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柳方也不由得担心起同样的问题景行之考没考好。

要是考好了,那是正常发挥。

若是没考好,那肯定是出题的和改卷的,水平不好!

柳方低头十分偏心地沉思着,一时分心,帘子就被人猛地一掀开。

景行之带着灿烂笑意的脸先落入柳方眼中,接着他脚上用力一蹬,便进了车里,一把抱住柳方。

你怎么过来了,多折腾。不过你来得正好,三天没见,可想死我!

景行之抱着揣了崽崽的爱人,脸凑过去用口水祸害柳方的脸和唇。

柳方任由他好一通亲,等景行之情绪平缓下来才问道:你这么高兴,是考得特别好吗?

景行之道:主要是见到你高兴。

柳方嘴角忍不住弯起,却忽然戏谑地拉起景行之的衣领凑他鼻子上,一脸天真地问:什么味道?

景行之:

景行之撇开头,躲开自己三天没洗的衣领,也不松手,笑嘻嘻地:这么臭还让我亲,小方方你在暗示我什么?这可是回家的

得意的景行之车字没说出来,就哎哟了一声,手背被掐了。

景行之有些不服气,为什么他的小方方越来越凶?

马车这么单纯,马车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都不让提!

小方方真是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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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回家大睡一觉,恢复了元气,接着在一场场小意外里安然赶赴考场,考完了三场。

三场考完的第二日,黄班头带着衙役,一头雾水来走审案流程。

黄班头之所以一头雾水,是因为他有点懵。

一开始黄班头对景行之的忽悠信以为真,因为景行之的忽悠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所以黄班头那日回了府衙,就去见了汉北府的老大申方,把事情往上一报。

他的顶头上司申方给的命令,自然是好好查,千万别委屈了座师的爱徒。

可接着就有好多人给黄班头塞银子,数额大得他不敢接,还是只能往上报。

那些送银子的可不是商贩家的人,这下子黄班头算是知道,真相肯定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了。

事情大发了,不是他一个小班头能管的!

所以这个事要怎么查?

黄班头一边懵圈,一边还有点儿害怕。他害怕自己两边都得罪不起,最后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遭殃。

吴家小院,迎客的厅堂中。

黄班头表情不太开心,对景行之道:景公子,我是府衙的黄班头。昨夜里我去问了另外五位秀才公,这是他们的口述文书,您看看可有什么对不上的?

景行之接着蓝皮本,翻看了两下,道:没什么出入,事情和顾兄等人的说辞一样。

景行之顿了一下,问起:不知道贼人在府衙里被关了这么多日,案件可有什么进展?

黄班头看他一眼:我们大人让刑房审问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人是主犯。那主犯一开始不肯交待,后面我们用了点手段,最后查问出那人是京中某个大人家的外管事。

黄班头看景行之的眼神,分明就藏着嫌弃,嫌弃景行之给他带来的大麻烦。

不过该交代的话,他还是得替自家大人交代了。

黄班头苦口婆心道:景公子,府台大人说这事儿不好审,得看最后博弈的结果如何。不过您放心,那个叫吴地农的主犯,我们在审案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腿,算是给您解气了。

我知道了,多谢黄班头。

黄班头口里的博弈,对于景行之来说是失控的结果。

他以为,事情会顺着自己的安排往下走,牢狱里那家伙没办法离开,就会承认不满申方政令的事实。

如此一来,教训暂时给了,也不会在景行之还不够强大的时候,牵涉进他不好应付的人物。

但景行之没想到,那个被抓的男仆,太没用了!居然没扛过刑审,自己承认了身份。

这样子,一下就把对方背后的镇远侯府抓了出来。申方知道动手的人背后是镇远侯府,自然会找方启晨问。

座师大人,动手的人是镇远侯府的侯夫人,咱这事儿怎么弄好啊?

方启晨看着和镇远侯有点交情,那不得和对方联系一下。

你婆娘对我小弟子动手,你看着办吧!要是办得老头儿不满意,老头儿就去找皇帝告状!

场面搞大了,景行之还怎么玩?

他的力量还没到那个阶段,那是老师方启晨和镇远侯博弈的层面。

出于想要快点把害自己的人弄了的想法,景行之考完了,也不等乡试的结果,麻溜地收拾了东西,带着柳方回了环水书院。

坐在熟悉的草庐东屋里。

景行之给对面的方启晨倒了杯清茶:老师,喝茶。

方启晨努力瞪大他小小的眼睛,批评小弟子:回来这么急干什么,不知道你夫郎身子重?

路上稳着呢,我有数。景行之直接问,您把事儿通知镇远侯了?

告诉他了。不告诉他,怎么处理这事儿?他可能真是你爹。方启晨想着小弟子复杂的身世,茶都没心思喝了。

景行之摇头:那可不能是。老师你看看他教出来那个没什么用、还品性不佳的儿子,肯定本人也不怎么样!我景行之可不认这种爹。

乡试这阵,原本的怀疑在调查下获得了真切的证据景行之确实是被景家夫妻捡来的,也确实是吴双喜所生。

小时候,小秀才一出生就体弱,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断气。方启晨等人猜想是这个原因,所以景行之才被丢了。

而恰好当时景家夫妻更可怜,生出来的孩子没呼吸。

当时生完孩子,景娘直接晕死过去,景爹不敢见她,抱着自家没气的娃往外走,想着能拖一下是一下。

景爹出门没走了几步,就遇到了被丢掉的体弱小孩,听见细弱近乎无的哭声,狠心抱了回去,这才有了小秀才。

景行之不是景家亲子,这事儿景家只有景爹还有景爹的好友知道。

等景爹去世,景娘不和外男联系,也就渐渐和景爹的好友疏远了。这回七拐八拐找上门去,才终于问到了真相。

调查吴双喜生子,事情的细节来得更为繁琐,不过如论如何,最后得到的结果是确切的。

方启晨摸摸自己的胡子,心想宁海波这东西是真的不会教孩子,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上,根本没把孩子的教育放在心上。

他道:你不想认也没事,我还是他叔父辈呢。他要是强行让你认,你就给个面子,喊他一声哥,外人也没话说。

若两人真有血缘关系,在这古时,难免会被道德婊辖制。方启晨自然知道这点,所以早早地给景行之支了损招。

这招一能应付外人的嘴,二能气气宁海波,一箭双雕。

逗了一把小弟子,方启晨又道:这回的事,宁海波真的不知道,是他的夫人吴双喜安排人来拦着你乡试的。这是他给我的回信,你瞧瞧,这人真是不配做爹!

方启晨面色不悦,从桌子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景行之。

景行之拆了信,然后发现名句诚不欺他,什么锅配什么盖。

gu903();妻子因为生出来的小孩太虚弱,于是就把孩子换了;这边丈夫知道自己孩子被换了,也不上心,表示这孩子跟我也不亲,既然跟你亲,那就放你这吧,等我为国家干完活(为自己捞完功劳)回来再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