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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59 字 11个月前

胡须滑下:“辽东那边平原少,山林却是多,全是骑兵过去,怕是不能尽全功。”

“兄长,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阎柔旁边的牵招手指敲在桌面梆梆作响,“我们基本都是骑兵,幽燕步卒倒是有,可不一定都能打山地,到时候还是看黑山骑的表现。”

“谁说我们不能上山林作战”公孙越原本是要过几日回代郡驻守,此时过来也是凑热闹的,听到牵招的话,脸上有些不乐意了,“当初随我大兄出征塞外,没少上过山地的打仗,田楷、单经都是老将,如何不能打”

“云与国让也去过辽东,熟悉地势,也可过去打这仗。”面目雄俊,着银甲的赵云也开口插话进来。

听着下方争吵,公孙止露出满意的笑容,摆摆手说道:“以为几年里,我的将军们都不会热衷打仗,看来是多虑了,说实话辽东那边,有扶余国帮衬,他们会在山中带路,根本无需担忧,这些年公孙度与辽东鲜卑、乌桓打的也够久了,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我不愿在山中折损骑兵刚好徐将军也在,正好做一个调防。”

徐荣听到上方提到了他名字,下意识的拱手,那边,公孙止朝他按了按手掌,示意放下手,继续说道:“上党郡于毒及他麾下黑山步卒作为这次主力,徐将军暂时过去接替担任上党太守,至于雁门关那里,郭汜也是一员宿将,交给他我也放心。”

“是”徐荣驻守雁门关少有战事,此时调到上党郡心里多少有些激动,“末将到了太行,必定将袁绍夺去的几处关隘抢回来,山上黑山军厉害,论攻城,我西凉步卒可是得心应手。”

“兄长,若用黑山步卒为主力,攻山没有问题”公孙续经过几年,也算沉稳了许多,想到的一个问题便说了出来:“但长途跋涉会不会延误战事,兄长向来以快打慢,突然换上步卒,指挥上或许会出现进攻节奏的问题。”

厅里灯火通明,上方的公孙止对这个问题也点点头,招手让李恪将桌上的地图挂起来,让众人也能看见,随后,插上一面面小旗,“鲜卑、乌桓深居山林,只有部分在平原上,东南的大山里是扶余国,南面是辽东郡、再往东南方向是乐浪郡,那就是辽东半岛,乌桓盘踞柳城一带,到处都是山林,若不用善于于毒和他麾下黑山军,很难有把握将这些人全部一网打尽。”

“指挥上,我会放权给他,但在平原作战,依旧是以骑兵为主辎重的问题,你们无需担心,打辽东还有一段时间,至少也等到三月份,天气暖和了才行,当初俘虏的三千大秦人,我准备抽调过去,在平冈设立补给后营,毕竟这些建造工事还是有一手的此役我意让潘凤和曹昂为先锋护送大秦工匠先过去,等到诸事已毕,再动身。”

赵云皱皱眉:“那公孙度呢”

“他”

高大挺拔的身形在火烛下,闭了闭眼,而后睁开,目光闪过凶戾,“到时候,和扶余国一起吃下去”

声音铿锵斩铁的落下,这才是真正的气吞万里如虎。周围如典韦、赵云、牵招等人,都已经凶狠的笑了起来,大概他们就喜欢这样。

夜深了下去,灯火渐熄,膀大腰圆的人影匆匆跳下马,来到府衙门口,见到三三两两走出的诸将,听到自己当先锋的消息,目瞪口呆的站立原地。

“这就开完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当先锋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厚脸皮的潘凤

狼嗥响起北方的山麓,火焰在营中亮起,一道道持着火把的骑兵在飞驰。

白狼义从营地西北侧,将作大营之中响起了嘈杂的人声、马声,延绵开去。奔驰的骑士挥舞鞭子抽响在半空,对钻出营房的高鼻浓眉的异邦人发出嘶吼:“都督有令,大秦工匠营开拔起营,所有人不得有异,不得懈怠、不得后退,违令者,当以通敌、逃兵论处”

营地里来回飞驰的传令骑兵不断的高吼下达来自最高的命令,催促监管这批来自大秦的俘虏的督骑让他们整队,等待出发的命令。此时天尚未亮,朦胧青冥的天色,还带着寒意,营中的空地上,一群人正从帅帐里出来,这一边,曹昂仔细检查核对,不时与旁边头顶牛角盔的潘凤说上两句,周围是人影来去,人声呐喊着挥舞断去手腕的臂膀,喝斥视线里走慢的士卒,有人奋力拖着驽马拖动辕车,偶尔听到车轴折断的声音,又引起小片的忙碌,眼下整个营地已经动作起来。

说话的两人边走边聊,武安国骂骂咧咧的也跟了出来,营寨外停靠着一辆马车,芸娘急忙从车里出来,望着捏着情报的青年,轻咬了下嘴唇,迟疑了片刻,搂过裙摆跳下车撵:“到了那边不要逞强,危险的就让大兄去就是了。”

“”武安国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将头撇开,“还没过门”

“没事”曹昂收起情报,说完这句,笑了起来:“你看把兄长吓得,没事,就是去建一座工事,你好生在家里待着。”

“嗯”芸娘目光清澈的点了点头,双眸渐渐也有了些许水光,吸了吸鼻子,上前一把抱住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夫夫君别受伤了。”说完,脸上泛起了红霞。

曹昂点点头。

旁边,潘凤走了过来,伸手在曹昂肩膀上拍了拍,一脸威严肃穆的对芸娘说道:“你放心,到了那边不是还有本将吗一定给你还回完好的曹子脩。”随后,抬头看了下天色,东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

“子脩,天快亮了,马上要去主公府上辞行。

与此同时,公孙府邸上,凌晨的风拂过屋檐,快要燃尽的灯笼摇晃着昏暗的光芒,熄灭灯火的房间响起窸窸窣窣微弱的声响,远处的侧院隐约传来鸡鸣声,下一秒,房门轻轻的打开,披了一件单衣的身影走出,转身关上门的缝隙里,妻子在床榻里睡的香甜。

走下屋檐,公孙止理了理披着的单衣在庭院里慢慢走动起来,一整夜里他几乎都是浅睡的状态,北地平稳了数年,虽然知道打仗要不了就会到来,公孙止心里终究是要操心的,尤其这次是以于毒的黑山军为主力,与以往骑兵闪击很大不同了,涉及的后勤辎重是非常庞大的数字,几乎是数年积攒,一朝打空的架势。

他沉下一口气时,长廊尽头响起脚步声,火把的光芒也从拐角转了过来,今日值夜的典韦正领着一队狼骑侍卫从前方走过,看到这边走动的身影,就要过来见礼,被公孙止挥手打发走了,不过也没走多远,巨汉让狼骑分散开,自己则提着双戟站立在廊檐下守着。

片刻间,房门吱嘎一声打开,

公孙止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妇人也披着一件衣裳出来,陪着自家男人像是在散步一般,在庭院转着圈,周围也没什么人,蔡琰轻轻握住丈夫的手。

“夫君是为粮草之事烦恼,还是因为鲜卑锁奴有了不听话的迹象”

从认识到如今,两人一起走过了七八年,彼此之间,也能看出一点来。公孙止反过来捏紧妻子的手,点了点头:“粮草之事确实有些让人心疼啊上谷郡地广人稀,当年黑山百姓开垦的土地也只能管住自己的肚皮,我这粮秣都是与曹操来往贸易一点点结余下来的,以往为夫都是小规模的骑兵突袭,粮食都是靠抢,眼下动用步卒跋山涉水的去辽东,光是途中就要糜耗不少不当家不知柴米,眼下才知道当初酸儒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