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有法子让他们醒过来吧?”
佟殊兰在圆凳上坐下来,点了点头:“可以,先让他们睡上两天,记得让人喂些米水,两日后用没开封的酒头灌下去一碗,就醒过来了。”
“余海,你赶紧将人都送回府,记得跟人说清楚,酒头……爷让人两日后送过去。”鹰主非常担心对方家里有人忍不住偷喝掉。
“喳!”余海赶紧退下去安排。
“爷,万岁爷来盛京了。”佟殊兰也没继续耽搁,直接开门见山道,“刚才去了觅惠居,让我给灌趴下了。”
宝生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娘咧,他刚才还想着那主仆俩怎么那么没出息,感情他编排了万岁爷?他的奴生是不是到达了巅峰?
门口的余海:“……”
“不是说去江南?”鹰主也有些惊讶,他知道雍正出了京城,一路也有人禀报万岁爷是去江南查看曹帮的事情,顺便私访一下曹寅的事情,准备抄家了要。
怎么就来盛京了呢?难不成那位爷准备炒的是叶赫那拉府?祖宗会劈他的吧?
佟殊兰也有些想不明白:“我不可能认错,喝多了都开始自称朕了,还以为我没听出来呢,也许是声东击西?或者是想知道爷为啥抗婚?”
鹰主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白玉扇盖在了佟殊兰脑袋上:“浑说,爷何时抗婚了!”
佟殊兰无辜地摆开手:“那我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鹰主:“……”我也想不到,所以……
堂堂大清皇帝真有可能是来逼婚的?当皇上这么闲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见哈!
第63章心动
雍正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恍惚了一会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他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之余,心里倒是有几分好笑。
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冲动,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儿。
“苏培盛!”他坐起身轻喊。
“主子恕罪,昨日奴才孟浪了。”苏培盛早听见了床榻间的动静,这会儿听见雍正喊,赶忙跪在地上请罪。
他多年未曾饮酒,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杯倒的货色,不然说什么都不能……好吧,知道他大概也忍不住那酒的诱惑。
盛京有如此好酒,竟也不知道给京城贡上去一些,这实在是过分!
要不怎么说奴肖主呢,雍正此时也正是如此想的。
争储那会儿他没少跟兄弟们明里暗里斗成乌鸡似的,这喝酒就是其中一项。即便他对外是清心寡欲,互相都见过彼此小时候什么德行的兄弟们可不吃这一套。
所以他也很是醉过许多次的,就没有一次醒来是不头疼发晕想吐的。眼下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这样的好酒,皇宫都没有,鹰主府竟然有,真是其心可诛!
他这会子已经忘了那酒是觅惠居产的,而且人家觅惠居是茶楼,并不卖酒。
对他而言,觅惠居跟鹰主府没甚区别。
“让人去查一下那小丫头的行踪,若她出府,记得告诉朕。”雍正起身洗漱过后,才对着苏培盛吩咐。
“喳,奴才已经通知了粘杆处的人,他们都警醒着呢。”苏培盛一边给雍正摆早膳,一边回答。
他知道圣上对那佟殊兰感兴趣,早就吩咐过了。
当然,这种兴趣并非是男女之间的兴趣,可他伺候雍正这么些年头,还少见万岁爷对人如此包容,或者说如此温和,几乎跟家翁无甚区别。
实际上雍正确实是对佟殊兰有一股子亲切感,这种感觉仿佛……是有一种羁绊,又好像他们骨子里有一种相同的东西,多不清道不明,让雍正心里很有几分微妙,总想着再见见那小丫头。
再说他想了解的事情,从小丫头那边入手也不失为一个突破口。
就在他用早餐的时候,佟殊兰已经被芳巧和芳菲从床上挖起来,一顶软娇子送到了墨安院,这会儿正打着瞌睡等鹰主晨练完。
“格格,这是江南今年刚进上来的雀舌,您尝尝。”余海殷勤伺候着。
他倒不是为了讨好佟殊兰,只想着好歹让她清醒点,别睡意朦胧地跟主子说话不是?
佟殊兰打了个哈欠后才撇撇嘴:“不喝,谁大早晨的喝茶!给我上碗热奶-子吧。”
余海:……
大早大晚的不都喝茶吗?可他也不好跟佟殊兰掰扯什么,当即赶紧去准备她要的东西。
只是等他回来的时候,佟殊兰已经躺在软榻上侧着身子睡了过去,许是姿势不舒服,她还张着红润润的小嘴儿,那小呼噜打得哟……不像狐狸,倒是像只懒猫儿。
一时间余海是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宝生就缩在门口当个隐形人,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鹰主进来了,一进门看见那睡得娇艳红润的小狐狸,他心里就蓦然动了一下。
佟殊兰今年四月才举行了及笄礼,现在已经算是大姑娘了,以前还不觉得,总把她当个小孩子看。
可眼下鹰主看着那张已经初显妩媚的娇嫩脸庞,还有侧身躺下后的玲珑身段,可能是刚晨练完不久,他只觉得胸中有些发热,随后这热气儿顺着食道上涌,哄得他嗓子眼儿发干。
他摆手制止了余海和宝生给他行礼,端过余海托着的托盘上的热奶-子就一口干了下去。
“嗯?”鹰主喝完才有些皱眉,他本就热得慌,这会儿更燥了,“大早上的喝什么奶-子,上温茶!”
余海:“……”
你们这些当主子的是要逼死奴才吗?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赶紧替鹰主满上茶。
鹰主足足喝了三盏茶下去,才平复了自己的躁动,他也不着急喊佟殊兰起来,径自在一旁捡了本古籍看起来。
只平日看书颇为专心的他,今天不知为何总无法专心看下去,目光是不是就要在那张微微张着的娇唇上流连一番,随即听着对方的小呼噜,心里越发痒痒。
过了大半个时辰,见佟殊兰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鹰主实在是忍不住,凑过去轻轻捏住了佟殊兰的小嘴儿和鼻子。
入手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猛然一震,身体都没忍住紧了紧,好悬才忍住面不改色维持住了自己的冷然人设。
就在佟殊兰皱着眉头要醒过来的档口,他还有些恍惚。
他今年二十四了,身边还一直没有房中人,也许是因为一直不曾有过女人才会这样?他若有所思的想着,也许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不等他继续多想,佟殊兰皱着眉拍开了他的手,睡意朦胧还带着水光的眼眸含着几丝愠怒,明亮地仿佛能投射在人心底。
看清楚胆大包天的人是谁,佟殊兰才深吸了口气,忍住了起床气的冲动:“爷这么大早喊我过来所为何事?”
鹰主侧了侧身,双腿交叠让开了些:“这几日恐怕那位爷还会找上你,爷需要你做些事情。”
佟殊兰坐起身,喝了口茶醒神:“爷想要我如何做?”
“打探清楚他来盛京是为了什么,如果他是为了一探鹰主府虚实,那你尽管将鹰主府的实力告诉他。”鹰主抬起头看着那张妩媚的脸蛋儿,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
佟殊兰也看见了,不过她有点误会:“敲山震虎?”
鹰主无奈的敲了敲她脑袋:“想什么呢?鹰主世代为皇帝尽忠,我并无需要隐瞒之处。”
佟殊兰坐着挪动了一下,离鹰主远了些:“那如果他是为你的婚事而来呢?”
鹰主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色淡了下来:“那就跟他说,叶赫那拉氏忠心永远不变,但联姻一事我不会接受。”
佟殊兰有些惊讶:“就这么跟圣上说?”
够刚的呀,那位爷要是生气了直接下圣旨难不成鹰主还能抗旨?
鹰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前段时日富察白里跟他提议的事情,本来他还觉得有些荒谬,可如今……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眼眸越发深邃盯着佟殊兰,他心里有了更多想法,万岁爷在盛京倒是也更好办了些,总比万里迢迢还得经过好几道手传消息来的直接。
他脸色突然缓下来:“你只需要让他知道前面的事情即可,后者你直接推给我就是。”
佟殊兰总觉得鹰主盯着她的眼神不怀好意,像极了……她上辈子的上司算计她时的样子,已经下线很久的警惕心难得发挥了点作用,她有些怀疑地看着鹰主:“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也许我也能帮着参谋参谋呢?”
鹰主看着她又警惕起来的样子眼神中笑意更多,探过身子摸了把她脑袋:“别瞎想,该让你知道的时候,爷会告诉你的。”
佟殊兰很质疑,可她也不好说太多,所以她耸了耸肩下了软塌:“先用早膳吧,用完早膳我就出府,那位爷肯定派人盯着我呢。”
二人气氛还算融洽的用完了早膳,佟殊兰回南风居换上了潇洒倜傥的玉髓绿色男式便袍,拿着白玉扇子骑马出了府。
她还没到觅惠居,雍正就收到了消息。
雍正并未着急去觅惠居见佟殊兰,他遣退了侍卫,只冲着苏培盛低声问:“我让你查的事儿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苏培盛自早膳后收到粘杆处的消息就有些恍惚,眼下听到雍正问,才有几分为难地开口,“好像是跟熹妃娘娘有些关系。”
雍正脸色冷了下来:“什么叫好像!”
苏培盛一下子跪了下来,这话他实在是不敢说,这几年虽然齐妃和熹妃斗得厉害,可实际上就是熹妃娘娘看着齐妃和三阿哥蹦跶而已。
四阿哥先有圣祖爷的青睐,后有万岁爷的亲自教导,明眼人都看得出储君会花落谁家,也就只有三阿哥和齐妃不甘心,还想着争取一把。
粘杆处早在康熙四十二年便已成了气候,这些年下来早就将京城把的密不透风,虽然熹妃事情做得隐秘,可粘杆处真要查……也不是无迹可寻。
只……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让他如何汇报呢。
“丰生额!”雍正冷着脸喊了一声,侍卫首领赶紧进门跪地听吩咐。
“带着人退出这进院子,让人仔细盯着,一只蚊子都不许放进来!”
“喳!”丰生额见万岁爷脸色冰寒,语气也有些森然,他一句话不敢多说,赶紧应诺下来就往外走。
过了好一会儿,雍正才淡淡看着苏培盛道:“说吧,别让朕再问第三遍。”
苏培盛跪在地上抖了下身子,一个头叩到地上:“如果粘杆处没有出错,四阿哥并非熹妃娘娘所出!”
“嘭!”四爷一下子将茶盏甩了出去,茶盏四分五裂在地上。
苏培盛的心一下子沉到底,半点都不敢耽搁,赶紧抖着嗓子继续回话:“四阿哥血统纯正,并非狸猫换太子!”
雍正仿佛喘不过气的铁青脸色这才稍微缓了一下,一脚踹到了苏培盛身上:“狗奴才,说清楚!”
苏培盛被踹了个趔趄,也不敢露出疼痛的痕迹,赶忙跪好:“四阿哥是难产而亡的张格格所出,实际上张格格并非是母子双亡,那死-婴乃是熹妃派人从外面寻来的。四阿哥早就被抱到了熹妃娘娘院子里,偷偷养在了奶娘房中的炕柜里。
三日后熹妃娘娘生产,产下的是一名女婴,其后女婴被送出府,四阿哥……便成了熹妃娘娘的孩子。”
四爷眉头还是皱得死紧:“那女婴呢?”
即便四阿哥是他的子嗣,可皇家公主流落在外也不是小事情,他现在真是赐钮祜禄氏毒酒白绫的心都有了。
“女婴被帮忙寻死婴的那人安排在了旗人家中,随后那人胃口越来越大,熹妃娘娘派人想处理掉那女孩儿,就……就安排了佟恒仁一家被陷害流放宁古塔。”苏培盛也觉得缘分太过神奇。
雍正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佟恒仁是谁:“消息可靠吗?”
苏培盛点点头:“当初是熹妃娘娘的奶娘将孩子抱出去的,后来熹妃跟府中报备奶娘在外感染伤寒死了,其实那奶娘应该被安排处理掉,可那奶娘知道熹妃娘娘心狠,早就想法子逃出了京都,就在天津卫出家做了姑子,前阵子她被人追杀,让粘杆处救了,才说出了这些陈年往事。”
雍正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这下子不想去见佟殊兰也得去了。
可在此之前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帮钮祜禄氏的那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见哦!
第64章白月光
苏培盛直接一个头磕下去就在不敢抬起来:“回万岁爷的话,是隆科多大人。”
雍正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得苏培盛都没忍住抖了抖:“结党营私!私藏玉蝶!还偷天换日!私下谋害皇家子嗣!朕看他是忘了自己的脑袋长在哪儿!”
苏培盛不语,他没有说话的资格。
其实万岁爷要收拾隆科多,在年大将军伏诛之后便有了迹象,若不是大伙儿猜度圣上的心思,即便粘杆处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查到这么多。
待得雍正气过了头,他这才站起身,眼神带着几分复杂:“走吧,去见殊兰。”
苏培盛赶紧爬起来跟上,听听,这就开始叫殊兰了,可见万岁爷确实喜欢这个女儿。
等他们到了觅惠居,并未遭到任何阻拦,月白亲自带着一行人上了觅惠居三楼。
这般待遇让盛京一干人等都咋舌不已,纷纷暗自猜测到底是什么厉害人物。
可任凭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会是大清的皇帝来。
楼上的人自是不在意底下人如何想的,雍正一进门便自在的坐了下来,有些复杂的看着佟殊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