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张娘子笑道,“哎呀,这可是好东西,阿婉念叨着想吃酱牛肉念叨许久了,我这就家去,叫你二嫂赶紧把卤汤拿出来。”
耿氏等张娘子出了门,这才冲儿子啐了声,“没你这样的,总是惯着你媳妇喝酒,你不是不知道她喝了酒爱舞弄,你又是个没分寸的收不住劲儿,万一她要是有了身子,伤着怎么办?”
乔瑞臣脸上烫了下,虽然他和媳妇炕上浪越来越大,可生性内敛的乔白劳还是会羞臊的。
他偏开头小声解释,“不会有孕的,我听人说妇人有身孕太密,对身子不好,等淘淘大一些,阿婉愿意生,再要孩子也不迟。”
那时候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苗婉也能够在后宅里,舒舒服服养胎,总比在这里东奔西跑的轻省些。
耿氏心下一惊,手上针线都扔进了笸箩里,拳头就冲着儿子去了,“你叫阿婉喝避子汤了?我打死你个不省心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那些药汤子寒凉,对身子不好,能是随便喝的嘛!”
乔瑞臣躲了下,不是怕疼,是怕娘手疼,只是耳根子更红,声音也小了许多,“娘,我有分寸,我……咳咳,没让阿婉喝药。”
耿氏没听清楚,“你赶紧跟我说!到底喝了什么药!不行,我这就得去问问大夫……”
“娘!没喝药,我跟人学了些避火……咳咳,总之算了日子的,也,也……反正不会有身孕。”
原谅乔瑞臣,一个杀敌不眨眼的高冷汉子,内里其实只是性子内敛些,这会儿要跟娘亲解释怎么敦伦才不会有身孕,耳根子都快能煎鸡蛋了。
耿氏见儿子这样,想起年轻时候相公的孟浪,立刻明白过来,脸上也有些臊得慌,没再多问。
只小声叮嘱了句,“那你们注意些,万不可随意喝药就是了。”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热衷于照看小侄女的乔蕊,躺在炕上伸着耳朵,把话听去了大半。
好像是兄长学了什么火,然后嫂子就不会生宝宝了,她眼珠子乱转了会儿,倒是没想着立刻把这事儿给传出去。
乔小八卦只八卦孩子们感兴趣的话题,孩子们又不会生崽儿,说这个也没用。
可巧的是,几日后她跟张家的孩子们玩耍的时候,杨氏正喂猪呢,突然一扭头就吐了一地。
孩子们吓得不轻,赶紧去找大夫。
大夫一诊脉,有身孕了,正好俩月,算起来是年前大猪都出了栏以后,两口子又得了银钱又活计轻松些的时候有的。
虽然怀身子是件喜事,自打孙氏和苗婉生了孩子后,几家可都没啥动静呢。
但杨氏猪栏里还养着四十几只猪崽子,和三十多只羊,家里还有十几只鸡,都等着她喂。
这怀了身子突然开始闻见不对的味儿就吐,别说喂牲畜了,就是给它们煮吃食都闻不得味儿。
所有的活计都落在了张二壮身上,偏偏有满月的猪崽子可以劁了,让张二壮去劁,他拿着刀子哆哆嗦嗦,跟要自宫似的。
给杨氏可愁坏了,没法子,还是花了钱请人过来劁的。
这笔钱本来没必要花,她好几日功夫脾气都特别不好,上到已经读书识字的卤蛋,下到最受宠的毛蛋,全挨了揍。
孩子们捂着被棉裤盖住的肿腚,哭了好几场。
乔蕊突然想起来,“对了,我兄长说,玩儿火不会生孩子,要不咱们让二嫂玩儿火吧?”
见铁柱和毛蛋眼神大亮,驴蛋头疼的要命,赶紧去拦,“别别别,都说玩儿火尿炕啊,而且一个不好烧了啥,更得挨打。”
最主要的是,他是最大的孩子,谁挨打也是他没看好,阿姆这阵子脾气爆,她搞连坐啊!
乔蕊信心满满道:“没事儿,听我兄长说,玩火也得学的,咱们找人学一学不就好了?”
而且老话重提,听说要玩火兴冲冲过来的铁蛋说了句实在话,“我看二伯娘洗了好几次褥子了,就是不玩火毛蛋不也尿炕吗?”
驴蛋:“……”没毛病。
他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腚,迟疑着问乔蕊,“你确定学会了玩火,就能不用生孩子?”
乔蕊点头,“我哥说,我娘点头,我看得真真儿的。”
狗蛋听半天了,咂摸嘴儿,“可这玩儿火还需要咋学?不是点火就着吗?”
驴蛋也不知道啊,问了阮家最有学问的孩子,谁都不知道。
他们怕家里人拦着不让玩火,谁也不敢问家里人。
还是铁蛋有主意,“咱们去聚福食肆,问那几个给铜板的伯伯,咱们也给他们铜板,肯定能学会!”
大家觉得合适,所以都一窝蜂跑去找耿叔。
大的在一旁耿爷爷,耿叔最好的叫着,小的挂耿叔一身,翻来覆去要去聚福食肆吃拨霞供。
耿叔被扰得实在没法子了,只能去禀了乔盛文。
乔盛文见只是几个比较大的孩子,一个孩子最多也就抱着一个小的,还不到孩子总数的一半呢,心下有些遗憾。
要是能全去,家里能安静一下午。
他大手一挥,“那就劳你受累,送他们去一趟吧,回头叫三壮晚上一起带回来就行。”
耿叔利落应了,放下手里的活计,送孩子们去了聚福食肆。
他们到聚福食肆的时候,食肆内正忙得热火朝天。
拨霞供的各色香气中,还掺杂着甜丝丝的奶香味,各种金银开头的吉利菜品被伙计们吆喝着,特别有正月的热闹气氛。
翻过年后,苗婉又馋沙琪玛了,央着大舅阮祈给做了几锅,各家分了分。
张三壮看见后,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东西还没在聚福食肆卖过呢,又好吃又解辣,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他立刻跟苗婉说了,聚福食肆也要上沙琪玛,问她叫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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