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平常也很少容许镇里的人来,只有外商或是有钱人能来这里,那些谁都能过来钓鱼的时光都是上辈人嘴里说的事了。
“这河是怎么了?”吴镇长看那男孩不答,又问了句。
旁边跟着的办公室赵主任就快步走下去,想要直接到那男孩的跟前问个明白。
这时,突然整个河床开始摇动起来。
“是地震,快跑!”有个台湾来的客商,立刻转头就往回跑。
台湾可是个多震地带,要是一般的震动,台湾人是连动都不会动的。
可这回的震动可不像是下面按了个按摩棒那样,而是整个河床包括这头的小山都像是放在了一个大锅上,用个高明的厨师在用力的翻着锅子。
“跑啊!地震了!”也不知谁也大声喊了起来。
这些镇里的领导啊,客商啊,全都像是一群被狼追着的兔子,飞也似的往车队的地方跑去。
倒是下面的那个男孩一动也不动,一脸沉思状的看着那发出动静的河床中央。
赵主任倒是个好人,就劝道:“孩子,跟我们一起跑吧,这里怕是要出事了。那河水肯定是直接流到了地缝里,所以这条河才没水的……”
“这是不是叫‘藏经河’?”男孩突然问道。
赵主任刚想转头就跑听到这个问题,随口回答道:“对,‘藏经河’,传说鉴真大师东渡的时候,有一回因为怕是大船再出事,就把一半的经书先藏在了这里,快走吧……”
赵主任最后喊了声,捂着头就往车队那里跑去了。
这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整条河像是要崩裂成好几半了似的。
就像是那小孩拿着一个小箱子在用力的摇动着,而这河就是那箱子里放置着的物品。
隔了半晌,那摇动的动静才总算是消止了。
男孩就看着河中央的地方那圆圆的像是石头做成的一个圆墙的地方突然打开了。
淘淘骂骂咧咧的冲出来:“没想到那狐仙臭起来比那黄仙还要难闻……”
“狐臭,狐臭,那狐仙就算是不放屁都是臭的,整个是从腌菜坛子里拿出来的……”银子第二个跳出来,骂得更起劲,“下回要是再碰到这些东西,老爷子你打前锋……”
“滚蛋吧,你两个小辈的,敢喊我老爷子打前锋?”老爷子骂着跳出来。
最后出来的是苏扬:“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好不好!”
他才说着,就看到了站在河岸边上的男孩,一时间愣住了。
“苏大哥!”玄飞激动的喊着,跑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的?”苏扬又喜又觉得奇怪。
“是求死大师给我指出你在哪里的……”玄飞说道。
“那就不奇怪了,那密宗的大和尚知道的门道可不少。”苏扬笑了起来。
可他并不想玄飞跟着掺和这些事,这是他的事,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说不服这个孩子。
“先走吧,边走边说。”老爷子沉声道。
他感到那小山上的那些什么镇政府的家伙要过来了,他可不想跟那些人撞见。
“反正那狐仙的血也取到手了……”银子拍着腰畔的葫芦笑道。
淘淘点点头,瞟了玄飞一眼,跟着苏扬往外走。
走着把分别的情形给说了一遍,让玄飞心里的疑惑解开了不少。
就远远的听着后头一个人在叫:“等等我……”
玄飞转头一看,就见个长得还不算错的女人在往这里赶。
“嘿,那是情仙关玉,小娘儿们脚程不慢的,把她放在下面,她还能赶得上来……”老爷子嘿笑道。
情仙?玄飞心头一震,却不敢去看关玉。
“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那长蟒妖仙的血还没找到。”银子努努嘴说,“用完了再想想怎样捯饬她……”
“我看到时把她扔给那些小妖怪就再好不过了,她不是仙吗?那些小妖怪可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得到一回。”老爷子眨着眼笑道,“指不定会有什么法子弄她!”
“少扯这些了,等她上来问她那蛇仙的在什么地方!”苏扬哼道,“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玄飞插嘴道:“她就知道?”
“她说她知道呢,她要不知道的话,那要她跟着做什么?”淘淘说着,关玉就赶了上来。
“那蛇仙是在这里的百里之外的一处义庄里……”
所有人的脸都变得有些怪了。
义庄那里古时的称呼,到得现在哪里还有义庄,那种乡亲间相帮的义务的存尸的业务,都成了收钱的火葬场的业务了。
人常说有三大暴利行业:房地产、殡葬业和金融业。
这三个里面,最损阴德的就是殡葬业。
从人死时的抬尸到送到火葬场里的存尸,开追悼会前的化妆,再到追悼会上的花圈,写的悼词,烧遗物,最后是下葬的坟地等等,这一连串,哪里不要给红包。
光是这些工作人员拿着的红包,那都是天文数字。
gu903();一年下来比那些在写字楼里的小白领赚的钱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