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虚竹点头称是,“唉,姑苏慕容,尚不清醒如此祸国殃民,岂不令天下苍生涂炭”
诸葛情道:“尊主,话虽如此,但是慕容家世代以光复那早已经消失了大燕国为己任,却想不过也是家族宿命了,您听慕容姐姐临走时与段小王爷的话,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何等的志坚,想是任何人也左右不了的了”
虚竹当然知道的,自慕容博而慕容复两代人是何等的执着,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奔波,不惜抛弃对自己一片痴心的表妹而图西夏之假兵,不惜杀兄弟而不义,不惜拜恶人为父而不孝,一幕幕映入眼帘。
扫视了下屋子里的人,看了眼屋子外面的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趁夜下昆仑山,但若天亮就怕不好脱身了,这里毕竟是明教总坛”
逸尘与诸女一头:“听尊主吩咐”“听前辈吩咐”
虚竹拉住银川公主的手举步向外便走,“我来引开他们,我想我们上山时的路都已经给封住了,你们向东向北而下,到时候山下会合”
说完抢出一步,外面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映的如同白昼,逸尘一看,这哪里可以啊,二伯还带者自己的公主娘娘二伯母呢当下挺身上前:“二伯,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您带伯母和诸妹妹下得山去,我自会找寻你们的”
虚竹摇头:“此地是明教总坛,我怕有高手于侧,尘儿不必多言”
逸尘见他执意不让,只好到着身子退下台阶:“二伯若过得我身,侄儿才敢从命”
虚竹一听:“好”心想,你不过是跟随你父皇学的凌波微步,我已经学会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不成,当下,一抵银川公主的腰,追向逸尘
逸尘却施展那逍遥游,步步踩在了虚竹之前,可是吓了虚竹一跳,他这步法与凌波微步似是而非,心中更感诧异,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每一步都抢在了自己的凌波微部之前几十步迈开,虚竹越是惊奇,逸尘跑的着急,腾空而起,踩气为倚,突而升至十于丈,向下喊:“二伯,侄儿不恭敬了,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
虚竹又惊又喜,止住了脚步,“这是什么步法这是什么武功”
诸葛情笑着走到虚竹近前:“尊主,您还是让小王爷去引开明教弟子吧您开他仅凭这一手还不能脱身吗”
虚竹道:“当能,当能脱身了”言语中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二人正说话间,但见抚琴八姐妹没有打招呼,不约而同的跃上了对面的屋脊,向逸尘招呼:“公子”
逸尘知其意,想:“二伯照顾伯母和情妹妹,仙儿,再加上抚琴姐妹怕是太麻烦了,还是随我来吧”于是在空中简单的盘旋,一弯身,把玉棋拉了起来,众姐妹一个拉一个,迎空而起,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翱翔于天际,在空中,远远的听到那灵鹫的叫声,逸尘运力向那个方向飞去
虚竹再也沉不住气了:“她们,她们八姐妹的轻功应该是随风起舞,可是尘儿的轻功我是闻所未闻了”
只听到屋宇间传来一阵阵明教弟子的叫喊声:“敌人要逃跑了,大家追啊”一下自把所有人都给引了过来。虚竹此时见翱翔于天际灯火之间的逸尘颇为放心,连忙拣无人之小路下山,冲出圣殿的围墙。一路向北向东,一路竟无一人阻挡,虚竹照顾诸葛情和仙儿脚下稍慢,待转过一坐突出来的小山坳,但见一片火红,是火把,把整座山照的红亮红亮,再往山下看,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虚竹老远就看的出来,是他灵鹫宫诸女弟子的尸身,虚竹此时借着火把的光亮心中委实的一冷,是谁
但见山坡却是旌旗招展,火把映的清楚,只见上面一个大大的地字,大旗下面站有一人,诸葛情也看到了,道:“尊主,那人就是明教的僧道儒俗黑暗风狂四大天王中的孤傲天王,司将军职的张狂”
虚竹顺势看了过去,透过夜色,只见一面白色大旗,上面有一圆圆的“地”的形状,那大旗杆下,威风凛凛的矗立一人,他虽近年来生活在西夏,可是对明教也是有所耳闻的了
刚才听诸葛情一说,知道是明教的四大护教天王之一的孤傲天王,看那大大“地”字旗,虚竹心想,那应该是明教光明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了再看山脚下,还有一大队的灵鹫宫的女弟子,虚竹在黑夜里辨认,虽然不清楚是哪个首领,但是知道那是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朱天部与成天部,看样子她们是要攻山了
虚竹审时度势,明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早已经排开阵势,她们两部是无论如何也冲不上来的,如若强攻,只是徒自多加死伤罢了,心里想赶紧下去阻拦方好
于是拉住银川公主,向北走,但是却嘱咐诸葛情:“我把他们引开,诸葛教主你与仙儿从此下去与我灵鹫宫朱天部和成天部会合”
诸葛情点头,拉仙儿一起蹲在了矮树从里,只见虚竹携银川公主轻轻绕过明教的岗哨,从北侧而下,顺手摘一小松球,看明方向,松球脱手而出,“啪”正打在了那大旗杆上,那旗杆应声而倒,那面白色的地字大旗也是翩然而落,明教诸弟子是一阵慌乱,四下里张望敌人的踪影,张狂听出了暗器是从北而来的,扭头向北的松林间看去。
而山底下的灵鹫宫两部女弟子见状,齐声高呼,一涌而上,以为是时机成熟了,奋勇向前,开始了攻山,而明教地字门久经训练,虽然大惊之下,阵形却没有丝毫的紊乱,立即又有一大批的灵鹫宫弟子被夜色吞噬了,而仙儿与诸葛情则趁势而下,很快与朱天部白韶会合,白韶见到了诸葛情,想起当日她在树林中大破明教五行旗的情形,大喜过望,以为是来了救星,连忙过来相见:“诸葛教主,别来无恙,你来的可正好啊”
诸葛情眼见许多灵鹫宫弟子还在猛力攻打,来不及寒暄,道:“白姐姐,你赶紧下令停止进攻,他们在山上已经布置好了阵势,以逸待劳,专等我们去攻打呢”
白韶连忙挥动令旗,停下攻击,成天部的纪芳灵也跑过来与诸葛情相见,诸葛情指着北侧的山峰,道:“两位首领,我们老尊主已然驾到了,只稍等片刻,老尊主就来与我们相会”
二女一听此言,心中猛的一喜:“老尊主,太好了,这次我们定是可以攻下光明顶了”
诸葛情却不那么认为,与众女一起在夜色里注视着北侧的高山丛林。
虚竹携银川公主正要下峰,突听到一冷冷的声音:“尊驾好本事,敢请留下万来,明教张狂好来领教了”
虚竹暗道:“此人真是好轻功,我刚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已经前来”当下是不敢小觊,把银川公主藏在身后,一伸胳膊:“敢情真人亮出本色,灵鹫宫虚竹在此领教了”说完向着夜色里张狂来的方向打过招呼。
张狂心里一惊,虚竹不会吧怎么是他当年排名天下第二的灵鹫尊主虚竹先生但是张狂生性孤傲,从那高大的柏树上窜了下来,飘然而站在虚竹夫妻二人身前:“哦,原来是虚竹先生,晚辈有礼了”说完拱了拱手,他虽然高傲但是对这自来就从心里佩服的前辈高人,虽然立处敌我但是对于前辈高人还是客气的
虚竹还礼:“张天王客气”
张狂心里暗道:“果然是他,否则还有谁能轻易躲开我的监视而绕过岗哨”
虚竹见他凝思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遂道:“张天王既然留下在下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晚辈只是见有人敢夜探我明教总坛,是以这是晚辈之职责,所以前来察看,原来是虚竹先生,怪不得好手法,竟然地隔如此之遥竟能破我之军旗,令晚辈是好生佩服,故特来领教”张狂镇定的说道。
虚竹面色平静:“唉,我灵鹫宫与你明教唇齿相连,你明教却为何总是咄咄逼人而至兵戈相见呢如此增加杀气怨恨,倒是几世所不能修来的了善哉。”虚竹自有少林寺长大,所以内心深处始终是相信人性善,事态平。
张狂笑道:“前辈,可是您可知道这次是你家少主人发檄文而昭告天下与我明教宣战,并非我明教前行挑衅了”
虚竹摇头:“近年来,明教与灵鹫宫,大小争端不断,矛盾激化,而至此想是早晚的事了,麻烦张天王,可否引见贵教主一面,虚竹不胜感激,张天王也做了无量功德啊”虚竹安详的说。
张狂道:“非我不与你引见,实话相告,我教主对灵鹫宫现在已经是志在必得的,灵鹫宫一日不除,当成为我明教统一武林的第一大障碍,所以灵鹫宫是非灭不可”眼睛在黑夜里放着寒光
虚竹吃里一惊,原以为灵鹫宫与明教近年来相互争斗欲演欲大而至不可收拾,却此时方知是他明教蓄谋已久的,果真如叶遥昭天下那檄文曰: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了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对自己无益,而且还多增世人怨恼,何定是要为之呢”虚竹絮絮道。
张狂摇头:“虚竹先生的道理我不是甚懂,我也没有那悲天之心,只是知道我明教将来一定要统一江湖,我明尊教主定是要领袖武林”
虚竹缓缓道:“领袖武林怕你教主不会是想领袖天下吧”
张狂哈哈笑道:“如若如此,我明尊教主定是当仁不让的了哈哈”
虚竹现在真正的明白,他明教志并不单单在武林,而是天下,万里江山,花花世界他,明教教主,正和姑苏慕容世家做着一样的美梦,疏不知时过境迁,那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而现在看来明教的优势可不是姑苏慕容所能比的了,姑苏慕容人单势孤,武功纵然天下卓绝也是不过空非精力而已,明教则不然,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行军攻仗,自有人指挥有方,排兵布阵,惊奇巧妙,教内事务,有条不紊,已经是俨然一小小的朝廷了,虚竹看明白了这一点,想明教势力将不可思量者
张狂此时见到虚竹,本想出手把来人拿下,但没有想到是他,因为当年虚竹武功排名天下第二,而段誉第三,自己与君子天王刘风才不过支撑百余招,更何况此时的虚竹了,但是却也不能退却,那就不是他孤傲天王的本色了,“多说无意,就请前辈指教了”说着就要动手。
虚竹迎着晚风,长袍飘摆,宛若神仙,侧身而立:“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我先下去与我的部下相见吧”
张狂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都道我张狂目中无人,看来这虚竹先生真是比我还要狂的很”
其实虚竹本性谦厚,实是发自内心而言,绝对不是有心奚落或者轻视张狂,乃是实言相告而已,不想耽搁时间,而且他也是不愿意出手伤人,因为这二十多年来,修心养性,武功已参化境,自不可当日而语了他集逍遥派三大高手之功,尽数参透逍遥派绝学,只有一两式丢失的武学没有找到,已经怕是天下无敌了,单看刚才张狂的落地和轻功那都比之自己早就差了一段了。是以不想与之动手。
张狂会意错,心中负气,伸手再不客气,心里暗道:“段誉是亏了六脉神剑逼得我与大哥无法近身才近而落败,看你有什么法子打败我”好胜心起,一个箭步窜上,直捣虚竹面门。
虚竹单手挥出,以手化刀,砍向了张狂的手臂,张狂知道虚竹非一般人,当下不敢托大,连忙回避,只感觉虚竹的臂刀迎面而过,带着一股十分强大的罡气,一阵阴冷,又是一阵灼热,好厉害的内力张狂暗自心惊,再换招数,侧身醉八仙的招数,曹国舅醉梦斩蛇妖,虚竹还是一只胳膊:“这是醉仙门的醉八仙中的招数难道张天王是醉仙门人”
张狂不答话,见他轻描淡写的化去自己的奋力一击,再换身形,少林派的罗汉拳,紧接着大慈悲掌,相继向虚竹招呼过去
虚竹再道:“是我少林派的武功”
张狂见他只是一味的单只手闪躲,再加力道,也不理他言语,双手化剑般,砍向了虚竹面门。
虚竹不后退反进:“你这应该是青城派的玉树临风了”
虚竹是想看他到底是什么门派是以一味退让,张狂连攻七十余招,虚竹竟然没有还上一式,心里已经大骇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虚竹也是暗自吃惊,他七十余招竟然没有一式重复的门派武功,忽然只见张狂左手张开,右手轻捻,做捻花状,食指拇指戳来。
虚竹心里一荡:“竟然是天山折梅手难道他竟然是我逍遥派门下”
虚竹有心试他,凌波微步倒转,晃到张狂身后,张狂没有转身,挥手向后,四指并拢,做切状,正是逍遥派的展翅鲲鹏,虚竹再一晃到了张狂前面,右手那他手腕,张狂自然发力想把敌人震开,可是他忘记了对手是谁
虚竹捏住他手腕,北冥真气激荡,神功运起,张狂暗叫不好,只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向外而泻,虚竹并非有意收他内力而是在试探他的饿功夫底细,果然张狂内力雄厚,幸亏虚竹没有托大,否则怕早被其内力所伤了
张狂脸色发黄,“我命休矣”脑子里也猛然醒悟,失声叫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虚竹缓缓撤去力道:“我无心伤你,后会有期”说完,暗送内力把张狂推出去有两丈外,转身拉起银川公主就走
张狂连退数步,终于倒在了一棵大柏树下,心里思量:“他这身武功当真是今世练得的吗怕与教主是”不敢再想,坐在地上,调息内力,运行一大周天,这才连忙回到自己的阵中,看着那折断的大旗,想着刚才虚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神情迷乱,仿佛不知所措
虚竹施展轻功,拦腰抱起银川公主,从高树低树间隙,山崖石缝中向山下起落,不一刻到的那山洼里,早有诸葛情与白韶纪芳龄等候,诸弟子一见虚竹,一起跪倒:“拜见尊主,拜见夫人”
虚竹示意大家起来,招白韶与纪芳龄上前:“你们为何在此攻打明教总坛你们尊主去了哪里”
白韶再次跪倒:“尊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受尊主圣姑之命,兵分四路攻打魔教的光明顶,尊主与圣姑是去了另外的方向,属下等是不知道的”
虚竹见天色将晓,他们也是累了一晚,而且伤亡惨重,遂安慰道:“你们也累了,稍做休息后天亮就离开这里吧,我从上面下来的,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此处攻上光明顶的”
两部首领应声退下,安排本部弟子准备退出山洼,两部弟子此时具皆欢喜,因为是老尊主驾到定然是能大破魔教,所以都听从两首领的安排,安然休息。
虚竹则在山洼转了一圈,看过地形,仔细思索良久,自言自语:“唉,世间怕要波澜再起,如此宁静二十余年,终于要熬不住了,世间众生是最苦的,难免要遭受战祸了权,利到头来还不是空自怅惘,死后所占不过方寸,百年之后,后人却又是如何评论如何评论又关自己何事呢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天下万般皆幻象,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好像是在叹惋自己是无力回天
天色黎明,白韶与纪芳龄招呼门下弟子向东退出,沿山路缓行,诸葛情与仙儿伴在虚竹夫妻身侧,虚竹指着路旁的露水:“朝之为露,晚之为霜,人生何尝不是呢如露如电,匆匆数十载光阴,奈何世人贪恋红尘,却徒增祸患”
诸葛情只见过虚竹一面,虽然知道虚竹身性厚道,可是毕竟尊卑有别,当下不敢接语,仙儿却仍自想那与叶逍的婚姻,虚竹是自己将来叫公公的人了,脸上红晕接着一层,竟然把往日的调皮淘气都给收敛了起来也不敢接过虚竹的话头,却听银川公主道:“如露如电,人生既如此,那又何必又去强求些远在天边的事情呢只要把身边近在咫尺的事情都照顾的周到了,想人生也就不会白过了我说的对吧”
虚竹伸手拦住她:“娘子说的极是,人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事物,不要强求,乃生存之真谛了”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好生的另人羡慕,远看二人,男则道骨仙姿,女则风华摇曳,真是更令人视若神仙眷侣。
上了一条小径,但见路上两侧都是残断的武器,什么都有,有刀剑,斧钺,还有盾牌长矛等攻占兵器,白韶低身拣了几点事物拿给虚竹:“尊主您看这是少林派的菩提子,这里怎么会有少林的暗器呢”
虚竹伸手接过,仔细辨认,他自幼在少林寺长大,认出果然是少林寺的铁菩提,纪芳龄上前道:“启禀尊主,地上的兵器并不是我灵鹫宫的武器,好像是各个门派的都有,属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虚竹也看了出来,地上有双截棍,戒刀,狼牙棒等内门兵器,那是他灵鹫宫弟子所不能练习的当下也是不得结果,众人继续向前,虚竹听到前方好像有打斗的声音,连忙加快了脚步,上了一坐小小的秃山,单见山上围了一群人,看衣服是明教弟子,山腰有一杆大旗,上面一大大明字,四周有飞腾的火焰状把那明字给包围,迎风招展,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给围住了
白韶上前:“尊主,我们已经与明教宣战,看来他明教所敌定是我路人,只是尊主明明没有分派哪天哪部接应我部啊”
纪芳龄道:“是啊,我们是否要前去救援呢”
虚竹点头:“恩,诸葛教主,依你之见呢”
诸葛情低头:“不敢,依属下愚见那里面被围之人定是友非敌了,但是也不能贸然而攻之,因为属下深知明教各旗各部的战斗力,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明教的哪一支所以最好先打探清楚了再做定论”
虚竹点头:“诸葛教主之言正合我意,知己知彼,才能使我不受其创”转身看了眼身边的白韶:“速派人先行打探清楚明教是哪部人马回来禀报”
白韶立即派人前去,不一刻,那前去探听的女弟子跑了回来,地上一跪:“启禀尊主,前方明教教众乃是明教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
虚竹一听,“什么地字门那刚才我们下得那山前不也是地字门吗”
那女弟子道:“弟子看的清楚,尊主您请看,那杆大旗上写的分明”说着话,用手一指正前方。
虚竹等人一齐看过去,只是距离太远,不能看的十分清楚,虚竹想,怕是不会错的了,他明教一个地字门竟然有这么多人众
诸葛情也和虚竹此时是想的一样,他明教到底有多少人众多少弟子在昨天夜里下来的山上一眼看不到边际的人墙怕至少有三五万人,而此时眼前又是人头涌动,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有多少人。这下可该怎么办呢
虚竹命令大队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仙儿诸葛情和白韶纪芳龄上前想看得清楚些,待到得半里许,虚竹内力深厚,看的山上的包围圈里呼来晃去的竟然都是光头,是和尚有的袈裟法杖,有的灰黄布衣,虚竹内心着急,因为他自幼生长在少林寺,对和尚是无比的亲近,再加上适才在路上看到的少林寺的铁菩提,再也按耐不住,看了眼银川公主,柔声道:“我前去看个究竟,可能是我前一派的师兄弟们被明教包围了”
银川公主面带微笑:“你去吧,我自会保护自己,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跟你学过十几年武功的”说完笑的很轻松。
虚竹面向白韶与纪芳龄:“你们好生保护两位公主”
白韶与纪芳龄连同诸葛情一起跪倒:“是,尊主”
虚竹施展开轻功,向那人群狂奔而去,诸葛情看在眼里,那哪里是跑,简直快如流星闪电,一眨眼就到了那层层的人墙外,顺手一拉,那明教弟子还没有醒过来就被虚竹给倒着扔了出来,虚竹在向外掷的时候,就已经点了其人的穴道,那人动弹不得,“啪”的摔在地上,也是鼻青脸肿,有的还连翻几个滚才停止,虚竹并不想伤人性命,所以下手很是轻微,刹那间,已经被虚竹给扔出几十人,有的人看到了,想防备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防备,只有眼睁睁的等着被人给扔出去了
人群见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而且动作犀利,十分的凶悍,立即有两大队人包围过来,虚竹毫不在意,不避不闪,还是向包围圈里面冲,两侧来人,只要到得身前就不知道被什么手法给扔出去,一个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那人像连珠炮一样倒飞了出去,山坡上竟然堆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山,下面的明教弟子被压的鬼叫,又苦于无法动弹,登时被压的昏了过去。
虚竹怕伤人命,不再向那里扔,换了个方向还是同样的手段,一个个的把自己手能抓得到的人都给点穴扔出去,很快西侧又成了一座小小的人山,很多的明教弟子都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也被扔出去,只是把虚竹给团团的围住
虚竹还是不管不顾,一味的向包围圈里面冲,好像视身边包围上来的人为无物,畅通无阻,而里面的人见南侧敌人的阵脚动乱,知道定然是生了变故,只听里面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喊道:“我们的外援到了,大家一起向南冲”
虚竹在动乱中只感觉这声音是十分的亲切,而且似曾相识,脑子里稍微一动,眼中一热,差点掉下眼泪来就这么一不留神,险些被那明教弟子一杆长矛给挑中,慌忙收敛精神,下手更加的凌厉奔向了那声音的来源势如破竹,勇不可挡,想是要急切见什么人似的
诸葛情仙儿与两位九部首领看到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个防御和抵抗对虚竹来说就好像三岁孩童一般了,从内心佩服虚竹的武功之高乃世所罕见了几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诸葛情心里暗想:“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现在亲眼所见,远胜闻名了”
仙儿则想:“当年二伯的武功排名在父皇之前,果然非同凡响,那萧大伯天下第一又会是怎么样子呢”心情激动,恨不得也冲到阵前去冲杀一阵
只有银川公主还是面带微笑,仿佛就知道似的,对虚竹的一切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眼神中除了爱怜就是相信人生得此红颜,君子何求
只见虚竹快要冲到阵中,下手更加的精准迅捷,凌波微步加天山折梅手,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下先发治人
只见那西侧的白色巨大的地字旗向西一偏,牦牛角的声音响起,立时所有明教弟子都停止了围攻,都向西有条不紊的退去,有的拉了拉躺在地上的被虚竹点了穴道扔出去的同门,有的被起来就走,有的则拉不动,也是无法,一咬牙向西退去,牦牛角越吹越急,不一刻,那群明教弟子都尽数退向西侧高山,只剩下了几座小人山,一个个的明教弟子相互挤压,有的早就昏了过去。
诸葛情看到这情形,眉头一皱,暗想,他们不应该就因为如此一人强悍就退兵而去啊转念一想,再看了眼周围地形,看到虚竹向那里面的人奔去,遂招呼白韶与纪芳龄:“夫人,我们赶紧上前与尊主会合,此地不宜久留,两位姐姐赶紧召集弟子我们速速前往那个小山与尊主会合离开此地,怕明教已经把我们包围要是一网打尽了”
白韶与纪芳龄见到尊主已经冲了进去,而且是以一己之力逼退了明教大批的教众,正自欢喜,此时却突然听到诸葛此等言语,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它们见识过诸葛情的能力,所以立即转身回去召集部署前往小山与虚竹会合
而虚竹上前看到那里面人中,大概千余人,都是光头和尚,当先一人,抬头挺胸,直视虚竹,“多谢大侠解围”
虚竹眼泪夺眶而出,撩长袍,跪倒在地上
虚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泪眼迷离,那对面的大和尚身披袈裟,面色凝重,好像不解
虚竹道:“师父呜弟子虚竹拜见师父”
那僧人一愣,手中法杖突然拿不住,身子一晃,脸上表情复杂,“你你是虚竹”忙弯下身子把虚竹扶起来
你道此大和尚何许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虚竹当年在少林寺的恩师慧轮,当年从小把虚竹养大,教他佛学,做人的道理,学少林武功,看着他长大的,实是情若父子
慧轮眼泪也掉了下来:“快,快起来,为师不,虚竹掌门,我可不敢当”眼泪再也止不住
虚竹哽咽的说:“师父,呜,弟子以为再也看不到你老人家了”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慧轮拉不起他,虚竹运内力牢跪在地上,如果他不想起来的话,怕没有人能把他拉起来了
其余众少林寺弟子都过来看过,虚竹一见,眼泪又再掉下来,见是自己的师叔慧果,慧远,师兄虚静虚尘虚从等人,见是虚竹,都过来见过,虚竹百感交集:“虚竹见过各位师叔师兄”
虚竹同一辈的都连忙跪下还礼:“啊,是虚竹你是”
这是只听众人身后一个声音喊道:“师侄,还不快请虚竹先生起来,这成何体统”
众和尚让开一条道路,虚竹见来了一人,头顶虽然光突突的,但是腮下胡须却已经花白了,虚竹表情激动:“师叔祖”
竟然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大师,此时怕其已七旬而过了,只见他走过来虚竹还是不住的磕头,哪知玄生却也撩袈裟跪倒:“老衲不敢拜领灵鹫宫掌门人大礼”
虚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师叔祖,您快请起”
虚竹刚站起身,就见身后来了好多人,是自己灵鹫宫的部众和仙儿诸葛情等人原来是玄生斗见虚竹也是惊喜交集,但见他前来相见,还是行师徒之礼,大感欣慰,他还没有忘本,但见远处来的大批人众,知道是灵鹫宫的弟子了,所以想叫虚竹起来怕他都不起来,现在的虚竹毕竟是一大派的掌门人了,已不在少林之门墙,让人家看到是成何体统了于是才出此下策,虚竹才忙不跌的起身
拉过自己的妻子银川公主道:“公主,这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师叔祖”少林寺都是出家参禅之人,对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所以就算直呼其名也无关辈分的。
银川公主深深万福:“见过师叔祖,久仰师叔祖大名”
玄生心里高兴,可是却不敢受礼,连忙闪身晃到了一侧:“老衲不敢,公主娘娘有礼了”双手合十。
虚竹又介绍慧轮,银川公主点头见过:“拜见师父”
惊得慧轮跪倒在地上:“娘娘贫僧不敢”
之后虚竹又介绍了其他的师叔师兄弟,一一见过,最后招呼白韶与纪芳龄:“来见过少林寺的诸位大师”
白韶与纪芳龄竟率全体弟子一起跪倒:“拜见少林大师”
玄生等连忙还礼:“老衲有礼了,多年来灵鹫宫弟子行走江湖总是对我少林弟子礼遇有佳,老衲代全寺谢过了”说完也是跪倒在地上原来当年虚竹曾经有言,逍遥派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他日行走江湖时,遇到少林弟子应该礼遇客气,这些年来都一直是如此,所以少林大感其德,此玄生跪谢,其一也,其二是不受灵鹫宫诸女之礼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
虚竹拉起玄生:“师叔祖,各位师叔祖师叔近年来身体可好”
玄生道:“虚竹掌门,请不要如此称呼,应自重身份”
虚竹适才乃是性情所发,这时经玄生一说,擦了把眼泪,傻笑着点了点头:“恩”
玄生露出微笑,向身后道:“各位师侄,徒孙,来见过灵鹫宫掌门人虚竹先生”
所有少林弟子一起双手合十:“见过灵鹫掌门”
虚竹此时昂首挺胸:“各位大师有礼”
相互见过后,虚竹遂问道:“玄生大师,各位大师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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