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小娇妻总是失忆》TXT全集下载_21(1 / 2)

她埋怨变成了哭诉,最后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可一个个小拳头却是扎扎实实落在谢九桢身上的,他任凭她打着,眼睛却慢慢眯起。

“你想起来了?”他凉声问道。

晏映感觉背后一凉,手上动作不自觉地停下,抬眼看着他,吸了一下鼻子:“没有。”

“那你在说什么?”

晏映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底给掀了,亡羊补牢地捂住嘴。

她摇摇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谢九桢忽然凑过来,将她捂着嘴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下去:“你真的想起来了?”

晏映想装傻充愣,可是在先生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只好实话实说:“我可什么都没想起来……是原师兄告诉我的,我回去又问了爹和娘……”

说到“原师兄”时,谢九桢眸光顿时变得锐利,晏映赶紧瑟缩下脖子,然后声音就变小许多:“我知道是先生把我气得摔下楼的,还知道你跟太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九桢多少明白了些,掐了掐眉心,再开口时有些咬牙切齿:“怎么说的?”

晏映一字不落地复述一遍。

谢九桢边听太阳穴边跳,还不知道这样的误会要持续到几时,可是从晏映的语气中也能听出她确实没有恢复记忆,说话跟讲故事一样。

他忍无可忍地扶住晏映的肩膀,打断她滔滔不绝的声音:“我不喜欢姚妙莲。”

晏映还有些发愣,她向上看去,很是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遍这个名字:“姚妙莲是谁啊?”

谢九桢忽而泄气。

他叹了口气回道:“太后。”

“哦哦哦!”晏映恍然大悟,太后的闺名时人不常提,她虽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也情有可原,随即才反应过来刚才先生说了什么,细眉一皱,“你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还把我气得摔到了呢?”

她显然不信。

谢九桢想起那天,每次都万分后悔,他静静看着她,轻声道:“是我不好,才会让你误会。”

“误会?”晏映一怔,紧皱的双眉并未松开,这世界还有比“误会”二字更暧昧不清的词吗?这岂不是相当于什么解释都没说。

“姚妙莲疑心很重,会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她怕我有一日会威胁她的位置,所以格外关注我。”

晏映眨眨眼:“只是这样?”

“或许,她也确实意属于我,”晏映眼撅嘴时,谢九桢又赶快道,“但我心里只有你。”

那句骂他的话便堵在嘴上,没来得及说出口,晏映张了张嘴,眼神忽然开始飘忽起来:“你说……我就信么?”

谢九桢轻笑一声,再说话时语气就有些寒凉:“我倒是也很好奇,你心中的如意郎君什么样,还想遇上哪个心上人?”

他忽然开始反客为主,把晏映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要声讨她,结果变成他挑她的不是了。

晏映心里也没数,其实先生已经算顶好的男人了,可如意郎君,当她看着心中欢喜才是。她不知先生是不是如意郎君,她只知道他算是一个好的老师。

“我……我……”晏映答不出来。

其实谢九桢也没想逼迫她,没有记忆,说再多都是徒劳,那些不曾刻在心头的画面,于她来说都是别人的故事罢了。

但总归,说清误会,重头开始,比形同陌路好。

“你可以慢慢想,”谢九桢抚摸她的头发,前一句话给了她莫大的温柔,然而后一句却加重了语气,“但那个人只能是我。”

怎么这么霸道,这么蛮不讲理。

可是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夫妻,好像也确实该这样。

她只是不习惯,先生忽然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还有,平日里瞧着无欲无求的人,竟然也能做把手掌伸进女人小衣里的事。

想着想着,晏映就觉得被子裹着她太热了,尤其腰上那里,被他碰过的地方都火辣辣的。

晏映将胳膊从锦被里伸出来,竟然生出一身薄汗,见了风,凉飕飕的,让人清醒许多。

谢九桢没有看她,他拄着膝盖看着前方,一动不动,不说话,但是也不走,那声威胁之后,他忽然沉寂许多。

晏映拉了拉他衣角:“先生,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她觉得自己疯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么危险的话题,可是在先生跟她说明心意之后,她就非常好奇这个答案。

谢九桢还是没看她,声音变得低沉许多。

“有。”

晏映一惊,有种失望的感觉,问:“是谁?”

谢九桢道:“失忆之前的你。”

失望又统统收了回来。

晏映张了张口,心头像是滋生了无数根藤蔓,有种异样的喜悦感,又有些怅然若失,她喃喃开口:“这么说,我与先生已经……已经……”

“那不然呢?”谢九桢转头看她,“我又不是不行。”

晏映总觉得他这话有些阴阳怪气的,好像意有所指,可又不知道他暗示什么,只是在他转过头来时,她发觉他双眼变红许多,脸色也变得很不自然。

这……这药效还没过吗?

她都要跟先生谈完人生了。

晏映有些害怕,伸手去推他:“先生,要不出去坐坐?”

可这一碰,竟听到他“嘶”了一声。

晏映低眸一看,先生肩膀那里已经渗出殷红血色,是伤口又裂开了——一定是因为刚才摔倒后一番折腾,还给她抱到床上。

她急忙从被窝里出来,伸手撩开他肩上的衣服,眼中有心疼:“还好出血不多,得重新上药了。”

她不知她贴得太近,也不知自己从被窝里出来时,衣衫不整,冰肌玉骨现于人前。

谢九桢猛然攥紧了膝头的布料,声音哑得分辨不出原来的音色:“回去,盖上被子。”

晏映听他声音不对,还以为他是因为肩膀上的伤,呜呜在伤口上吹了吹,皱眉问他:“这么疼吗?”

谁知下一刻却被扑倒在床上。

谢九桢压着她,十指交扣,锁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药效还没过吗?”

晏映欲哭无泪,知道啊,但我看你伤口裂开了,一时情急忘了嘛!

谢九桢忽然低头,咬着她胸前的系带向外扯了扯,轻声道:“这药,是你买的,药劲,的确很大,映映,我忍不住了……”

先头他说话时都是威胁的语气,此时却带了一丝祈求的意味,晏映的心忽忽悠悠飘飘荡荡的,被他焚烧带起的欲.火也纷纷开始燎原。

刚才他将话都讲清了,心意也让她知晓了,那根刺也被拔除了,两人本来就是夫妻,好像,这样也不是不行?

晏映为自己飞快转变的情绪而感到羞耻,可是谢九桢的侵袭也容不得她拒绝,刚才在地板上时,药效只是初初发作,尚可忍耐,而长时间的压抑之后,犹如坝溃泄洪,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她该祈祷的是先生还能留有理智。

那带子系得太紧了,最后竟是被撕开的,被子也不知何时被踹到了地上,晏映闻着空气中有一股铁锈味,仍担心他的箭伤:“先生,你别用这么大力气……唔!”

可惜好心的嘱咐都被浓烈的吻吞进先生的肚子里了。

她以为自己要接受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没想到谢九桢再抱着她时,碰触已经温和许多,晏映毫无经验,先生也才两次而已,两个初出茅庐的人,不断探寻摸索。

他贴着她耳朵说:“映映,放松。”

他又说这句话。

晏映说不出话来,反而要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放松,放松,说着容易,做着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华初上,明镜般的天空散着三两朵云,入夜了,房里点上了灯,昏黄氤氲的光亮微微闪动。

谢九桢将人从耳房里抱出来,身上的汗都变成了花浴之后的潮气,怀中的晏映怏怏的,他却一身神清气爽。

他把人放到床上,又盖上被子,晏映睁开眼睛看了看,伸手扯着他袖子,谢九桢本要转身却做什么,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便作罢,也躺回到床上。

晏映过去抱住他胳膊:“先生,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

她声音糯糯的,听着蜜一样甜。

谢九桢还没说话,她又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不是?是不是?”

他只好快快回答:“是。”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都不记得了,你跟我说说!”

谢九桢怔了怔,长时间没有出声。

晏映仰头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谢九桢伸出手,将她揽到怀里,手指紧了紧力道,“也许是很久之前。”

晏映本来觉得他回答得有些敷衍,可是后面那句话又很认真,他说得不太确定,或许是这答案本就模糊。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总是循序渐进的,很难分辨出来是哪个时刻突然就爱上了。

就像她现在,她觉得自己也有一点儿喜欢先生了,但她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许就是在朝夕相处时间里,一点一滴的好感将心填满。

她抱着他的腰,命令道:“先生今后只许有我一个人。”

她独占欲强,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也不喜欢用过的被别人再染指,眼下已经认清心意了,她就要提点提点先生。

大抵别的女人是不会对自己的夫君说同样的话吧。

谢九桢似乎觉得她幼稚的口吻有些好笑。

“好。”

晏映听出他的漫不经心来,道:“先生如果喜新厌旧,我也去找别的男人。”

抱着她手臂的胳膊紧了紧。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他低声道。

晏映笑了笑,不再说话,她觉得有些困倦了,便闭上双眼,呼吸声渐渐归于平稳,谢九桢低头看了一眼,发觉人已经睡着了,趴在他身上,像个乖巧的小兔子。

终于还是回到他身边了。

像是抱着这世间唯一一块属于他的珍宝,亦是这世间唯一予他的一缕光,是抚平他所有暴虐戾气的温暖,是他永不放手的救命稻草,是他除却仇恨之外,最明亮的那一部分。

他当然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晏映是他的全部。

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会更让人珍惜。

谢九桢抚着她的脸,觉得心上有灯火,即便周身再漆黑也无所谓,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月落星沉,日光浮动,浅浅的光亮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晏映觉得眼睛有些痒,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枕头也一起一伏的。

晏映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

这一声,把晏映吓得一激灵,反应过来后,她一瞬间往后挪了好远,直到脊背抵上床壁。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眼睛瞪得碗口一样圆,震惊到失语,手指着他在空中乱比划,好久才爆发出一声掀翻房顶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是谁呀!”

刚刚还面无表情抚着肩膀的人此时一下从床上坐起,眼睛紧紧盯着她。

晏映够着枕头挡着他的脸,吓得声音都变形了:“你不要过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我想到了鬼畜的步惊云(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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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美人瞎寻思。

她正举着枕头,竭力抵住他的胸膛,仿佛他是邪祟魔鬼一般。

伸手推拒时也垂着头,一眼都不敢看过来,双臂忍不住发着抖,轻薄的里衣略微散乱,柔顺的黑发如瀑落在胸前,遮住春色,但也就因这春色,让她脸颊炙热,满心的羞愧。

晏映想死的心都有了。

刚刚睡醒,脑中还一片混沌,她是未嫁之身,醒来时身下却莫名躺了一个男人,自己衣衫半解,可见之处就有紫紫红红的暧昧印记,这如何能受得了?

到底怎么回事?

谢九桢抚着肩膀,眼中犹有震惊之色。

肩上的伤昨日夜里就裂开了,他又抱着晏映折腾了半宿,事后她难得粘着他,不肯放他离开,他便守着她睡下,到早间时就醒了,醒后伤口处泛着疼,像刀割火烧。

但都不及看到她这般模样时难受。

谢九桢试着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她的肩膀:“映映,你怎么了?”

可是手还没碰着,晏映就用枕头将他打开,丝毫没收力气,用了吃奶的劲:“你给我滚开!登徒子!臭流氓!滚开!”

她一边打一边骂着,叫骂时带着浓烈的哭腔,受了委屈又十足难堪,她不知该怎么发作,只好把所有情绪都在这个男人身上发泄。

对一个女子来说最毁天灭地的事,莫过于如此。她认定了是眼前人图谋不轨,用了手段将她掳过来,这身上的每一个痕迹都是罪证,她都不敢想自己是如何惨遭蹂躏。绝望之际,挥动枕头时都下了狠手,坚决不肯让他靠近一点。

零星落下的捶打,最后一下正好打到了他的伤口上,谢九桢闭眼闷哼一声,忍住蔓延的痛意,听了她刚才的话,心中已有半分冰凉,而这无情的捶打也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一把抓住扬起的枕头,看着她的眼:“你……又不记得我了?”

gu903();他喉头滚动,似乎吞下了许多苦果,神色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