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搞一下她吗?”解梦阳一听岳是非的意思,自以为懂了岳是非的言外之意,立马凑了上来。
瞟他一眼,岳是非摇摇头说:“你这说的,虽是最好的方法。但既然你皈依玄门大道,不到不得已,有些非常之事便不能乱做。”
说罢,还低低吟诵一句话:“大道甚夷,而民好径。”
解梦阳登时明白,岳是非这是在教自己。可他确实疑惑了,不明白的问:“敢问仙道,我该如何判断,什么叫不得已?什么时候又该做非常之事呢?”
本以为岳是非会果断的回答,结果在听到问题后,岳是非却沉默了。等了半晌之后,说道:“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抉择,判定是不是对的。非得道之人,总是有疑惑。若是依玄门所传,需广学经教,追随祖师高真之言教而奉行,则自然明晓。”
“知者不惑,便知何时不得已,何时行非常。”回答很讨巧,但确实是岳是非真心的回答。
太上道祖五千言,开篇便说:“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便是此玄之又玄之理。
若是那么好言明,人人都能照着做,岂不人人都成仙了道?
“走罢!该赴宴,还是得去”岳是非倒是坦然的笑了笑,刚才的话,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还真惧对方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呗。”
一口饮尽杯中水,岳是非便往门外走去。
解梦阳还留在原地思索,见岳是非要走,正待跟上去,却被岳是非阻止道:“你就留在这吧,我自己去会会她就行,我其实也好奇,她为何那么想见我。今日跟了她大半天,倒是觉得她也不是故意要害我。”
“倒更像是有求于我。”所以岳是非坐到这来,本就是等着她来找自己。
“仙道,我虽不全理解您的话。但若是您不让我对她出手,我便不会出手。还请仙道您相信我。”身后的解梦阳说道。
岳是非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大概以为自己觉得他办事太鲁莽或是不听话。原本还想解释,门口再次传来声音。
“笃、笃笃”
“道长,您在与谁说话?可否快些,怕是等急了。”
无奈,岳是非只得先去赴宴,对解梦阳的解释,只能留待晚上回来再说。
世事玄妙,有时多一秒,有时少一秒,就这多少间,便有了种种不同的结局。
出了房门,已是夜间。引着岳是非往里走的小厮,岳是非没有见过。不过更让岳是非好奇的,是秦府的布置。
按说秦一恒多年未归,如今回来,又是亲自设宴,总得张灯结彩贺上一贺。就算不好对外说,不能大操大办,表示一下也是应该的,大不了明面上说是致谢岳是非,秦一志与秦一恒兄妹二人都有个台阶下。
可偏偏现在的秦府,不仅没有张灯结彩,就连原本照路的一些灯火都熄去。黑黝黝的房舍,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家突然衰败,连灯也点不起。
有的,只是小厮手中一盏不算明亮的小灯笼,微弱的火光也只是照亮脚下路,倒显得幽秘诡异起来。
gu903();无需多想,岳是非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秦一志是连台阶和面子都不愿意给自己妹妹,但着实不好拒绝,又确实是感谢岳是非,所以才用了这等昏暗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