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第二人,全世界只有她是宝,其他的人就算倒贴的到你面前,恐怕也不如你身下的稻草。”
凤夜姬仰天狂笑,笑声中带着悲痛到极致的哽咽:“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我倒要看看,你的宝将来是怎么对待你的。”
凤夜姬边笑边踉跄的走出了洞穴,我站在原地,看着银狼脚底一软的倒在了干草堆上。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住下掉,脚底也被我的眼泪滴出了一小片湿地。
我轻轻的迈动脚步,银狼的耳朵尖微微一颤,我愕然的看着猛然张开利嘴向我的咽喉扑来的他。
疾风迎面,吹飞了我的披风帽子,我在银狼惊愕的眼神中被他扑倒在地,后脑勺狠狠地磕到了坚硬的地面,疼痛让我的眼中迅速的含上了一汪水光。
银狼几乎不敢置信的低声唤我的名字:“十八”
我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按着脖子,狼狈的哽咽出声:“疼”
银狼一慌,连忙变成了人身将我抱了起来放到他腿上,琥珀色的眼眸盛满了焦急无措,手忙脚乱的乱捏我:“哪里疼哪里疼快说话啊”
我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按着被他咬伤的脖子,泪眼朦胧的瞪他。银狼才反应过来,手捂上我的后脑勺,我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不用摸都知道,后脑勺一定肿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包。
“对不起,对不起,十八,还有哪里疼我给你舔舔。”银狼抻出大舌头,不停的舔着我被他咬伤的脖子,那里已经不出血了,更疼的是我的脑袋。
我悲愤的指了指后脑勺上明显的一个大包,银狼有些讪讪的垂下眼眸:“我真不知道是你。”
我的心一酸,想起洞穴前那一片刺目的鲜血,想起银狼刚刚的话。便觉得脑袋上也不怎么疼了,反倒是心疼。我轻轻的碰了下他被人包扎的像个肥猪头的脑袋,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银狼一拍脑袋,猛拽了口冷气后,才挂着傻笑看我:“你来就不疼了。”
我抓住他的手瞪他。
银狼讪讪的垂下脑袋,摇了摇那颗颗十分臃肿的脑袋,有点别扭的侧身躲开了我的视线:“是不是很难看不然我拆掉”
我赶紧抓住了他的双手,喝道:“别动”
银狼乖乖不动了。
我严肃的看着他:“我有事要跟你说。”
银狼的眼眸沉了一下,闪过一丝害怕,撇过臃肿的大脑袋不看我:“还是别说了,我今天头疼。”
“笨蛋。”他这样怯弱的模样反倒让我欢喜,我轻轻的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我不怕了,等我大哥来,我就告诉他,我有自己。”
我脸红了一下,嗓子眼像是被千千万万的思绪堵住了一样,扭过身子不看银狼霎时闪亮得璀璨的眼眸。
七里桃林,十八洞012
“十八,十八快点说”银狼从我的身后扑了过来,抱着我欢快的像是一个得了糖的孩子。我扭了扭,飞快的从他的怀抱中脱离,站到了一边红着脸喝他:“你别过来”
银狼一愣,琥珀色的眼眸微微有点黯淡。
我低着头,只觉得脸上烧烫:“我三哥手里有昆仑镜,他,他会看到咱们那样那样的。”
银狼也在瞬间红了脸,我用大脚趾都能想得出来,他掩在布条下的狼耳一定红得滴血。
我飞快的抬眼看他,没有想到与他慌乱的视线恰恰的撞在了一起,一进浑身像是触电了一样,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心跳的速度怦然加快,回响在耳边,宛若点点的鼓声踏响。
银狼此时比我还害臊别扭,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不安的四处打探,羞答答的背过身去,偷偷的侧脸瞄了我一眼后道:“昆仑镜是什么东西呀,怎么那般的厉害。”
腰间的缎带被我绕在手指上,拧的皱巴巴的:“那东西是别人送给我娘的,然后从小被我们兄妹几个拿来当成看戏本子的东西。不论凡间还是妖界,用昆仑镜都看得到的。”
“那,那。”银狼吞吞吐吐的没说下去,我却明白了他话下的意思,只觉得耳朵要烧地火辣:“我三哥看见了。”
噗银狼羞得变回了原身,银白的大尾巴扫来扫去,尾巴尖时不时地扫过我,他没有感觉,可是我却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电流顺着被扫到的肌肤流到了全身。
我挪远了一点,银狼的尾巴打了过来,压着我的尾巴。像是小钩子一样,勾着我的尾巴轻轻的往他那边拽。
我羞得扫掉他勾过来的尾巴,此时浑身的神经都比平常的纤细敏锐了十几倍。全凭着对方细微的动作而牵动。
许是同样感觉到洞内氤氲的暧昧忽然浓重得不能呼吸。银狼岔开话题道:“你们兄妹就拿着昆仑镜做乐吗”
“啊,不,就我,二哥三哥拿着做乐,不然大”我猛然扼住未出口的话,有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就不跟你说我家里的事了,等时机到了我就告诉你。”
我暗自决定,等我历完了劫,回了凤凰谷,怎么也要跟爹爹讨些顶好的药给银狼。好让他快些成仙,一起到天上来。
银狼低低的应了一声,尾巴尖尖轻轻的勾住我,我呐呐的坐在了草堆上不敢动。他也亦然。
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我隐隐的感觉到,如果打破的话,便会出现什么事情来。
于是我们两个都不愿意打破平衡的妖就坐在了草堆上,尾巴尖尖勾着尾巴尖尖一动不敢动的干坐了一夜。
我本来以为没什么,甚至因今晚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暗自骄傲,没有想到日后回了凤凰谷却被三哥打趣了一番,他只说他盯着我俩傻傻的在草窝上干坐了一夜,愣是笑的满地打滚。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天黑了又亮了。
我和银狼边动作都没有变换过,互相勾着的尾巴都感觉到一夜没动的僵硬。
十七来了,沉默的放下了药,便走了。
我连忙站了起来,摇了摇僵硬无比的尾巴,拿了十七放在门口的药回来。到银狼面前,看着他躲闪的眼眸里满是羞涩的味道。
我戳戳他猪头似的大脑袋:“我要给你换药了,疼了就吭气。”
银狼低低的嗯了一声,小媳妇一样的低下了头。
我小心的拆开了他头上的纱布,慢慢地,一圈一圈的打开。
斑驳纵横,不能入目的伤口闯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心口一阵抽动,忽然有点明白了,昨天在洞穴前到底是怎么样的场景引起凤夜姬失声尖叫。
一颗颗年眼泪滴了下来,我只觉得自己坏透了。
gu903();银狼咝咝的轻声抽气,他疑惑的抬头,我的眼泪便滴进了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他一愣眉间都溢着要腻死人的温柔。银狼伸手轻轻的搅住了我的腰,声音轻轻的宛若冉冉氤氲:“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