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以舌尖将诱人至极的口腔内里尝了一遍,方才缠住了云奏的舌尖。
同时,他觉察到云奏紧绷的身体亦与舌尖一般柔软了下来,乖顺地伏于他的怀中。
无论云奏来自于何处,他对云奏的心意不会改变。
一吻毕,他松开了云奏,轻抚着云奏的背脊,深情地道:三郎,我心悦于你。
听得叶长遥唤自己为三郎,云奏的身体倏地一震,于急促的喘息中道:叶叶长遥,我亦心心悦于你
他说得岔了气,不住咳嗽起来,引得叶长遥双目中尽是怜惜之色。
一更·长相思·其九
咳嗽逼得他面色涨红,亦逼得他的身体蜷缩了起来,一双蝴蝶骨高高隆起,分外惹眼,蝴蝶骨之下,便是不盈一握的楚宫腰,似要折断了一般。
费了良久,他方才止住了咳嗽。
紧接着,他抬起手来,一点一点勾画着叶长遥的眉眼,并继续道:那王老夫人与我的外祖母生得一般相貌,我原以为她便是我的外祖母,如我一般在死后来到了这个世界。
难怪那一日云奏见过王老夫人后,便有些异常。
当时的云奏必定很是忐忑不安罢?
叶长遥顺势在云奏的手腕内侧印下了一个吻:你该当早些将此事说与我听。
云奏叹息道: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叶长遥肃然道:从今往后,你勿要再独自承担痛苦,让我为你分担罢。
云奏不禁哽咽,却无法应下,他还隐瞒了一件事,不能说与叶长遥听。
八月十二,云奏上身后仰,细密的汗珠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因他这姿势之故,纷纷滚落开去,没入床褥中。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身下的床褥,发丝凌乱。
倏然灼热四散,使得他有一弹指的恍惚,恍惚过后,他的上身随即坠落于床褥上,但不久,那上身复又起伏不定,腰身以下却是被钉住了,动弹不得,惟有十趾蜷缩着。
夫君他浑然不知自己欲要说些甚么,他只是想唤叶长遥而已。
叶长遥抚过他汗涔涔的面颊,声音暗哑:三郎,你还好么?
自从叶长遥知晓他其实唤作云三郎后,便时常唤他为三郎。
平时他只觉得不习惯,而在这此时此刻是教他直觉得叶长遥好似触及了他的魂魄。
闻言,他气喘吁吁地颔首。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他的体温方才恢复正常。
云奏半睡半醒,猝然间,眼前俱是大团大团的白光。
他当即被叶长遥抱回了怀中,叶长遥在他耳畔道:还好么?
他以自己的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面颊,半阖着眼道:我很好,只是有些倦了。
那便睡罢。叶长遥爱怜地将云奏平放于床榻上,之后便去要了一盆子水来,为云奏擦身。
以免云奏乱动,叶长遥不得不腾出左手来按住了云奏的后腰。
须臾,云奏竟是睁开了双眼来,可怜兮兮地望住了他。
被他按住后腰应当极为难受罢?
夫君,夫君,夫君云奏脑中一片混沌,似乎只会喊夫君二字了。
叶长遥松开那后腰,转而抚上了云奏的面颊,温言道:哪里不舒服么?
我云奏自己翻过身来,又扣住了叶长遥的手腕子。
叶长遥见状,立即低下了首去。
云奏眼尾泌出了一点湿意,而后便彻底地睡过去了。
叶长遥为云奏擦过身,自己亦擦过身,便拥着云奏睡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人圆月圆。
直到日暮时分,发情热才退去。
因云奏已极是疲倦了,叶长遥并未将云奏唤起来赏月。
云奏一旦入睡,甚少会在天明前转醒,但叶长遥还是备了月饼、螃蟹以及桂花酒。
八月乃是金桂飘香的时节,亦是螃蟹最为肥美的时节。
叶长遥准备妥当,便坐于桌案前,看着一册《世本》。
《世本》乃是一本史书,世指世系,本表起源。
亥时过半,万籁俱寂。
叶长遥起身开了窗枢,便有幽幽桂花香伴着清亮的月光而来。
他仰首一望,高悬于空的银色月盘即刻映入了他眼中。
他回过首去,望向云奏,云奏尚且昏睡着,被月光洒了一身后,显得容颜绝俗,不可直视。
他心脏一颤,行至云奏身畔,吻了吻那双唇瓣。
云奏竟是被他吻醒了,双手攀上他的腰身,又软声软气地唤他:夫君
他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吻云奏的眼帘:抱歉,将你吵醒了,你想起身么?
云奏嗅着桂花香,突然想起来:今日是中秋么?
叶长遥答道:今日确是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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