轻人好像总有使不完的精力,时刻都热情洋溢、活力四射似的,有阳光般明亮,也有阳光般温暖。

这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就像株暗室中急需光合作用的植物,哪怕根扎在土里动不了,茎叶也要拼命趋光,甚至不惜把自己扭成奇怪的姿势,只要能够够到阳光,他就能够活下来。

剪刀在耳边嚓嚓轻响,何砚之听着这细碎的动静,余光瞥见俞衡的手时不时从眼前经过,忽然他问:你觉得三十岁是什么样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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