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玥顺手将食盒放到季畅身旁的小几上,扭头就见季畅摊开的手心放着颗剥好的栗子,眨巴着眼睛问她道:刚烤好的栗子,你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严肃):吃了我的栗子,就不能逼我吃药膳了
乔玥():我今天怕是见到了个假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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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黄澄澄的栗子落在季畅如玉的掌心,看上去似乎也变得格外诱人起来。又是季畅亲手剥的,乔玥自然不会拒绝。她从善如流的吃了栗子,然后决定投桃报李,亲手端起药膳喂到了季畅唇边。
季畅:并不是很想吃怎么办?
事实上她一点儿也不想吃那所谓的药膳,给乔玥那颗栗子,又何尝不是讨好季畅或许没这么想,却下意识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只盼着乔玥收了她的讨好,不要继续强人所难。可惜两人的脑回路并不在一条线上,乔玥喜滋滋的吃了栗子,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季畅有些委屈,却还是垂死挣扎道:我刚吃了许多栗子,这会儿肚子已经饱了,实在吃不下其他。要不然这些药膳就先放着,等中午时我再吃可好?
乔玥闻言却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不信任:你是嫌弃我的手艺?
昨日季畅对药膳的嫌弃还言犹在耳,乔玥自然看出了她满脸的拒绝。可今日这些药膳都是她亲手做的,费了不少功夫也费了不少心思,若是对方连一口都不吃,乔玥又如何甘心?
所幸没等乔玥再说什么,季畅听到是她亲手做的药膳,便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几道菜不算什么,可这其中包含的却是乔玥的心意。季畅当然明白,乔玥今日会送药膳过来,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昨日一句口无遮拦,更多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养好身体。
自觉有愧在前,这般的心意季畅不忍辜负,也不敢辜负。
微微垂眸瞧了瞧递到面前的药膳,季畅也顾不得喂食的举动有多亲近暧昧,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到底还是张开嘴吃了下去。
万幸,乔小姐的自信也不是没有来由,她做的药膳果真不错。淡淡的药香融入食材,好似成了另一番调料,并没有让药材原本的苦涩占据所有,反而调理出了一股别样的滋味儿。
季畅缓缓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对面正兴致勃勃投喂的乔玥,觉得自己之前吃的果然都是假药膳侯府那些闲了几十年的厨子果然不靠谱,拿着药膳的方子,生生做出了毒药的效果,险些害她错怪了乔玥。
乔玥投喂完并没有错过季畅眼中的诧异,心中一时也生出了两分得意来,笑眯眯问道:怎么样,我做的药膳好吃吧?
季畅抿了抿唇,也笑了,并不吝惜夸奖:东西很好吃,阿乔的手艺也很好。
乔玥听了便更高兴了,兴冲冲打算继续投喂。倒是一旁的汉王有些受不了两人亲昵,随手将火盆边的烤栗子抓走了两颗,然后一边被烫得换手一边起身离开了。
见汉王离开,乔玥又投喂了一回才问道:我听说你昨晚又病了?
季畅被喂得也有些不自在,便自己接过了碗,闻言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没事,只是有点着凉罢了,消息传出去其实多有夸大。
乔玥知道适可而止,也没坚持继续投喂,顺势交出碗筷后便支着下巴将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见她精神不错,这才信了她的话放心下来。
等到季畅吃饱喝足,已经快晌午了,想来今日的午膳是可以省了。
只半晌午的时候,营帐外却来了禁军传递消息。彼时乔玥还未离去,不好让禁军看到两人此刻在一起的场面,便都没有露面。只隔着一层帐帘听见了外间的传话,果不其然便是皇帝宣布秋猎终止,要众人提前收整回京。
乔玥刚还因成功投喂而愉悦的心情,听了这消息顿时生出几分失望。
两人被赐婚也有些时日了,可不仅是婚期未定,在京城还总是顾虑太多,少有见面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来了猎场有机会多见几面,结果偏偏遇见了刺杀。昨日的凶险就不提了,今日更是一言不合就停了秋猎打道回府,天知道等回去京城,她再要见季畅有多不容易!
想着这些,乔玥便忍不住气闷,面上也露出了两分依依不舍来。
季畅瞧见了,心蓦地软了一下,便软言哄道:好了,一会儿便要开拔回返了,阿乔你也先回去吧。等回去京城,咱们再寻机会见面就是了。
乔玥正失望,闻言眼睛就亮了,立刻抓着季畅微凉的手问了一句:果真?
季畅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后悔的心思来:自然是真的。接下来一段时日,陛下的心思只怕都要放在朝堂上了,再没那心思来注意咱们。
其实皇帝针对季畅也是闲的,谁让如今世道太平,朝中局势亦算平稳,皇帝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四处算计。如今可好,秦王伤重,朝中夺嫡的局势就要变上一变了楚王骤然占优,秦王少不得要垂死挣扎,两人一番争斗且不提会掀起多少滔天巨浪,总归皇帝是不放心让谁一家独大的。
有关于朝廷局势的这些事乔玥不懂,不过她听季畅如此说,自然也是愿意信的。当下更是惊喜,迫不及待便要定下邀约:正好再过半月就是我的生辰了,到时候你可记得要来。
季畅闻言自然应下,而后亲自将乔玥送了出去,这才使人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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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来时队伍中尚算轻松的氛围不同,回京时整支队伍不仅沉默,气氛中也平添了几分压抑。别说是争相骑马展现风姿的年轻儿郎了,便连禁军策马而过时,都显得小心翼翼。
季畅手里捧着盏姜汤,偶尔抿上一口,又因那辛辣的滋味儿忍不住微微蹙眉自昨日她在猎场中受凉,回来之后所饮的茶水便都被换成了姜汤,在这大冷天里喝两盏姜汤驱驱寒倒也没什么,不过那刺鼻的辛辣总让人难以适应,让人不想多碰。
常清陪着季畅喝姜汤,他倒不曾受凉,只是昨日在猎场中遇险,好不容易带着人突出重围,到底是被人砍了几刀。失血过多让他有些畏寒,不过姜汤他还是不爱喝的,便嘟哝着抱怨:要驱寒,饮些烈酒多好,咱们在北疆不都这么过的,哪像这姜汤这么难喝。
这一句嘟哝总算打破了四周的沉静,常明闻言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喝酒误事,你以为咱们这是在哪儿?
常清便不说话了,乖乖捧着姜汤饮了一口,被那辛辣冲得直皱鼻子他当然不是不知轻重,就算原本还有几分松懈,经过昨日之事后,也再不敢放松。或许在他心里,这歌舞升平的京城,远比战事频发的北疆更可怕,明枪暗箭也比北疆的刀光剑影来得凶险。
季畅没理会常清的气闷,转而问常明道:可打听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