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27(1 / 2)

齐棪安下心:“这就好。”

“他甚至怀疑我本来就是男的,女相是假的。”

齐棪狂笑:“这个我可以向他澄清,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刚放下碗筷,便有人来报兴修水利之事。

齐棪让翊安自己找些事情做,又简单交代下人几句,忙着便跟出去。

翊安没唤那些不相熟的女使进来伺候,也不愿累着挽骊,便自己沐浴更衣。

她身穿带来的寝衣,坐在灯下等齐棪回来。

原以为谈话谈不了多久。

结果齐棪回来时,已经过了子时。

齐棪轻推开门扇,生怕吵到翊安的好眠。

她这些天奔波疲惫,定早早睡下了的。

绕过四扇山水图的屏风,却发现翊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红木圆桌上,美人面如白瓷般精巧,长发未绾,丝绸般地披在肩上。

烛灯微暖,静静地落在她身上。

窗外夏虫的声脆,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齐棪愣在原地良久,没舍得抬步过去,他在异乡,因为翊安得到了归属之感。

他将手里拿的木盒轻轻放在桌上,一首扶住她的肩,一首抄过腿弯,将翊安打横抱起。

翊安身子腾空,猛然惊醒,迷迷糊糊中见齐棪往床边走去。

他见她醒,柔色笑:“怎么不在床上睡?趴着睡,要腿麻的。”

翊安睡醒后说话不自觉地娇气:“想等你回来,谁知你这么晚才回。”

齐棪将她放在床上,蹲下哄道:“这边的事还有许多不曾处理,怠慢殿下了,莫要不高兴。”

翊安见他态度好,嘴角弯起,“王爷客气。”

她这时才彻底睁开眼,看到那边桌上放的小盒子,问他:“你带回来的吗?是什么?”

齐棪表情微顿,掩饰地咳了下,“没什么,很晚了,殿下快睡吧。今日骑马颠簸,早该歇下。”

他将翊安哄睡下,替她盖上薄被。

简单地冲澡后,从净房回来,见本该睡得香甜的人,反而精神抖擞地坐在床边。

手里正把玩盒子里的物件。

他方才洗澡时,便发觉身上的躁动,忍耐住才没便宜了自己的手。

眼下目睹翊安对那盒子里的东西感兴趣,他身上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顿时烧了起来。

“殿下怎么不睡?”他嗓子都哑了。

翊安奇怪,抬眼瞧他,“我好奇里头是什么东西,你不肯说,莫不是情人所送?”

齐棪盘膝坐上床,将人搂进怀里,任她懒散倚靠,“我有什么情人?除了殿下,我谁也不要。”

他将目光盯在她的手上。

那双手极美,养护了二十年,此事却拿着些不大得体的物件……

翊安研究了半天,这盒子里的东西,她还真没怎么见过。

但好歹是风月里走过的人,隐约知道这些的作用。

细管,油膏,珠串……精致华美。

她面色晦明不定,侧身瞥他:“你买的?”

齐棪的睫毛根根分明,目光痴痴地落在她脸上。

他摇头否认,老老实实回:“此地同僚所送。”

“送你这个做什么?”她的语气算不得好,隐隐透着不快。

齐棪将人搂紧,无奈中含着浅浅笑意:“你不晓得吗?娘子今日英姿飒爽,当着众人的面,跳下马来抱我,夜里又在我的院中歇下。旁人都以为我好这一口,将相好喊来了。”

翊安挑起一边的眉,好笑道:“他们当你是断袖?”

她还真把这一茬忘了。

“谁让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呢,旁人自然想入非非。”

翊安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满意道:“看来你在这边很规矩。”

齐棪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口,沉声诱惑她:“不敢不规矩,臣的身子只供公主私用,怎能随意给旁人触碰。”

翊安轻颤。

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的胸膛滚烫,灼热着她的背,翊安微微出了汗。

她冷哼一声,不快地说:“谁给你通风报信了?”

“没有人啊。”

女人聪明真不是好事情。

“你当我傻?”

齐棪耍赖,直接抱着将人带倒在床榻上,与她面对面地抵着鼻尖,“体谅你赶路辛苦,原想今晚让你睡个好觉,现在看来你不需要了。”

翊安理都不理他的话,弯唇一笑,温柔道:“花燃吧。”

“在我的床上,不许说其他男人的名字。”齐棪含住她的唇瓣,细细探尝她的檀口。

翊安温柔地回应,轻喘着气,却在齐棪的唇移向别处时,冷冷嘲讽:“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

齐棪糊弄不过去,心道兄弟自求多福,不是我卖的你。

他转念道:“殿下知道那些物件怎么用吗?咱们试试?”

翊安脸上本就呈现着绯红之色,听了这话,兀然满脸透红,耳根都热了起来。

“那是男人与男人用的,我为何要试?”

齐棪定定看着她:“试过不就晓得了?”

翊安一慌,忙道:“不行……你、你不要胡闹。”

齐棪耐心十足地埋下头去,一路攻城掠地。

溱州比之上京,更闷热些,夏季的夜晚,竟听不见风声。

屋子里门窗一关,俨然像个小火炉,偏偏有人还在煽风点火。

也没有那么多冰供着。

翊安满身的汗,略感烦躁地说:“我想回去了。”

齐棪封上她的唇,缱绻地吻着,安抚住她。

“乖,很快就能回去。”他温温柔柔地说,就知道她住不惯。

翊安好哄,随后不再言语。

齐棪很快感觉出她的热切,他伏在她的耳畔笑:“你想我了。”

翊安无暇顾得他说什么,一概点头应下。

许是太久没与他亲近,齐棪才动作一会,她就经受不住了。

死死咬住唇。

此地不是公主府,传出去不好。

齐棪将她的唇解救出来,“你放心,外人到不了近前来。”

翊安这才稍稍出声,却尤在克制。落进齐棪耳朵里,又是别样风情。

到顶峰时,齐棪压在她背上,气息不稳道:“真恨不得把命都给你。”

翊安的声音略含哭腔,脸埋在被子里,有气无力:“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睡觉。”

她本就累极了,否则也不至于趴在桌上睡过去。

他沐浴时,她强撑着才没睡过去,怕他失望。

谁知他嘴上说的好听,动作上半点不怜香惜玉。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上京城内——

魏绣的脸色阴沉难看,将桌上的杯盏砸碎在地,骂道:“你们都是废物不成,这么多人,找不回一个长公主?”

“回陛下,长公主不在马车上,说是换了快马,先行走了。”便衣侍卫恭敬道。

魏绣重重吐了口气,“罢了,人已进了溱州城,再唤回来也没有意义。”

他怕他的姐姐,在外遇上不测,溱州,不是个好地方。

他谁都可以赌上,阿姐不行,那是他除了皇后及皇后腹中孩儿以外,唯一的亲人。

想起皇后,魏绣揉了揉头,“她早就知道了,却瞒着朕,这是跟阿姐一条心呢。”

魏绣不怪她,只是醋得厉害,她竟也有秘密瞒着他。

于是,这两日虽照常去看皇后,却板着脸不肯多与她说话。

虽知道她委屈,也强忍着不理。

魏绣离开前,背对她,冷淡道:“这些时日,不要出长阳宫了。”

外头热,这时候若再扭着脚,磕着碰着,最易早产。

“……臣妾知道了。”语气平静。

魏绣听声音不对劲,猛地回头,便见她正流着泪。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今晚不敷衍了,嘘——

☆、刺客

“羽珂,你哭什么?”魏琇转身,急促促朝她走去。

皇后本不想在他面前哭,惹他烦心,已是尽力克制了。

却不想他会突然回头。

她忙低头将泪擦了,强颜欢笑地说:“没什么的,我一时眼睛不舒服。”

若不是魏琇对她的一切都留意,也听不出那平静下的哽咽。

见她难过成这般,还勉强地扯着嘴角对自己笑,他心里疼得厉害。

魏琇扶她去榻边坐下,接过宫人递过的湿帕子,细细将她的脸擦干净。

“可是朕说话太凶了?不是要让你禁足,是担心你在外头有闪失,你在殿内朕放心些。”

“臣妾知道陛下的意思。”

她想自己动手,却被魏琇拦下。

便努力将泪水忍下,眼睛红红的,轻声回他。

“那是为什么哭?”

魏琇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慌得手足无措,便蹲在她面前说话。

他的印象里,皇后从来都是温柔含笑的模样,就是偶尔跟他闹闹脾气,也不曾哭过。

上次见她落泪,还是得知右相夫人生病时,已是让他心里生疼。

宫里的御医和名贵的草药,恨不得全搬去相府才好。

眼下,她却是因他而哭,魏琇心里自责。

“臣妾惹陛下生气了,所以才……你先起来。”她话说一半,发现魏琇就蹲在她的腿边,龙袍的袖子都垂在了地上。

魏琇怕她着急,忙起身坐在她身边,“朕怎会生你的气呢。”

她知道他是在哄自己,不想自己难过。

于是点点头,温婉乖巧地道:“陛下去忙吧,臣妾很快就好了。”

她这么一说,魏琇心里更愧疚。

哀求地喊她一声,“羽珂,朕不要你如此忍耐。”

皇后蓦然敛下笑意,委屈地垂眸。

翊安那日进宫,只是来知会她。

翊安知道她离京的事,很快便会被发现,旁人都无所谓,只怕陛下担忧。

托她到时候跟陛下说一声。

皇后觉得没什么,人家夫妻俩恩爱,陛下定会高兴,于是一口应下。

没想到,前两日陛下知道,当即变了脸色。

虽未朝她发脾气,一张脸却阴沉不定,甚至当即吩咐高泉,让他派人去追。

他若因此骂她两句,发发脾气,也就算了。

大不了她认错。

偏偏他吩咐完,回来仍陪着她用膳,扶她出去散步。

全然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却不怎么理她,连看都不多看她了,让她心里难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长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从未离过京,又只带了挽骊一人。

若在路上遇到不测,那又如何是好。

她为此自责了许久。

方才见他分明是关心自己,却故意冷冷淡淡,她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消气,不这样对她。

一时无奈又着急,眼泪不由自主就掉了下来,显得她多娇气似的,哪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明明她平日里,不怎么爱哭的。

魏琇搂着她道:“阿姐若想走,谁也拦不住她,便是朕知道,也不能将她锁在府里啊。这事本就不怪你,朕只是有些小失落。”

“失落?”皇后不解:“为何失落?”

“阿姐人走了那么多天,你都好好地替她瞒着,朕每日在跟前,你都能忍住不说。朕不禁想,羽珂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以后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事。”

魏琇身处君王之位,信赖的人并不多,枕边人自是头一个。

故而这两天心里别扭,想等她来哄自己,谁知道,他倒先把人家惹哭了。

皇后拉住魏琇的衣襟,急着摇头道:“没有了,只这一件,我从未瞒过你旁的事情。”

魏琇正色道:“若以后阿姐再让你瞒朕?”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阿姐根本没让她瞒自己。只是让她在自己召长公主入宫时,说一句她不在京,免得自己寻不到人,白白着急。

但他故意借着此事,与她撒娇,他知道皇后会哄他的。

“那臣妾便跟她说,”皇后靠在他的胸膛上,软声道:“陛下不让,我不能答应。”

魏琇大笑,捏住她的手,“好啊,你不敢得罪阿姐,就将朕推出去做坏人。”

皇后柔柔地笑起来:“长公主是陛下的亲姐姐,不会怪陛下,陛下不要怕。”

“言下之意,是你怕阿姐怪你了?”

她测过身与他对视:“自然怕的,长公主生气了,不来宫里看我怎么办?”

色令智昏,魏琇顿时瞪眼道:“她敢,到时候朕捆也把她捆来,偏让她住在长阳宫里。”

皇后眨了眨眼睛,柔柔地垂下眼帘。

嗯,是他说的,跟自己没关系。

魏琇视线落在她手腕的玉镯子上,嗯,说出来哄媳妇的罢了,阿姐不会晓得。

就算晓得,也能体谅他。

人都哭了,不哄怎么成呢,这些可都是她教给自己的。

他从前木讷,跟姑娘家怎么相处,如何讨来欢心,全凭阿姐手把手教他。

从前三皇叔打趣时说过,翊安长公主幸好是个女儿身。

若是个皇子,必是上京城第一纨绔,谁也风流不过她。

魏琇哑然一笑,阿姐看着是厉害,在她自己的事情上,却糊涂得厉害。

成亲一两年,跟齐棪的关系越来越僵,听说有吵不完的架。

却不肯让自己晓得,回回入宫,还装得如胶似漆的样子。

魏琇常常纳闷,齐棪莫不成是有什么隐疾,凭他阿姐的容貌,齐棪也能吵得下去?

阿姐既然想瞒,他不好直接干涉,只能背后撮合。

好不容易得了好消息,他们俩恩爱起来,可看上去还是阿姐付出的多。

竟不远“万里”跑去溱州寻夫。

唉,魏琇叹气,也不知道齐棪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

gu903();但愿在溱州,能将他的姐姐护好。等他们回来后,便能抱上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