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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门弯着腰,脸上带着恭谨的笑容,“回温宗子的话,奴婢确实是听公主如此讲的。公主还怕林家不许,特意派身边的媪妪去林家说合。果然是天遂人意,林家的人在动身前夕答应了此事。奴婢在此恭喜温宗子,这可是堂堂七品下阶嫡女,温宗子真是好福气。”
什么天遂人意?温长蘅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谁要林代儿做妾?谁稀罕?
萧菁芬?一想到妻子,温长蘅猛地醒悟--
那个食盒定是妻子遗落的,她送醒酒汤却遇到了那种事情。她是萧氏女,自有她的骄傲,岂能被温家羞侮?
思及此,温长蘅额头上汗如雨下。
温幼仪更是骇然。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和前世不一样了?林代儿是谁她连印象都没有,怎么这一世就变成她的小娘?
得到消息的她,急急忙忙和丑儿一道往萧菁芬那里去。
萧菁芬靠在栏杆上,泪如雨下,见到儿女们都来了,急忙止住哭泣。
“我们到建康去好不好?你们的外祖父外祖母刚去了那里,舅舅也在。”萧菁芬蹲下身子,轻轻抓住了温幼仪的双肩。
温幼仪只觉痛到了心底,灿若星辰的双眸瞬间蓄满了泪水,“好,娘亲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听了这话,萧菁芬的泪水落得更急。
眼看娘亲和姊姊相拥而泣,丑儿不由大急,伸出短短的小手抚到萧菁芬脸上,轻轻替她拭着。
另一只小手抚到温幼仪脸上,嘴里不停地喊,“娘……姊……”
萧菁芬愕然,猛地抱住儿子和女儿,泪水潸然。
……
周灵安坐在弟弟周望之的床榻前,用手仔细地试着他的体温。看着周望之那憔悴的小脸,心头郁气难消。
几日前,周望之和几个内侍在后苑玩耍,突然滑落湖中。宣城公主到时,他已被身边的内侍救了出来。宣城公主在宫中长大,岂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将周望之身边的内侍全部杖毙,只留下那几名救他的。然后又在公主府里外盘查,最终将目光锁到了太守府的两个姬妾身上。
略略盘查几句,那两个姬妾受刑不过招认,说曾被周望之骂过,所以才生出害他的心思。
宣城公主冷笑笑连连,先下令将几名姬妾当众杖毙,而后又将太守府姬妾全部派郎中诊脉,凡是怀孕的一概拉出。
几板子下去,几名孕妇吃刑不过。其中一名招认,自己怀得乃是男胎,想着若是生下将来就能继承太守府。可是周太守却是有儿子的!于是她便想出这个主意。
正巧前几天周望之骂了两个姬妾,她便暗地里挑唆,令两名姬妾生出了害人之心。
宣城公主对着太守周峤破口大骂,骂他差点害死自己儿子。太守周峤即恼怒公主当众不给他面子,又恼怒自己的姬妾不争气,生出了害小人的意思。
气得不肯再入公主府。
若不是杏林送春宴马上要召开,俩人几乎反目成仇了。
周灵安怔怔地看着周望之,摸着他耳边的垂髫,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她真不敢想像,若是周望之身亡,娘亲会变成什么样……
正自抹泪时,身后有人挑起帷幕,轻轻走了进来。
“娘子,已打探清楚了……”
“哦,快说!”周灵安激灵了一下,看向身后的人。
“那处偏殿和太守为鬼谷门姚郎君安排的住所离得极近……姚郎君中途时借酒吃得太多而离席,正好和温宗子醉酒时间差不多……”老妪附在她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