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有什么关系”宋飞扬摇头苦笑道。
“杀人的时候,燕重衣从来都不会站在别人的身后。”
“杀手无情,一剑穿喉。站在敌人的面前,这样才有利于看清楚对方的破绽,才能保证一击而中。”
“他虽然是个杀手,却也是个真正的剑客,只有他这种人,才配用剑。”
“这一点,绝对没有人可以否认。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他从不在后面偷袭杀人,自然是不屑为之,因为像他这种剑客,无论如何杀人,都绝不会失手的。”
“你呢你配不配用剑你是不是剑客”
“江南大侠这名堂,就是在下用这口剑和这条命拼回来的。”宋飞扬右手握了握剑柄,昂首傲然道。
江湖上有多少人,曾经为了虚名,流尽了多少血和汗,其中的辛酸和伤痛,又有几人能深深体会
“怎么拼”叶逸秋眼里似乎带着种说不出的嘲笑与讥讽,“是不是每一次都躲在敌人的身后,把剑送进他的胸膛”
宋飞扬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像块生铁,又如青铜,瞬息数变。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叶逸秋的意思。虽然“江南大侠”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但纵然修为再深,听了这一番明嘲暗讽,也难免有些坐不住了。他霍地跳起,双目中已迸射出愤怒的花火,这火如熊熊烈焰,顷刻间就能摧毁一大片草原,纵然以四海之水扑覆、五岳之土掩盖,只怕也难以熄灭火的源头。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是看不得在下在背后出剑,杀死了飞龙堡的叛逆么”宋飞扬强忍怒火,沉声道,“这恶徒为夺飞龙堡偌大产业,包藏祸心,不惜残忍地杀害在下大哥唯一遗孤,罪恶如斯,该不该杀”
“该杀”叶逸秋想起宋妍这两天来与自己相依相伴,一路同行,为自己带来些许欢乐,此刻却已香销玉殒魂断黄泉,不由得心中大痛。
“在下为了清理门户,怒极之余愤然出手,根本来不及想太多,这有何不对”宋飞扬一脸愤慨之色。
叶逸秋咬牙不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宋妍的可爱倩影和她的欢声笑语。
眼见情形显得非常尴尬,龙七连忙重重地咳了一声,微笑着不迭声道:“在下久慕宋大侠之名,今日有缘识荆,实是人生大幸。来来来,宋大侠,在下敬你一杯不行,不行非醉不堪行,方能聊表心意。”
宋飞扬脸色渐渐缓和,强笑道:“神捕龙七先生美誉盛传江湖,在下也早已神交多时。相逢不如偶遇,岂可为了些许琐事败坏了你我相见之欢娱”
说到这里,他轻轻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也罢,咱们就来个不醉无归,也不枉相识一场。”
许多人喝酒都是一口一口地轻啜细饮,宋飞扬却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似乎只有如此,才喝得过瘾。他喝得很快,自然也喝得很多,竟仿佛已完全忘记了适才的不愉快。
龙七频频劝酒,自己也是越喝越多,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渐渐泛起了一层朦胧的微光。
叶逸秋酒来樽空,默然不语,脸色越发冷如寒霜。他不说话,欧阳情竟也绝不言语,迷离的眼神温柔地瞧着他。当这一份柔情已深如海底,浓似胶墨,爱恋便是永远也剪不断的了。
夜凉如水,朦胧的月色下,四个人大步踏过杂草丛,缓缓走来,当先三人竟是左丘权和法罗大师、清虚子,江不云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会来”看见左丘权,安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道我们不该来”左丘权悠然自得。
“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安柔粉脸露出一丝厌恶之色,“我们刚才所说的话,你们是不是已经听见了”
“自然是听见了。”
“如此最好,现在杀人凶手就在这里,一切真相都已大白。”安柔纤指一指已然倒毙的王帝,“这个人,便是杀死龙大少和花染的神秘人,如今你们应该明白,任我杀的确是无辜的。”
左丘权冷笑一声,悠悠道:“他只是个死人罢了,你如何能够证明他就是那个人”
“正是。”江不云抚掌笑道,“你们随便拿一个死人冒充凶手,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
“你们一定要相信,因为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安柔咬着嘴唇,脸上微露愠色。
“为什么要相信”左丘权目光转动,“就因为你是青衣楼的人”
江不云立即笑道:“青衣楼侠名远扬,造福武林,天下人无不知晓,只要是青衣楼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人反对,说的每句话,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
左丘权也笑道:“青衣楼真的有这么好吗”
他们所说的这番话,正是刚才燕重衣和安柔说过的,此刻又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燕、安二人脸上忍不住同时勃然变色。
“想不到以侠义为名的青衣楼,居然也会使用这般瞒天过海的手段欺骗天下人。”江不云故意摇头叹道,“幸好左丘大侠一早就已识破了你们的阴谋,所谓钓鱼之计,其实只不过是声东击西、故弄虚玄,为自己找个理由杀人灭口而已。”
“你们故意安排了这一出好戏,本来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幸好我们发现及时,否则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可就真的是沉冤难雪了。”左丘权一边说一边不断地摇头,煞有介事一般。
燕重衣目光缓缓从法罗大师和清虚子两人脸上扫过,沉声道:“两位也认为如此么”
法罗大师低低喧了一声佛号,摇头不语。
清虚子沉吟着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些人已死在你的剑下,可谓是死无对证,贫道若只凭片面之辞,就妄加定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事已至此,何必多言”燕重衣挥一挥手,回头对安柔道,“我们走。”
话音刚落,但听“呛啷”一声,寒光闪处,江不云已拔剑在手。
“你想要做什么安柔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怒声叱道。
“留下个交待再走。”江不云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突然一剑刺了出去。
这一剑来得好快,燕重衣脸上禁不住已变了颜色,瞳孔倏然缩小:“以他这一剑的速度和造诣,本不该在三招之内败在我赤手之下的,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
此时此刻,他的精力尚未恢复,手中虽然有剑,却已无力刺出,索性不闪不避,准备承受这致命的一剑。
安柔粉脸变得像雪一样苍白,惊呼着飞身抢出,挡在燕重衣的身前。
这时月色正朦胧,最是撩人,但在这片荒草丛中,却已充满了死亡的恐怖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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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宋飞扬放下酒杯,脸上露出种说不出的凝重,干咳一声,低声道:“龙七先生,你可曾听说过血衣楼”
“宋大侠也已听说了吗”龙七双目一亮,缓缓道,“据说这是个很神秘的组织,江湖上还没有人能摸清它的来龙去脉。”
“嗯其声势之巨大,简直超乎人们之想象。”宋飞扬叹了口气,“据在下所知,江湖上就有许多名头不小的朋友,都甘愿为其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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