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不敢碰触他的伤口,只觉得他每疼一分,都是对我的惩罚。
“还疼不疼”压抑在哽咽变成了破碎的音符,银狼咧嘴一笑:“真不疼了,不信我打一下让你看看”说着就抬起了手,要往自己的头上用力打去。
我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厉喝了一声,“别动”
银狼一愣,然后便乖乖的不动了。
我忍着指尖的颤抖,尽量不碰触到他的伤口,仔细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完,才用力的一戳他的额头:“少不得要好好的养上一个月,你给我乖乖的,再动头上的伤口,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银狼呵呵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知道了知道了。”
后来的几日,银狼都羞签签的住在了我的洞穴里,名曰,方便我照顾伤员。
我们又开始了没心没肺的过日子,时不时的这里闹腾一下,那里折腾一下,总之过的比以前更加的欢乐。
这样的日子里,我跟银狼虽然没有了亲密的举动,但是相处时是不是萦绕的暧昧因子让我们俩的心贴的更近了些。偶尔一个眼神过来,不过多余的语言,都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只不过,有点变化让我心中不安,和十七已经许久都没有说过话了,偶尔碰到一起,也能从对方的八只眼里看出刻意的疏离。
我有些不舒服,想去找她,不是她不在,就是我被银狼拐出去疯玩。
总之,但凡银狼能想出来的,我觉得有意思的,我们俩都会付之于行动。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还是提前一天跟银狼说好,上干去找十七,下午到桃林里逛。银狼也同意,并且在十七的洞穴前等我。
满洞的蛛丝纵横,我艰难的行了十几步就彻底的走不进去了,只能扒着蛛丝喊:“十七,在吗”
洞里久久没有回音,我以为十七不在,正想要离开,阻挡我的众多蛛丝忽然变的柔软,垂在了两旁让出一条道来。
我走了进去,幽深的洞穴里,一张大网撑在中央,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面躺了一个人形少女,柔软的黑发溢着黑珍珠的光彩,白皙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白蜡,一双宛若秋水的双眸盈盈溢彩,相比之下,一天只知道疯玩,空了让银狼给我打理一下毛发的我就相比见拙了,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虽然自己的本体美色在天界上稳居前三,但是,此时的我还是生出了一点点微妙的自卑。
等出去了,要让银狼给我整理毛发,我心中暗想。
“愣在那里干什么。”少女从蜘蛛网上坐起身,看着我道:“你是真没心没肺,还是假没心没肺”
我愕然。
十七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十八,你若真欢喜十六,就离开他吧。”
“为什么”我道,“我喜欢他,我不会离开他。”
“也许你不是故意,但是十六心眼实,再碰上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你若再一个不注意,十六很可能就死在你手里。”
我猛然的意识到,原来十七指的是上次的事情,酸涩的东西胀满了心头:“我会对他好,就算我自己死也不可能让他死。”
我隐约的感觉到我和十七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对于这份我下凡以来,唯一的友情,我向来是很珍惜的。不过,有些东西,一旦变质,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挽回。
我一言不发的往洞外走,一点也没有听清十七在我身后那句轻轻的低喃。
我走到洞外,银狼欢快的迎了上来,拽着我的手便走,我顿住脚步,看着他道:“十七化形了。”
银狼哦了一声,眼里有些欣喜。
银狼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大美人又怎么了”
我摸了摸脸,忽然有点胆怯的想,我要是用看自己的本体该多好啊。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乱糟糟的有点难看”我隐带不安的看着他。
银狼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忽然咬着唇角坏笑:“我知道了,十八。”
“哈”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银狼眼底溢着璀璨得宛若碎星的笑容,用一只笃定的口吻和直击我心头的力度道:“十八,你吃醋了。”
七里桃林,十八洞013
仿佛朦朦胧胧中一个惊雷打在了耳畔,我愕然后,一般羞怒没然而生,猛的推开了银狼向前跑去。
银狼追了上来,声音像是绕梁的鸟鸣,怎么听都带着难以遮掩的欢快以及雀跃:“十八,十八等等我你没吃醋,是我乱说的”
我的脚步微微一顿,心底的羞愤因银狼刻意谦让的话而更添了一分恼怒,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就要扔他,但终究对这他猪头般臃肿的脑袋下不了手。
银狼一把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笑的格外欢畅:“走走走,咱们到林子外逛一圈。”
我看着他带着一点讨好的笑脸,刚刚那股羞愤怎么也冲他发不出,只能狠狠的丢掉了手心里的小石子。用力抽手,不愿如了他的意。
银狼抓的更用力,我挣了两下,挣不开,便瞪着他。银狼回过头来,看我闹小脾气的样子,笑着哄道:“乖,十八。陪我走走。”
我在他温柔的目光下莫名其妙的妥协了,任他拉着自己往前面走。绵绵的绯色桃林铺天盖地,偶尔有一两瓣桃花瓣落在了银狼的肩头,刚刚停留了稍许片刻,又被他长发扫落,极是不甘愿的摇曳落地,化成花泥。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苍劲如青松,仿佛天塌下来也压不弯他脊背,一种妥实,稳当的感觉缓慢的流淌进我的心底。一如大哥般温暖可依靠。
鼻尖一疼,我愣愣的撞上了银狼坚实的脊背,他回头揽过我,琥珀色的眸子闪着警惕的光芒,捂着我的嘴,猫着腰慢慢前进。
我正想出口询问,前方的动荡的妖气已经波及到了桃林里,鼻尖弥漫着的腥臭让我皱眉的同时眼却一亮。
我悄悄的贴着狠狼的耳朵道:“好像是海里的妖。”
银狼带着我小心前进,我们悄然无声的爬上了一株桃树上,银狼遮眼瞭望,压低了声音道:“死了不少。”
我将他压在我头顶上的手拿开,也探头向桃林的边缘小心望去,只见各色妖气闪烁,隐隐约约间,好像是许多只妖攻着一只,偶尔的闷响和惨叫都代表着,我能多几只海马妖的尸体吃。
深紫色的袍子衣角纷飞,一个男人的面孔从桃林的缝隙间宛若闪电般的掠过,而我却认出来,那不正是紫川河君吗怎么在七里桃林被伏击了
好像攻击紫川河君的妖也不弱,我看着紫川河君打的有些艰难,好像体力不济硬撑着一般,不由得有点担心。怎么说紫川河君也是三哥的朋友,不出手帮忙也说不过去,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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