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些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放肆地滚落着。
重樱知道自己这样很丢脸,却是控制不住,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哭个干净。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
在委屈个什么劲。
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了她,宫明月越是温柔,她便越是受那股力量挟制。
宫明月以为她是疼哭了,揪着袖口,擦着她眼角的泪:“是我不好,来迟了。”
重樱猛地扑进他怀中,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哽咽唤道:“师父。”
宫明月动作僵住。重樱热情得让他有点怀疑,眼前的小徒弟是不是换人了。她平时若非不得已,恨不得对他退避三舍。
“你先松开,我替你看看腿伤。”宫明月压制住想要将桃花树连根拔起的暴怒,耐心又温柔地哄着自己的小徒弟。
重樱抱着他不肯撒手,用刚哭过的鼻音说道:“我把师父的竹笛弄丢了。”
“师父早已说过,师父的,都是樱樱的。莫说一只竹笛,便是整座国师府,樱樱想丢什么,便丢什么。”
重樱被他逗得笑了一下,脑袋贴着他的心口,眼泪还在掉,撒娇道:“我饿了。”
少女的话题跳转得让宫明月有些应接不暇,他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柔声说:“等上去了,我让他们给你做最爱吃的。”
“早上的汤放了葱,我不喜欢。”
“下回不放了。”重樱很少向宫明月提出要求,一向是他给什么,她接受什么,这样难得撒娇的小徒弟,撩得宫明月心花怒放,宫明月无条件地应着,“若是他们再放,就杀了他们。”
“师父不许胡乱杀人。”重樱吸了吸鼻子。
“好,都听你的。”
“我想吃糖豆。”重樱抽搭着说道。
宫明月在身上找了一会儿,突然记起这次出门没有带糖豆:“糖豆没有了,只有这个。”
那是瓶补元丹,带着点甜味,与糖豆的味道差不多。
补元丹一颗价值千金,平时用来治伤的,他倒出三颗,毫不吝惜地喂给重樱。
再多,吃下去就要流鼻血了。宫明月克制着自己对重樱的娇纵。
过度的娇纵,会害了她的性命。
重樱含住补元丹,又说:“我还想吃炊饼。”
“上去后就给你买。”
“我想吃师
父亲手蒸的。”她的眼泪很快染湿了宫明月心口的衣襟。
宫明月对重樱的眼泪向来没有抵抗力,她一掉眼泪,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摘给她。
“好,师父亲手蒸。”宫明月应着。
他没吃过炊饼,也不会蒸炊饼,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向来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
给小徒弟蒸个炊饼,不是难事。
“还有什么想吃的?”宫明月又问。
重樱含着眼泪,轻轻笑出了声,用毛绒绒的发心,蹭着他的心口:“我说什么,师父都答应我,师父……”
她顿了顿,眼底闪着灵动的光芒,狡黠地问:“师父是不是喜欢我呀?”
“师父当然喜欢……”宫明月话音一顿,剩下的半句被吞回了喉中。
他垂下眸子,双眼黑黢黢的,宛若被浓墨重重涂抹,深不见底。
他差点就顺着她的话承认了。
宫明月眼底的神色一寸寸结上寒霜,狐疑地审视着重樱。
重樱毫不回避他的探究,眼角泪光闪烁,抱紧了他,认真地说:“我喜欢师父。”
她像是怕宫明月听不清,又重复一遍,嗓音清脆,如玉石相击,一字一句,清晰可闻:“我喜欢师父。”
这五个字在空旷的地底下不断回荡着,每一次都狠狠撞击着宫明月的心尖。
宫明月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的声音飘飘忽忽,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灵魂脱离躯壳,漂浮在柔软的云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樱樱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喜欢师父。”这是重樱说的第三遍。她伸出双臂,搂住宫明月的脖子,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这种喜欢。”
她的唇泛着淡淡的粉色,软软滑滑的,透着凉意,像是最娇柔的花瓣,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吻住他的瞬间,世间千万种繁华,都化作璀璨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宫明月身体僵了一瞬,瞳孔放大,鸦翅似的睫羽剧烈地颤动着。
重樱闭上眼睛,眼角珠泪滚滚而落。她狠狠地压着宫明
月的唇瓣,在他的嘴角咬了一口,直到尝出血腥味,才松开了他。
自始至终,宫明月有无数次机会推开她。在她的唇瓣离开自己的唇后,他甚至无比流连她温软的唇、尖利的齿。
重樱低着头,张开唇,大口呼吸着。
下一秒她就被宫明月搂进了怀里。
他的力量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自此两不分离。
他应该低下头,咬住她的双唇,撕开她的衣裳,将她据为己有。
这才是凶狠的、独占的蛇。
但他什么都没做,克制着泼天的情念,只紧紧与她相贴,从她的体温中获取生命的真实感。
他怕吓坏了她。
“樱樱,你可知道,说出的话,是不能再反悔的。”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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