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gu903();众人七嘴八舌,声音嘈杂听不清话。忽而有人大声问道:“有人去叫郡王爷了吗?”

“去了去了。”

听见屋外喧闹,赵妍儿蹙眉推开房门,凶吼道:“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喧闹什么,若是吵到了夫人和郡王爷,你们这些下人担待的起吗!”

马上有人出头,将刚才的情况为她一一解释道。她不禁蹙眉,良久才开口道:“带我去瞧瞧。”

莺儿走在前,领着赵妍儿往方才发现尸体的地方去了。行至廊下,莺儿不敢上前,紧拽着她裙衫,她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没事儿,别怕,你就在这站着,我过去瞧瞧便是了。”

赵妍儿躬身凑上去,好不易将那人翻过身来。看清那人脸后,她提起他手摸他脉搏,道:“不是什么死人,活人,只是晕了而已。”语罢,她转过头对身旁小厮道:“你们将他绑了带下去,剩下的等郡王爷来了再说把!”

几个小厮上前来,拿着那麻绳将那人里三圈外三圈捆成个粽子。而后,几人将他抬了下去。

莺儿站在赵妍儿身侧,看着那人被抬走,悠悠上前靠在她身边道:“这人我在府里从未见过,他怎会出现在夫人院子里。”说到这,莺儿暗道不好,忙推开房门进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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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回府

只见苏苒苒尚卧在衾内,身上搭着一幅锦被,安稳合目,气息匀缓。莺儿不敢作声,悄悄退出房门。

须臾,她走出房间,长吁一气,见赵妍儿依旧蹲在地上未起,似是在思虑什么,莺儿轻声道:“还好夫人没事!”

此话一出,赵妍儿抬起头,惊问道:“她没事?”而后急发现此话不对,又换了语气回道:“夫人她没事就好。”

说完,她又低头回想着方才倒在自己身边之人,想起他头上伤痕,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由摇了摇头,心道:“下手真狠,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呀。”心中不由可怜此人,也疑惑到底是谁出手保护了苏苒苒。

彼时,周清秋正在书房理事。听见脚步声传来,再则又是小厮的禀报,“郡王爷,夫人那边抓着个刺客。”他一把扯下架上外袍,推门而出,急问道:“人可还好?”他一面说着,一面忙忙穿衣,往东院赶去。

院中大夫已到,为苏苒苒把过脉后,他急上前问道:“她可有事?”

大夫拱手施礼,回道:“回郡王爷,夫人并无大碍。”

此刻,赵妍儿上前轻碰他手,目光指了指屋外,似是有话同他说。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苏苒苒,转身随赵妍儿来到屋外,寻了处无人的地方。

她倚坐在廊下,盯着院中花木,问道:“你打算如何?”

周清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久久沉默不语。她回眼盯着他,继续道:“那人你应该认识……”她还未将话说完,只听他问道:“他是太子身边的人对吗?”

“你不知道。”她不由一惊。

他心中不由苦笑,原来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暗卫竟也是太子的人。更可笑的是,他还亲自将这人送到了她身边,险些害了她性命。他笑答道:“不知道。”

她闻言,手不由摸了摸脸,道:“这下坏了,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么多了,竟把自己绕进去了。”她心中怎会不知那人是太子派来监视周清秋的。

她起身叉腰,无奈语气问道:“现在你打算如何?好在出手保护她的人不是你,若真是你出手,太子殿下那边我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听闻她此话,他心中不免对她放下了些戒备。他开口问道:“太子殿下,这次是真打算下手杀她了吗?”

赵妍儿抬眼看他,哀叹一气,眼中满是惋惜,点了点头道:“自然,这暗卫只是个开始,太子殿下他应该不会再手软了。我想这次应该是她自己作死,不然太子殿下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动手。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了。”

她明显察觉到他神情闪过一丝异样,他淡淡问道:“若是这样,我……”

“你只能杀了她,你别再想着勾引她让她放下戒备了,现如今王府的实权早已经在你手里了,殿下留着她早就没了利用价值。若是你再想护她,日后她要是查出我们干得那些事,你觉得她会对你手软吗?”赵妍儿此话句句在理。

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虽说最先接触她确是别有用心,日子久了,周清秋觉得自己仿佛已假戏真做了。他从小便未受人疼惜过,他身上所有的伤痕就好似他该受的一般。苏苒苒地偶然出现,就宛若暮夜里一丝星光,如同涸地中一汪清泉般。

她那些不经意的关切,让他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自己还是个人,不是牲畜,不是利刃。若是早些遇见,他真希望那个能娶她回来的人是自己。可惜那时他的身份,又怎有资格奢望至此呢!他周清秋不过一个娼妓之子,京兆府任何一家的名门公子皆能踩在他身上,就连一个小小左武郎将的儿子也能看不起他。

他恨所有伤害他的人,他恨那些蔑视看不起他的人,他更恨这个不公的世道。约莫是动手杀了一人后,他再也平复不了自己心中的怨恨了。他心中越想越是伤心,也顾不得夜晚苍苔露冷,□□风寒,独立在凉亭下默默伤情。

翌日,待苏苒苒睡醒,还未等莺儿来唤,她便起身靸着绣花鞋来到门前。刚一推门,莺儿正欲叩门,二人撞上个正着。只见她满脸喜颜,笑道:“莺儿,周叔在哪里?”

莺儿先是一愣,回神后忧道:“夫人,你身子好些了吗,怎么就下床了?周叔在正院处理事宜,需要我叫周叔过来吗?”

她推搡着莺儿道:“莺儿,你快去,我找周叔有急事。”

莺儿端着手中面盆,悠悠道:“可这?”

她伸手一把接过,盆中水晃晃浪出几滴,她笑道:“这个我自己来,你快去吧。”见莺儿小跑转出院门,她端着热水进了屋子,伸手将水捧到脸上,随便洗漱一番。她走到雕花凤纹的木柜前,取出见红纹绣丹花的裙衫,赵妍儿在门外叩门,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漱洗吧。”

苏苒苒笑应道:“进来吧,你看看我是穿这好看,还是那件好看。”

赵妍儿没想她大病初愈,竟有这么好的精神,神情恍惚,久久才笑回道:“夫人,您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说完她含笑走来,拿起扔在床边那件花衫,搭在细臂上。

柜子里的衣服已被苏苒苒拿出大半,胡乱扔在床榻上。她立在一旁,不禁问道:“夫人今日是有何大事吗,您看上去心情不错。”

她笑而不语,只问道:“这两件哪一件好看?”

赵妍儿笑看着,犹豫一会儿,手指着那绯红百花锦缎裙道:“这件,夫人穿红色的好看,比那宰相家的千金还要端雅秀丽几分。”

她穿上在穿衣镜前展示一番,满意点点头。正在这时,房门被叩响,屋外那低沉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周叔,他恭敬道:“夫人有何吩咐?”

苏苒苒绕过桌案,坐在木椅上,笑道:“进来吧。”说完,周叔领命进来,莺儿跟在他身后,进屋后莺儿退到了赵妍儿身边。

“周叔,我记得家思染是左武郞将的庶子对吗?”苏苒苒提笔一边在纸上写上家思染名字,一边问道。

“回夫人,是的。”

“有大夫检查过,说他以前是个傻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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