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夜幕早已降下,因为身于坟场当中的缘故,周遭俱是墓碑,一入夜,鬼气森森,令人胆寒。
但傲雪却依旧跪着,面上无一丝恐惧。
叶长遥急着回去见云奏,可他如何能催促方才失恃的少女?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又过了一刻钟,傲雪终是起身了。
他叹息一声:你且先将身上的积雪拍去罢。
傲雪依言而行,又听得叶长遥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白日,她亦被问了你今后有何打算,她并未作答,不是不想答,而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想念书,但她已是天涯孤独人,无人会供她念书;她想做工,但有谁人会聘用她?
叶长遥见傲雪满面茫然,遂道:先回客栈去罢,勿要冻着了。
傲雪的脚程并不快,由于男女授受不亲,叶长遥不便背她回去,俩人费了两个半时辰,才回到客栈。
他让小二哥为傲雪安排好了房间,便去见云奏了。
一打开房门,云奏登时映入了他眼中,云奏正坐于床榻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身的慵懒。
云奏听得动静,当即循声望去,见是叶长遥,立刻从床榻上下来了,奔跑着扑到了叶长遥怀中。
这一日无叶长遥相伴,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以致于头脑有些昏沉。
一感知到叶长遥抱住他的力度,他舒适地打了个哈欠,才问叶长遥:如何了?
叶长遥将斗笠摘下后5,才答道:尸体已葬下了,亦超度过了。
那便好。云奏踮起脚尖来,吻了吻叶长遥,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叶长遥一手抚上云奏的侧腰,一手挑起云奏的下颌,不允许云奏的唇齿离开。
云奏很是喜欢被叶长遥亲吻,即刻松开了唇齿,任凭叶长遥索取。
吻着吻着,叶长遥的左手情不自禁地自云奏的侧腰蜿蜒而下,越过一团柔软,触及了一道窄缝。
云奏不觉紧张起来,却又努力地放松了身体。
这个吻结束后,他望住了叶长遥,气息不稳地道:无妨,你想对我做甚么都可以。
叶长遥后退一步,摇首道:不行,你的身体尚未痊愈。
云奏无奈地道:既然如此,你何以这般撩拨于我?
我亦不知我为何会这么做,简直与急色的登徒子无异。叶长遥自责不已,却突地被云奏点上了唇瓣。
云奏一面以指尖磨蹭着叶长遥的唇瓣,一面认真地道:我喜欢急色的登徒子,只要这个急色的登徒子是你。
叶长遥怔了怔,口拙难言,又被云奏抱住了。
云奏伏于他怀中,仰起首来,委屈巴巴地道:我甚是想念你,你回来得太晚了些。
原来云奏与自己一样么?
抱歉。叶长遥揉了揉云奏的发顶,我亦甚是想念你。
言罢,他将惧寒的云奏抱到床榻上躺下,才关切道:你有乖乖喝药么?
临出门前,他委托了小二哥帮忙为云奏煎药。
云奏自豪地道:我不但乖乖喝了药,还把蜜饯都吃光了。
叶长遥失笑道:我明日再买些蜜饯予你罢。
嗯。云奏又问道,你可用过午膳、晚膳了?
用过了。叶长遥低下首去,在云奏眉心印下一个吻,才道,我为你换药罢。
云奏颔首,任由叶长遥褪下了他的上衣。
细布被撤下后,狰狞的伤口旋即暴露了出来,虽然不再淌血了,但却并未长出一点新肉来。
八日过去了,云奏这伤口几乎一如八日前。
叶长遥心疼难当,重新为云奏上了药,又包扎妥当了。
云奏见叶长遥沉默不语,反过来安慰道:我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这安慰实在是苍白无力,但叶长遥还是勉强扯了扯唇角。
云奏见状,换了话茬,狭促地笑道:今晨,你可是呷醋了?
叶长遥疑惑地道:我只是觉得心中不快,这便是呷醋么?
云奏肯定地道:这便是呷醋。
叶长遥回味着当时的滋味,良久才道:原来如此。
他又去瞧云奏的左掌,这左掌上的伤处竟是与心口的伤处一般,并不见好。
云奏不愿见到叶长遥这副模样,待叶长遥为他将左掌重新包扎后,伸手勾住叶长遥的后颈,引诱道:再吻我一回罢。
叶长遥顺势吻住了云奏,他生恐自己的双手再次失控,不得不握紧了拳头。
云奏目生迷离,双手分别覆上了叶长遥的双拳,使得那十指舒展开来,又引着那十指扣上了自己的腰身。
因为身体孱弱的缘故,云奏的腰身自是不盈一握,叶长遥直觉得只消一用力,这腰身便会折于自己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连带着亲吻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云奏不满地咬了叶长遥一口,而后含含糊糊地道:我又不是瓷器,不会轻易碎掉的。
薄命女·其四
云奏这一口咬在唇瓣中央,咬得并不重,叶长遥并未感知到零星痛楚,只有无尽的酥麻从被咬处蔓延开去。
他不曾品尝过这般酥麻滋味,略略有些恍神,片晌才又吻住了云奏。
他如云奏所愿,在亲吻间中多用了些气力,同时细心地观察着云奏的神情。
云奏软了身体,很是柔顺,眉心舒展,并无一丝不适,而是专心地回应着叶长遥的亲吻。
故而,他又用力了些。
嗯云奏已全然沉醉于亲吻当中了,十指下意识地抓挠着叶长遥的后背。
未多久,叶长遥便再也没有余力观察云奏了,因为他已然失控了。
一吻毕,他才发现云奏本就凌乱的衣衫更为凌乱了些,根本遮不住一身的风情。
一身的肌肤已不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泛出了层层嫣红来,仿若是在一池清水中滴入了一点染料似的,四散开去。
云奏正剧烈地喘息着,心口因而起伏不定,最为嫣红处竟在无意间一下一下地向他唇边送,宛若悬于枝头的樱桃,引人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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