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没有。”迪马特摇摇头,下巴微微抬起一点:“父爹,迪马特不怕,因为我有一个英勇的父亲,最强壮的罗马人都在他面前倒下了,迪马特将来也要这样,统领军队,让别人在我脚下匍匐。”
公孙止抚着他头上金发笑了笑,过的片刻,慢慢站起来。
“有志气,但那要靠你自己”公孙止摸着他的头,随后走开,小男孩抬着脸望着走过去的父亲,神情里多少有期待的,前方,披着衣服的身形停在帘子前,对还包扎着伤势的李恪吩咐一句:“召集众将议事。”
而外面热闹的喧嚣也在同时传进来,话语顿了顿,微微侧过脸,对那边的孩童说道:“你上面还有兄长,他与你不一样,是个内敛、沉稳的孩子,往后的国家需要的,也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话语里,对于迪马特还有些难以理解,在生活的环境里,罗马人的压迫、日耳曼人的困苦,都让这个年幼的心灵渴望有强大的力量、上阵杀敌的豪迈,听到父亲说的那句有志气,心里多少都觉得兴奋。
公孙止转过身招了招手,孩童跟上来时,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说话声、大笑的声音、乐器伴奏的声乐都在汇集在一起,在耳中变得清晰。拿下安纳托利亚全境,罗马人东门户基本落入西征军手中,只要再夺下海沟对岸的君士坦丁这座城池,从地利上来讲,就算后面战事吃紧、失败,也能从容退去。
一堆堆篝火在营地间燃烧,更远的方向,延绵二十多里的军营后方外营,世家的商队重新聚集过来,纵然之前的动乱里有了减员,但此刻根本看不出他们有过什么样的损失,通往外营的辕门人影进出,来来往往的,推着辕车,搭建出简单的货架,商贩便是大声吆喝,招呼过往的士兵,草原的勇士们,以及来自他国的雇佣兵。
而中军相对要安静一些,围拢篝火的士卒不时说起战死的弟兄,“前些天还看见李老七,还一起吃饭两日前打完一仗,人就没了。”眼中多少有些湿红,当中有人见到那边走来的公孙止,连忙扯了一下正说话的同伴。
那边,公孙止抬手制止,静静站在那士兵背后听他继续说,周围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片刻之后,那士兵手拍在大腿上:“光是我一个人说,你们倒是也说啊”随后,察觉到身后有人,连忙转过头来,吓得站了起来。
“没事,我本都督还不至于让下面的人连话都不敢说。”公孙止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在意,便领着儿子朝大帐那边过去,一路上,他揽着儿子,看着小人儿的表情,笑道:“将来你想要统领万军,就要做到让士兵既畏惧你,也要信服你,统帅者,一言一行都要斩钉截铁般的气魄。”
迪马特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父亲,跟着走进了大帐。映入孩子眸底是,一群身形高大的将军唰的站了起来,甲胄上铁片独有的摩擦声都在响起。公孙止拍拍迪马特的小肩膀,绕过中间摆放的篝火,以及上架着灼烤的全羊,油脂滋滋的正往火里滴下。
过去的身影在正首位大马金刀的坐下来,抬了抬手,站着的众人齐齐拱手,大声应了一声,才落座,旁边的迪马特小心的跟着在首位侧旁,挨着帐布的位置坐下,周围诸将自然也看见了这个金发黑眼的小家伙,并没有太在意。
“大秦人口中的安纳托利亚如今全落入我们手中,消息估计那位皇帝也应该知道了,但是那边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觉得塞维鲁,或者说整个大秦接下来会准备怎么做不要说一些和稀泥的话,我要听你们的分析。”
通红的柴木噼啪跳出几点火星,李恪分割几片肉拿去给那边端坐的孩子时,周围坐席上,阎柔、赵云、马超、潘凤、郭汜等将也有如贵霜毗篮、安息塞什克等将,像这种并非正式议事,所有人倒是显得轻松许多。
“主公,末将仔细看了一遍地图,塞维鲁停留的那座城池,跨着一条海沟,正面攻打非常困难,对方只需派遣一军扼守那里,或者直接把桥毁去,只能望着对岸叹气了,莫不如寻海岸建码头,再打造战船迂回登陆,从另一个方向进攻。”
阎柔的提议比较稳妥,更何况现在算是大胜一场,众人多少还是保持谨慎对敌,保住现在胜利的情况下徐徐推进的心态,赞同的自然不少。但也有例外,赵云眸子冰冷,拱起手,言语简单直接:“阎将军认为一个海沟就能把我们死死钉在这里我们自北地一路南征北战,可有过举足不前”
他手收起来,甲胄摩擦,身形站了起来:“海沟这么长,他们守得过来吗干脆我们自己造一座桥,杀过去,塞维鲁的人头我替主公取来。”
语气森寒。
我觉得,先水一章,瞌睡不足不介意吧。
第六百六十六章夜下
“塞维鲁断去一臂,如此高龄,他身子根本没有可能撑得下去,云恳请主公将西凉铁骑一并与我指挥,由潘凤督造桥梁,早日攻下君士坦丁。主公,云觉得大庆为时过早,待拿下大秦皇帝人头,再庆不迟。”
“众军疲乏,赵将军未免有些过急。”阎柔皱起眉头。
“末将倒是觉得赵将军说得不错,趁热打铁,三军将士士气正旺的时候,就该一鼓作气拿下君士坦丁,我西征军什么最多自然是马最多,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肃杀的帐篷里,酒香、烤肉的香味弥漫鼻中,在座大多都军人,没有太多讲究,吃肉说话两边都没耽误,夏侯渊咀嚼一片烤肉,刚说完话,另一张几案嘭的拍响,华雄面露凶狠瞪过去:“打不打,那是首领决定,啰嗦什么。”
“闭嘴。”公孙止靠在椅背,眸子扫了一眼那凶人,后者却是嘿笑了一声,说了句:“是。”便缩了回去,对于这样的喝斥,并不羞恼,反而心里舒坦。待到帐里稍安静下来,方才重新开口。
“刚打完仗,火气都还不小,阎柔稳重,子龙所领骑兵善长闪攻,二位将军说的都有自己一番道理,实情上,塞维鲁能不能撑到秋天都是问题,拿下君士坦丁不是太难,但真要攻打,这中间也有许多难处,对面是一条海沟,不是黄河、长江那般能过去,何况我们骑兵颇多,总不能将马骑到海里去吧。”
下面众将抹过油腻,哈哈大笑起来。
公孙止的目光扫过他们,脸上也有笑容,抬了抬手,笑声才渐渐停下,他话语继续:“但一旦跨过那条沟壑,接下来的地方,大秦人靠两条腿想要打赢我们,就是痴人说梦话又说回来,怎么跨过去打造渡船迂回显然不行,十几万人算上商队,需要多少船只造到明年都是一个问题,到时候,大秦国内政局已经稳固,再打下去就是我这个做三军统帅的失职。”
切肉的银质小刀自手中放下。
“何况”声音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随后话语低沉下来:“刚拿下大秦人的东面门户,到处都是希腊人,他们曾经有着辉煌的文明,才投降不久,我也不放心将他们留在后面,可人数也有几十、上百万,怎么办我西征军不可能停留这里教化他们。”说完这话的时候,目光停在右侧中间的文士身上。
“都督考虑的是。”荀谌抚须点了点头,看向众人,起身拱手道:“放任不管,对我们前进的道路确实太过冒险,不过谌建议,或许都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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