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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有些悲哀的叹了口气,前世,那些男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而今生,难道还是一样的结果么。苏沫不甘心,心中涌起滔天的怒火,永不平息。
苏沫从怀里面,摸出仅剩的十根银针。在黑衣人都将目光落在雪隐身上的时候,悄然潜藏于袖口中。
“躲开。”苏沫低喝一声,手中十根银针倾尽全力朝三个黑衣人掷去。每一根银针,都灌注这苏沫所有的功力,带着隐隐的破空之声,飞快刺去。
雪隐对于这招似乎极为的熟悉,苏沫的话刚落,雪隐就飞快闪到苏沫身后。当三个黑衣人还在格挡苏沫银针的时候,雪隐抱起苏沫,发挥全部潜力,飞快的跑出了树林。三个黑衣人看着雪隐跑的飞快,自己只是擅长于杀人,却不擅长轻功,只得无奈作罢。
雪隐抱着苏沫,亡命逃跑,生怕那些黑衣人会追上来,在这黑夜下足足跑了半夜才敢停下脚步,来到自己平时偶尔落脚的一个小屋子里。
将已经软弱无力的苏沫放到床上后,雪隐眼中竟然隐隐露出一丝的爱怜之意,那曾经在柴房要说的什么报仇雪恨一点也不再有。
苏沫浑身虚弱,却还是忍不住看着雪隐问道:“我以前这么对你,你还救我?为何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报了当日羞辱你的大仇。”
雪隐没有实话,别过身去。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雪隐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为了不让苏沫发现,只好模糊不清道:“你受伤了,我出去帮你采点草药,给你治疗一下你的内伤。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的再这里,不用在怕那些黑衣人追来了。”
雪隐深怕苏沫发现了什么,急匆匆的离开屋子。但是细心的苏沫,还是发现了,在雪隐刚刚还站过的脚下,有一滴似乎是泪水打湿的水印。
“为什么他会流泪,为什么。” 苏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猛的摇摇头,让自己忘记这种荒诞的想法。躺在床上安心休养恢复。
雪隐疯狂的跑出木屋,脑海中却苏沫的身影却不停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熟悉的招式,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眼神。和唐沫除了脸不同,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原来,在苏沫被黑衣人引到树林中的时候,雪隐就一直暗中悄悄跟着苏沫。
当看到苏沫被三个黑衣人围攻,苏沫用出的武功简直让雪隐不敢相信。她的每一招,每一式,不正是当年武林盟主教授唐沫的招数么。还有那银针杀人的技法,除了《毒医圣谱》,雪隐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武学秘籍能够容医术与一身的绝技。
还有苏沫遇敌时的身姿,反应和变化,简直和雪隐日思夜想的那人如出一折。要不是面貌不同,雪隐早已经下去相认了。
怀着这些心思,雪隐努力的寻找疗伤的药草。没过多久,雪隐找齐草药就回到木屋中,即使自己已经有两天没有休息,浑身疲惫。雪隐已经没有说一个累字,在苏沫面前,他仿佛就是一个铁人,永远会让苏沫看到他最坚强的一面。
当雪隐回来的时候,苏沫已经躺在床睡着了。被子被苏沫踢在一边,没有盖上。雪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走过去将被子盖在苏沫身上,然后转身煎药去了。
苏沫却在这一声惊动中醒了过来,但是却并并没有叫雪隐,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雪隐为自己煎药。
雪隐忽然转过身来,就看见苏沫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忽然变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你醒了。”
苏沫躺在床上点点头,忽然问道:“你刚刚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雪隐回想了刚刚出去时就想好的借口道:“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一个敌人,所以我不愿意看着你就这样死去。”
“你怎么知道的。”苏沫脸色微微一变,忽然变得谨慎起来。自己想要杀凌天翔的事情,除了北冥玄,苏沫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任何人。
雪隐似乎已经把苏沫当成了唐沫,心中有些欣慰,暗道你终于知道小心人了,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北冥玄早就想造反,而你又是北冥玄最深爱的王妃,你若不是和北冥玄有着共同的目的,又怎么会成为一对由假戏却真做的夫妻呢。这些事情,只要稍微用一点脑子,就能想出来的,所以你不用多想什么了。”雪隐说话间又将炉中的火焰烧的更大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苏沫问道,对于雪隐的这个借口,也没有否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