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常明闻言先是瞥了常清一眼,这才开口答道:临出发前打听到些消息,说是秦王伤势颇重,暂时移动不得,如今只能暂时留在猎场边修养,等过几日再设法将人接回京中。楚王那边倒是没什么消息,似乎昨日遇刺一事将他吓着了,这两日显得有些低调。
季畅未说什么,常清听了却一翻白眼:又没受伤,这楚王是老鼠胆子吧,这都能被吓着?依我看,这刺杀的事怕是与他脱不开干系,不然咱们世子和秦王都受伤了,就他什么事都没有?!
常明闻言下意识往车厢外瞥了一眼,虽然赶车的也是侯府的人,但四周尚有禁军相随护卫,难说隔墙有耳。于是他低声斥了一句:别胡说,除了楚王,还有这许多人没遇见刺客呢!
常清闻言有些不服气,可对上常明严肃的目光,到底没再说什么。
季畅也不在意常清的莽撞,她看着常明又问道:那刺客呢?猎场里混入刺客不是小事,陛下当使人去查了,可有查出些什么?
常明眸光闪了闪,正想着如何开口,忽听外间传来一片喧哗。沉闷的寂静被打破,伴随着四下响起的马蹄声,更有剧烈的撞击声突兀响起,却是越来越远。
车厢里的三人被这动静惊了一下,却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常清最是坐不住,当下跑到车窗边探出脑袋往外瞧去,却只看到了队伍前方一片混乱喧嚣,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问过在外赶车的车夫才知道,前方的队伍里似乎有马惊了,那马儿便拉着车横冲直撞冲出了队伍,期间还撞到了不少马车。
车厢里的季畅和常明显然也都听到了车夫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却都有些复杂。
短暂的沉默过后,常明深吸口气,拧着眉说道:咱们走在队伍里已是靠前,能走在咱们前面的身份怕是有些贵重。
这场事故显然不算小,很快整支队伍便都停下了,消息也陆陆续续传了回来。
仿佛印证常明的话,却道那被惊马拖跑的马车正是楚王的车驾,横冲直撞间已撞坏了周围好几辆马车,甚至险些撞上御驾。不过没撞上的结果也并不比撞上了好多少,因为不等众禁军将马车拦下,车厢里的楚王便被甩了出来,摔得还不轻,此刻已是头破血流人事不知!
常清听完全程后回到车厢咂咂嘴,嘀咕了句:我许是错怪楚王了,他也不怎么好运啊,这好端端坐个马车都能摔了!
季畅和常明正满腹心思,冷不丁听到这话,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满的一言难尽。
作者有话要说:乔玥(期待):生日约不约?
世子(迅速):约!
汉王(沉吟):我的小画册是不是该早点儿送出去了?
PS:有点晚,不过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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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秦王新伤,扭头楚王也遭了难,这场秋猎真可以称得上是多事之秋了。
季畅听了消息之后自然没有瞎参合,之后一路安安静静待在马车里,也算是平安回到了京城。只是事情的发展多少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因此回京之后便更是低调行事。
当然,在此关头季畅低不低调都没什么差别了,因为皇帝根本无暇再顾及她与秦王不同,秦王虽是嫡出,可皇帝私心里更宠爱的却是楚王。这一回楚王在回京途中遭逢意外,更倒霉的是摔倒之后便昏迷不醒了,皇帝的心思自然全被这爱子占了去。
大抵是两位皇子都遭遇不测,群龙无首之下,朝中局势倒是诡异的平静下来。只除了太医院近来不得安宁,大理寺被皇帝催促调查之外,其余好似再没什么了。
如此又过了许多天,之前因伤势沉重被留在猎场的秦王终于被接回京了,京中的局势便又生出了些微妙的变化原以为秦王受伤留下病根,将与大位无缘,人心浮动间又岂料楚王迅速步了后尘。甚至在这当口,比起昏迷不醒的楚王,尚且清醒能够主事的秦王还要更占优势。
可谁又能说楚王就此醒不过来,亦或者谁又知道楚王会在什么时候醒来呢?
这般局势反复简直令人措手不及,万幸季畅并不需要在此时掺和进去。是以回到京城后她日子过的颇为低调,借口伤病未愈,便是连大门都不曾出过。
当然,如今京城也是大雪纷飞的时节,比起外出季畅显然也更乐意窝在府中避寒。只她不出门,外间的消息也会源源不绝的送入侯府,并不会让她闭塞了视听。甚至常清还很乐意亲自出府去打听些有的没的,半点闲不住的模样,却是全然不顾自己新添的伤势。
又一日,常清自府外归来,带着满身寒气,兴冲冲闯入了季畅房中。
彼时常明也在房中,冷不丁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刮了一脸,忙将常清打开的门关上了,这才开口问道:又怎么了,你这般风风火火的跑来?
常清笑嘻嘻的,顺手塞了包街上买的零嘴给常明:我刚出府去了,听了一桩热闹,这不是迫不及待要来与世子说吗。说完也不等常明询问,便自顾自说了下去:楚王这都昏迷快半个月了也没醒,秦王的伤却已经养好了大半,结果今早楚王世子提着剑就去了□□。
这话听着真是没多少逻辑,常清如此开头,便是想让常明来问。然而常明听罢却是一脸平静,半点儿追问的意思也没有。于是常清又去看季畅,后者也只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常清说八卦的热切心情霎时被浇灭了大半,然而话已经开了头,自然还是要说下去的:听说楚王世子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说楚王当日所乘车驾出事,全因被人动了手脚,幕后之人便是秦王。楚王世子因此暴怒,提着剑便去了□□,要为自己的父王报仇。
秦楚二王在一众皇子中算是居长,两人比起汉王来要年长不少。如今汉王不过一子,还不到三岁,楚王世子却已经十三四了。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最是冲动,被人一蛊惑,便是不管不顾。
常清说完了热闹,再看看屋中另两人,结果对上的却是两人一如既往的平静模样。原本兴冲冲的心情顿时一滞,常清不禁挠了挠头有些疑惑:你们都没反应的吗?!
季畅握着手炉,淡淡开口:楚王世子提着剑去了□□,又能做什么?
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且不提秦王本是楚王世子的王叔,身份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就说□□本就是秦王的地盘,楚王世子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他提着剑去,甚至都不可能出现在秦王面前,至多不过一场闹剧罢了,结局都是可以预料的。
本来挺有意思的一件事,被季畅这般清清淡淡的一说,常清的兴致顿时也失了七八分。他顺着季畅的话想想也觉得无趣,因为结局真的就是一场闹剧而已。
抛开这桩事不提,季畅倒是又问了面前两人另一个问题:过几日便是乔家小姐的生辰了,我与她也算定了亲,总该送些礼物过去。你们帮我想想,到底送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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