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回夫人,是的。那时有不少大夫都断言家思染活不过十八,没想到如今竟已快二十了。”周叔回想着往事,回道。

“周叔,你今天随我去趟家府。”说完,她起身欲出门去。

又见小厮来报,“夫人,叶小姐午后邀您去同香芳小聚。”她不由一愣,问道:“宰相府的千金?”

“回夫人,正是。”

苏苒苒心中自有打算,将笔挂上笔帘后吩咐道:“周叔,你今日派人去请家思染来趟府里吧!莺儿,这纸上的东西你去帮我准备好了。”

莺儿上前接过纸,退回到赵妍儿身边打开,二人一瞧,心中不免疑虑,赵妍儿开口问道:“夫人,这和事草、荼菜、漫天星、还有胡蒜,膳房不是从来不加在您的菜肴里吗?”

苏苒苒露着笑意回道:“我自有妙用,你们快去备着吧!”

语罢,几人纷纷退身下去。

周叔带了人去到家府,还未进府门便听见了院内惨叫声。他拉来一街坊问道:“这是哪家的人,出手如此狠毒呀?”

那邻居的阿婆抱着一箩筐咸菜,用下颚指了指家府院门道:“这附近还能有谁,还不是那府里的家夫人又拿他们家那庶子出气。隔三差五地打一次,街坊邻居早就习惯了。”

听那阿婆道完,周叔拱手告辞,带着两家丁走道府门前,敲了院门,只听那院内一阵骂声传来,“谁谁,你爹那老不死的,出门又不带钥匙。”说着房门被打开,只见那家夫人不识周叔,以为是谁家的大爷敲错了门,凶神恶煞道:“你谁啊!快走快走。”

说完,她正欲关上门,周叔礼貌道:“在下是郡王府的管家,我家夫人想见见您家二公子,不知二公子是否在家?”

家夫人眼睛一瞪,心想着家思染此刻被她打得半死不遂地躺在园子里,哪里还敢让他见人。便忙回道:“不在不在,和他哥哥出去了。”道完,她便欲关上房门。

周叔回首用眼神指了指,那两小厮上前便是将门撞开,她被撞倒在地,重重跌坐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周叔,弱弱道:“你们,你们好歹是郡王府的下人,怎敢私闯民宅。我要去报官,你们等着。”

院门一开,周叔远远便瞧见家思染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背脊上满是血痕。他快步上前,一把扶起他,急问道:“家思染,家思染醒醒。”

周叔约莫是碰到了他背上的伤,他微开双目笑道:“周叔,你怎么来了?是夫人让你来的吗?”好不容易说完最后一字,他又一头昏了过去。

家夫人见事情败露,忙上前跪下求饶道:“周管家,您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时气恼了,才出手重些的。我家小女昨夜让他买些豆腐回来,哪知他不仅什么东西都没带回来,还弄丟了铜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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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清秋

周叔看也不看她,命人带上家思染直直出了家府的院门。行至门前,冷言道:“今日之事,我看还是需要我家夫人说了才算。你就在府里好好等着吧,至于怎么处理,我家夫人有了打算,我自然会来通知你。”说完,拂袖走出府门。

还未到郡王府,苏苒苒站在府门前,只见周叔领着两小厮,两小厮扶着家思染步步艰难走来。她提裙跑下台阶,神情慌张问道:“这,这什么怎么回事?”

周叔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给了她,只听她气道:“好一个嫡母,家思染好歹是他们家的孩子。如此蛇蝎心肠,他在家里他们怕是没少被欺负。周叔,明日带人去将那家夫人请来郡王府,我倒要亲自去会会她。”语罢,她领着两小厮往东院走去。

行至正屋与偏房岔径,小厮扶着家思染往偏房去,苏苒苒开口道:“扶到正屋里去,再命人将最好的愈伤药拿来。”她抬眼心疼看着他身上鞭痕,白嫩的玉手不由紧紧握住,胸口烦闷不已。又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

两小厮将家思染安置在床上,苏苒苒上前见他面白气虚,莺儿领着大夫走来,行至屋外游廊下,大夫摸了摸胡子叹气道:“夫人怎隔三差五就要受一次伤!”

莺儿忙解释道:“不是夫人,是府里以前的护院。”

大夫回想一番,问道:“是那个家公子对吗?我好像记得他,以前他在郡王府时,先是被刺客伤了,而后又挨了太子殿下板子。我记得那是看他那伤,或青或紫,背上就没一块整皮的。”

莺儿闻言,神情惊讶问道:“那后来呢?”

“我给他上药,他也是没哼一声,全咬牙忍过去了。府里的人不都说他脑子不好吗,依我看他倒也还是个汉子,不像那些人说得那样不济。”大夫捋捋胡须道。

苏苒苒坐在床边,见大夫进来,起身赶忙让出位置恭敬道:“又要劳烦您了。”

“夫人这是什么话,治病救人职责所在。只是不知这次家公子又受得什么伤?”说完,他低身放下药箱。

“又挨板子了。”她说完长叹一气道。

如此,大夫在屋内未他诊治,苏苒苒退出屋子。莺儿见她出来,上前问道:“夫人,那些东西已经备好了。”

“今日看来是用不上了,先备着吧,等他好了再说吧。”说完,她徐徐往院外走去。正巧瞧见周清秋迎面走来,见他衣衫单薄,二人同时开口问道:“嫂嫂将家思染接回来了?”

“清秋来东院是有什么事吗?”

二人先是一愣,良晌,苏苒苒开口答道:“前日那刺客事还未查清,想着院子里还是得要个护院才行。家思染做事还算稳重,我就将他叫回来了。”

他一时沉默不语,久久应了句“嗯”。她见他无话,转身与他告别后走出了院子。赵妍儿悠悠走来,笑道:“她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真不打算动手。”

她遍身绫罗,一支簪花斜撇在发髻上,朱红唇瓣微微一笑,花颜月貌的样子。身段勾人,语调销魂。他转头盯望着她,随口道:“该怎么做,我自己知晓,用不着你日日来提醒我。”

苏苒苒走出院子,忽而,转身问道莺儿,“莺儿,清秋的生辰是快到了对吗?”她隐约记着嘉郎曾给她提过,想着是让她为他操办今年的生辰。谁知他逝世后,她也忘了这事。今日忽然想起此事,时间倒是刚刚好。

莺儿想了想,抱歉道:“夫人,奴婢不知郡王爷是哪日的生辰。以前府里只是为大少爷操办,还从未为郡王爷操办过。”

她闻言,细细想来也是如此。哪年不是周清嘉的生辰热热闹闹,府内香烟缭绕,花灯四彩,处处灯火辉映,倒是从未听过有哪年为周清秋办过。

她笑道:“提醒一下周叔,今年觉得为清秋筹办一个吧,如今他也是郡王爷了,礼数上自然不能少。对了,还要派人去通知一声老太爷,还有院子里花木又该修剪了,南院的也别忘了。”

午后,叶珠玑派来车马前来,莺儿随她一同上了宝车。不时,到了同香芳门前,她领着莺儿走进去,老远便瞧见了叶珠玑一人独坐在一处靠窗座位上。

她一身翠绿纱裙,鬓间一朵绒花珠钗,两捋青丝垂搭在胸前。见苏苒苒来了,她沏茶示意她过来坐下。

苏苒苒走上前去,坐在下,道:“你何时想着要约我出来了?”

叶珠玑将茶递于她,道:“还不是你蠢得无可救药,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决定出手的。”

“早知道你嘴里没什么好话,你要是无事,我先走了。”说完,苏苒苒便欲起身。

“你不想见周清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