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囚娇 骑猪上清华 2264 字 2023-08-16

gu903();“喝,”萧复道。

虞媗俯头喝水,她喝的很急,喝完便一口吻住他。

萧复有片刻愣住,不过转瞬捧住她抢夺着唇齿间的主动权。

他们撕咬啃噬,谁也不放过谁。

天旋地转间他们滚进了地铺,萧复扯掉甲衣,扣着她的脸放肆深吻,她的眸子张开一条缝,视线里,萧复离她很近,近的气息交织,他脸上沉迷的神态全然展现在她面前。

虞媗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到那根铁钉,闭上眼快速扎进他胸口,手用力想捅穿他的躯体。

萧复倒吸一口气,连忙推开她,垂眼看胸前铁钉已抹去一半,他扼住虞媗的脖子,大怒,“冥顽不宁,谁给你的胆子一再行刺我!”

虞媗双目赤色盛起,“你该死!”

萧复点点头道一声好,徒手从胸口拔掉那根铁钉,鲜血冒出,他毫不在乎,穿了盔甲,麾衣一卷提着她出帐篷。

深夜冷风呼啸,刮在虞媗面上如刀割,她看着那数万士兵严阵以待,他们齐齐面朝朔州城,手持利器,随时进攻。

萧复将她拖到高台上,手指着朔州城道,“看到了吗?我今晚就要拿下它!”

他抵在虞媗唇边阴狠道,“你捅我这一下,我会全数奉还到你皇兄身上。”

夜风萧瑟,天边飘下来细雪,落到她脸上,她冷的战栗,先前那股倔劲顷刻崩塌,眼泪顺着面颊流淌,她哀声痛哭,“不要!”

萧复抬手一挥,战鼓擂擂,他高声发下号令,“攻城!”

虞媗活了十八年,这十八年直到她嫁给萧复之前,她过的不算好,但也没太差,她和父皇的其他公主不同,她几乎是虞朝曦亲手抚养长大的,宫廷礼仪、家国荣辱,她在虞朝曦的教导下知道了什么是责任,她身为公主,安享了百姓供奉,她就得庇佑百姓,来幽州不止是为了虞朝曦,也是为了那句责任。

她那时曾仗义认为,她可以凭借自己安抚萧复,她爱过萧复,爱的低三下四,卑微至极,她渴望萧复能回应她,可萧复回应她的是傲慢无礼,随意轻慢。

最后彻底攻占她的家国。

周遭一片喊杀声,万千将士直冲向朔州城,她看着他们抱着撞木一下下撞着城门,轰隆声响震天,她看着城门被撞开,刀剑厮杀,他们几乎是碾压式的攻陷了整个城池,她听见有人惨叫有人欢呼。

她突然喉间猩甜,一口血吐了出来,漫天漆黑,她陷入了混沌中,意识快消散时,她被一把抱了起来,远方城内不知谁在喊,“投降!我们投降!”

她彻底昏了过去。

第三十章清高什么?全天下人都知道你……

虞媗那口血吐的猝不及防,萧复只来得及抱住她,低头看她竟是一脸灰白,萧复不由一惊,抬指往她鼻下探过,呼吸微弱的仿佛随时会被掐断。

朔州城内,刺史亲自举着白旗喊投降,萧复已无心思管这些,对一旁薛丰年道,“这里交由你处理,入城不许动城中百姓,谁敢违令,直接斩杀。”

薛丰年赶忙抱拳道,“卑职遵命。”

萧复跳下高台,几乎是用跑冲进了军营里,薛丰年望着他张皇背影,一脸阴沉,不过是吐了血就这般紧张,明眼人都看出来,他爱上了晋城公主,纵使他不承认,但他的行动不会骗人,等他登基,晋城公主在后宫必有一席之位,以他这等宠爱的姿态,那后位难说不会给她。

萧复回了主帐,跟随行侍卫道,“去叫柳锦衣!”

侍卫慌忙去叫人。

萧复将虞媗放到地铺上,摸了摸面颊,发觉还是滚烫,她起了热,刚刚还在外面吹风,这会儿病情只恐更严重了。

他抿紧唇死瞪着虞媗,心想着不如死了算了,这么能作的女人留在身边只会徒添烦恼,他攻破了朔州,登基指日可待,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是他胸中没有一点想她死的杀性,相反,他很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慌,明明是她想要他死,她能杀他,为什么他没有一点杀她的念头,他不是什么好人,手中亡魂无数,他更是睚眦必报,换作以往,有人敢像她这样三番两次暗算他,早被他拧断了脖子。

他有些郁结的扶额,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不想虞媗死,但他又对虞媗刺杀他的事介怀,这种矛盾感,让他一时无所适从。

他最终决定暂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绪抛到一边,先让她养好病,其余的帐以后再清算。

帐篷内还是冷的,这个天身子骨弱的都遭不住,萧复坐了会,手握了握她的脚,冰的磕人。他转去外面叫人送了热水和火盆入内,灌了个汤婆子塞到虞媗脚下。

柳锦衣就是这时进的帐篷,他自后方看,萧复的神态柔和,注视着床上人眼都不眨一下,他刚打过胜仗,原本该是一身煞气,可帐篷内温暖如春,氛围安恬,若不是闻得见血腥味,他当是进了后宅香闺。

萧复侧一边脸,“过来给她看看。”

柳锦衣忙走到地铺前,目之所及便是虞媗,她终究被萧复抓回来了,约莫遭过不少罪,人清瘦了很多,越发显得人楚楚,柳锦衣不好多看她,只蹲身诊脉,片刻后小声道,“夫人急怒攻心,又正起了热,一时气血上涌,才晕厥……”

萧复嗯一声,“出去开药。”

他身上血气很重,柳锦衣一闻就知道他肯定受了伤,迟疑了会儿,提着胆子道,“您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让小的给您看看吧。”

“先给她开药,”萧复冷声道。

柳锦衣忙开了药方,递给外面的侍从,让他去抓药熬制。

萧复起身坐到桌前,脱了甲衣,内穿的那件暗纹五爪蟒袍被血水浸的变成褐色,胸前的伤口被血凝住,瞧着不浅,萧复自来警惕,也不知谁敢这般伤他,那人大概也性命不保。

柳锦衣压下心底疑惑,给他处理伤势。

萧复转过脸看屏风上的娟秀人影,慢道,“你这次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柳锦衣小心为他包扎好伤口,犹犹豫豫半天,说了个冠冕堂皇的好话,“小的为主君尽忠,不求赏赐。”

萧复啧嘴轻笑,“好儿郎谁不想有功名,你真不想?”

怎么可能不想,他学医这么多年,投奔萧复,就是想谋前程,萧复当了皇帝,他的前程自然是当官,太医院是他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柳锦衣讪讪笑,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那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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