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gu903();曾悦儿看穿了一切,心照不宣地在一旁偷笑。

杨清水眨巴下眼睛,以为自己不是出现幻觉就是幻听了。转念一想,在他们看来,自己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差点死了,出于珍惜眼前人得道理,他们对自己捧着让着也不奇怪。

想到一事,他问:病房外面守着军装,怎么回事?

曾悦儿:怕有人嫌你死得不够透,上医院来补刀,警方派人保护得。法院门口当众杀人,公众都要求揪出指使得黑手,这个舆论影响太恶劣。侦探社门口每天都收到一大堆献花,虽然这么说不不好,这一刀盖过所有之前对你不利得舆论,大家都站在你这边。

杨清水苦笑,这么听来,我受得这次伤真不亏。

那天追着我问问题的男记者,他有来找我吗?

不明白他问这话的原因,曾悦儿疑惑地摇头,你怀疑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也有可能,我当记者入行也有段时间,从来没见过那人,应该是个冒充记者。

陌生男子的气息给他极其熟悉呃感觉,也许那个没有说出口的猜测萦绕心头,杨清水静了一会儿。比起高阳的案子,这事更让他放心不下,他一定要找到这人问个明白。

他又问过曾悦儿那天之后的事情,交代她尽一切可能,将这个男子的行踪和信息查出来。

曾悦儿点头,那我回去了,事情太多。你一醒,关心的人可不少。她暧昧地一笑,给你们留点空间。

杨清水一愣,不知道她说的意思。却见林知律没有反应,似乎不打算反驳什么,等曾悦儿离开,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

见杨清水一直盯着他看,林知律的神情有些许不自在,你在看什么?

杨清水:这话应该我问才是,一直不走,不是应该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现在没有人了,说吧。

林知律想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撇过头,我是担心你。

就这?

杨清水耍起无赖本色,在床上哈哈一笑,你担心我不是应该的吗,没有我在捅娄子、捣乱,你的职业生涯少了很多乐趣啊。

杨清水!不知为何,林知律生气了,这种时候还在耍,到底自己的生命在你看来是多不值钱?你能不能顾着点自己,这一次能活着醒来是你的运气,下一次呢?见他还是葛优瘫着,一副癞皮狗的模样,气人得要命。

杨清水笑而不语,让林知律气了一会儿,抬手揪下他袖子,好嘛,别对我这个受害人生气了。被你骂一下,我感觉又头晕了。

无赖。

谢谢,我当夸奖啦。杨清水说,是不是我醒了你才对我这么凶?昏迷的时候不知道我能不能醒来,还会骂我吗,应该恨不得掏心掏肺了吧?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林知律僵了僵。

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

没有。

古怪的气氛在病房弥漫,杨清水显然不相信这答案,狐疑地眯起眼睛:真的没有?

可是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杨清水啥都没听见,但为了诈不惜撒谎,你好像说,要是我死了

他还没编好说辞,却见林知律耳根微红,迅速打断他,我去问护士,你能吃什么,我带上来给你。说完,拿起外套就离开了病房。

作为这段日子社会新闻的主要人物,杨清水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让本就暗涌起伏的高桥市沸腾起来,媒体追访、时政讨论,还有警方的跟踪调查,多方行动,让人有种大事将近风雨欲来的焦灼感。

钟玉英一看到新闻推送,连忙下楼去告诉丈夫。刚到一楼,砰地一声,笔记本电脑在脚边砸得左右分离,屏幕碎成蜘蛛网状。

杨清水现在有警察护着,黑白两道似乎都有人要保他,我们的人别说动手了,就是近身都很难。谭固朗说。

高阳握拳,手背青筋乍现,好一会儿才消气,问:梁时怎么样?

搭线雇凶的中间人扛不住压力将梁时供了出来,他昨天被警方逮捕调查,梁时跟了高阳许多年,这个时候抓走他,如同断了一臂。

律师过去了,大梁只说要打电话回家,什么都没说。他跟您这么多年,知道要怎么做的。兔死狐悲,谭固朗有些绝望,不仅雇凶这一桩,梁时身上还有别的案子,警方应该掌握了关键证据,律师说不乐观。

他们这些帮会里身居要职的人,知道得太多,牵涉得也太多,一出事就是大事,梁时算是折了。

高阳:那几个老鬼呢?

高仑走近,说:没有消息。

那天去过元老会,高阳本想着会很快解决,不过是钱的事。可那天之后,那边一点消息不透,似乎决心跟自己抹了面子,掰了。

高仑:条子下重手,几个大帮会都伤了元气,反而让那些不成气候的狐假虎威,到处抢我们的地盘,踩我们的场子。我猜他们花了大钱给元老会那几个老头,盯着要瓜分我们这块肉,分不开身对付他们,没有办法。

都是一群鬣狗,要他们讲道义,不如教猪上树。

谭固朗斜乜高仑一眼,不对,我的人前日看见你跟南湾的老大上会所了,这种时候还能搂着大奶妹吃吃喝喝,你挺有办法的啊。

高仑脸色骤变:是南湾的人先找我,我以为来谈和才跟他们出去的。

谭固朗阴恻恻一笑,我没装顺风耳,你说什么都行。

你什么意思?高仑恼羞成怒,冲到谭固朗跟前,我是姓高的!忠天要是垮了,你以为我还能去别的地方?我帮外人有什么好处!

都给我闭嘴!高阳一脸不快喝止两人的争执,外面什么情况不清楚吗,还在这里狗咬狗。高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元老会的几个老头给我绑回来,义盟、青联那几个老大,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是病猫。这趟摆不平,让他们先给我垫背。

高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这就是硬碰硬,同归于尽的意思了。

去做。高阳面无表情,他仍然是这个社团的龙头大哥。

知道。

高仑狠狠瞪了谭固朗一眼,转身离开别墅,他既不忿又心生恐惧,思绪不定,迎面看见钟玉英,也只是跟嫂子点了个头。

钟玉英思索片刻,还是走上前,到丈夫高阳的身边。她从前从来不过问社团的事,毕竟不是见得光的生意,自己不懂听了心里也瘆,可这回关乎她的家庭,她不得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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