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gu903();萧景赫嗤笑:“我没有先生那般惜命。”靖北王府也没那么容易被人混进来。

杨晏清像是没听出萧景赫语气里的讽刺,唇角含笑道:“不论是什么人,在看到大鱼大肉和清汤寡水摆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对寡淡的东西失去兴趣的。我是个俗人,当然和殿下一样……喜欢俗气的东西。”

萧景赫脑子里转了几圈杨晏清的话,总感觉这人在骂人又感觉好像没有。

这种脑子里面弯弯绕的书生最招人烦。

萧景赫联想起上一世口诛笔伐给自己戴着高帽子牵着他的鼻子走的那帮内阁老臣,脸一下子黑了好几个度。

只不过……他的前世,可没有什么把控朝政的帝师杨晏清,更没有什么皇帝赐婚。

因为在上一世,小皇帝萧允只做了半个月的皇帝便命丧詹王之手。

萧景赫在回京述职的路上重生回来,结果发现不仅小皇帝没死,原本应该得势一时的詹王早在五年前便被满门诛连,朝局尚且摸不透深浅,那些难啃的内阁老臣倒是一个不拉,只是莫名多了一个稳稳当当压在内阁上面的帝师。

这个杨晏清,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

书房里。

文奕朗将账本递给萧景赫,看着萧景赫翻了两下便放到一边,有些不赞同道:“殿下,你总该看几眼……”

“头疼。”萧景赫面无表情。

文奕朗是靖北王府的管家,也是萧景赫麾下的第一幕僚。

萧景赫是不是真头疼文奕朗拿不准,但他是的的确确有些头疼。

自从回京,文奕朗发现他越发摸不准王爷的脾性,若说比之从前更加内敛深沉是没错,但是王爷的身上不知道为何多了一种熟悉的威压。

这种威压文奕朗幼时曾经直面过——在跟着父亲觐见先帝的时候。

这种气势出现在尚未成就大业的王爷身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文奕朗按下心头不安暂且不提,想起府上的那位,试探道:“关于那位……殿下疑惑可确定了?”

“不会武,心思弯弯绕想的挺多。”

白日里那只猫是文奕朗故意放出去的。

萧景赫曾经怀疑外界传闻和情报列出的杨宴清不会武这件事,然而即使通过这种方式试探了一番,萧景赫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总感觉杨宴清这个人有种割裂般的矛盾感,明明展现出来的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萧景赫每次靠近他接触他的时候,神经都会下意识的莫名紧绷。

难道,真的只是个长着钢牙的白兔子……?

萧景赫想起将那书生揽在怀里时近距离看到的脸颊耳垂。

是挺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很好,希望你日后也保持这样的认知

ps.攻有病,不是X虫上脑哈(挠头)

第4章王府的规矩

实际上这场赐婚一开始小皇帝并没有赐假的打算——年满十岁的小皇帝萧允的确在文武课业上完成的不凡,然而这位小皇帝看上去似乎半点没有继承到先帝的心思深沉,反而带着些天真散漫。

杨晏清这次用成亲为由奏请了半个月假期,这让小皇帝着实闹了好几天。

杨晏清看着手里写着皇帝意欲微服出宫的字条,不由皱了皱眉。

他暂离朝堂是想借此机会让萧允初步亲政,不是为了让小皇帝彻底解放撒丫子玩的,更不想让萧允出于旁的缘由接触那些目的不纯的人。

提笔写了两句话,杨晏清将纸条卷起来塞进小竹筒里重新绑回信鸽的脚上,走到窗边抬手放飞了飞向镇抚司的鸽子。

自从入秋天气转冷,杨晏清便越发不爱出门,揣着手走到竹制摇椅上躺下,他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比起在镇抚司的劳心劳力与在宫中勾心斗角,在靖北王府的日子平静无波得让杨晏清几乎有些上瘾。

他并非喜好弄全舞政之人,只是在前世心怀报国之志而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乱臣贼子祸乱朝政,天下战乱名不聊生,外强入侵之际他甚至散尽家财支援死守边关,就连他自己也最终以义士的身份战死沙场。

之后一睁眼便一身血污出现在此方地界,被彼时还是皇子化名行走江湖的先帝捡了回去。

大庆朝的皇帝们各有各的特色,历经五代,倒也不是没出过昏庸无能之辈,但萧家人骨子里似乎都带着天降之人的祥瑞兆头,每一代皇帝都能得到一个忠心耿耿的权臣,或骁勇善战镇守边疆,或长袖善舞肃清朝政。

当年农家小院里杨晏清与先帝对月畅饮之时先帝曾言杨晏清便是应天兆赐给他的贤臣,结果没想到先帝是如愿登基做了帝王,却成了个被后宫牵制、兄弟觊觎、内阁把持朝政的傀儡皇帝。

皇子公主不少,政绩没出过几件,唯一一次和内阁抗衡便是任性提拔了三元及第的杨晏清,将他自边洲调回朝堂,官居一品可谓一步登天。

杨晏清也并没有辜负先帝的期许。

平江南水患,查西北军饷贪墨冤案,两次大案办的风光漂亮,这让许多臣子不仅看到了这位沉寂一年多的三元才子的能力,更看到了在朝为官效忠内阁之外的一条路。

先帝也因此摆脱困窘境遇打开了一条艰难的掌权之路。

而杨晏清凭借着先帝对其的信赖,朝堂之上大权在握,其后更被加封太子太傅,得当朝储君敬称“先生”。

只是先帝的路并没有走出来,在他试图亲政掌权的第二年便大病一场,其后更是身体孱弱逐渐缠绵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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