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顿时底下一片大乱
灵鹫再次俯冲而下,在掠过一屋角的时候,诸葛情拉逸尘的手,二人迅捷的跃下,明教众弟子只顾得那庞大的灵鹫,此时天色刚黑,也看得十分模糊,但见那灵鹫又是冲天而起,不过再不下来俯冲,因为他背上已经没有了二人
逸尘再次暗叹诸葛情聪慧,当下在昏暗中迈开轻功,从后面绕过几所大的屋子,避开人群,轻巧的来到那祭室,拉诸葛情的手是推门而入
“啊”逸尘惊叫出声
逸尘抢步跑到了香案前,诸葛情也是紧随逸尘而进,随手把门关上,只见香案两旁有两个人,右侧是那恶贯满盈段延庆,左侧则有一长发女子躺在地上
逸尘过去,弯身抱起她,诸葛情看的清楚,是慕容静雨了,她此时已经脱去了那将军的甲胄,但是外衫凌乱,秀发蓬松,右侧额角上还有一块新的伤疤,一时还在渗血,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逸尘茫然,眉头皱起:“段前辈她”
段延庆双目紧闭,嘴唇不动,仍是用那腹语道:“你刚出去不久,想是慕容小姑娘药性发作,老夫是知道的,一旦阴阳合和散的药力发作,会全身炽热如同被烤在火炉里一般,我看到慕容小姑娘扯下自己的盔甲,抛在一边,自是知道怎么回事,苦于老夫不能动,否则也会点她穴道的,好在慕容姑娘意志犹为坚定,身子只晃了几晃就一头撞在桌子的腿脚上,可能是昏了过去”
逸尘坐在地上,把慕容静雨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观其颜色,但见其面色红润,眉头紧皱,甚是可怜
诸葛情也蹲下身子,用手来掐她人中,果然,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缓缓睁开双眼。
诸葛情则退到了香案一旁,不想让慕容静雨看到自己
段延庆则低声道:“孩小王爷,她怕是不能耽搁了,怕毒性攻心,坏了她的身子,要紧要紧”
逸尘踌躇不知所措,看了眼段延庆再看了眼站在香案一旁的诸葛情,诸葛情转过身去,但见香案上放有一小茶壶和几色点心,由于也是两日没有吃喝,所以手里一探就给仰头喝下
逸尘只顾低头看着慕容静雨,浑然没有感觉到诸葛情也喝下了那带有毒药的茶水和点心。
慕容静雨依偎在逸尘怀里,眼睛余光扫了眼逸尘,伸手搂住了逸尘的脖子:“段郎,抱紧我”段逸尘是一愣
诸葛情却是身子一颤,手里的点心差点掉到地上,“段郎”他到底是谁的段郎
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呼吸渐促,身子微动,紧紧的贴向自己胸前,逸尘是心潮起伏:“小雨,你你清醒些”手不由自主的触到了慕容静雨的身子,刚及腰间,只觉得触手处热烫的很,慕容静雨除下了盔甲,只剩贴身衣物,此时却已经被自己给拉扯的衣不足以遮体,逸尘感到脸上开始发烫,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些
诸葛情看到这一幕,眼中柔情脉脉却直视着逸尘,身上也渐渐感到是一阵阵发热
却听逸尘怀里的慕容静雨道:“段郎,你可是知道,其实我很想嫁给你,在你自从你上次救过我性命后,小雨已经是把你当成夫君,可是,可是小雨是江湖女子,实堪配段郎,我兄妹驻足江湖,屯于江南,与段郎根本不是一世界的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还有”
慕容静雨越说声音越小,把头埋在了逸尘怀里
逸尘目光呆滞,怀里是自己宁愿难命抵换的挚爱,身侧是对自己一往情深曾同船共济的自己许约为妻的爱人,彷徨不知所措
慕容静雨仍自小声絮叨:“我姑苏慕容是鲜卑后人,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我是要帮助弟弟完成父亲的遗愿”而后已经是细若蚊虫
诸葛情脑子里突的浮现出以前的画面,自己女扮男装,深夜带逸尘同船共济偷渡燕子坞,助逸尘还施水阁尽学天下武功,被识破女儿身,甘愿为其舍命,逸尘允为妻子,快乐生活在那至乐仙居,带自己随同抚琴八姐妹在空中飞翔,还偷吻自己心中一甜,往事一幕幕映入眼帘
身子也是不由的轻轻一动,走到逸尘身侧,缓缓坐下,只感到脸色发烫,静静的倚在逸尘背上
逸尘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身子猛然一颤:“前辈救我”
原来诸葛刚喝下的茶水中的春药之毒性本不易如此快的发作,可是眼前的柔情蜜意让她心中却是大起涟漪,受此情形催动,那春药本是性情之物,此时更加明显,诸葛情靠在了逸尘背上
段延庆看到此情形,瞥眼香案上的水壶和点心,已经是心知肚明了:“唉这,这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逸尘顿感口干舌灶,浑身冒汗,精神迷茫不知所为了。
耳边却仍是段延庆的声音:“香案后面有一间小屋你,小王爷可去后堂”
逸尘听的是模模糊糊的,什么后堂前厅,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在责问自己,现在身边的两位女子,哪一位才是自己的最爱,慕容静雨自是一见钟情,甘愿为其舍命而换,爱其任性刁蛮,雷厉风行,梦中常见其手摔长鞭击自己于马下,诸葛情绝世颜容,对自己倾心如注,更愿为自己舍却性命,这份感情自己又能如何不加珍惜呢更何况其温柔大方,晓事明理,处处为自己而考虑,已经是视己为夫君美人之心却如何辜负倒真让逸尘难以抉择了
此时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逸尘强自压下心头蠢蠢,闭了下眼,只感觉到身后诸葛情柔若无骨,怀里慕容静雨软玉温香,都是绝色佳人,只是此时却是无服消受了奈何空有绝世之神功,却是仍无济于事了
段延庆见逸尘谦谦君子,像极了当年的万仇谷中的石室里的段誉,心中慈悲突生:“孩子,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你如果想救她二人性命,就要按我说的做”
逸尘猛的摇头,还没有等段延庆说完:“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段延庆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想让他们二人活着离开光明顶的话,就必须要听我的话,我再问你,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逸尘无法抽出手来擦去额上的汗,扭了扭头道:“她们,她们都是我挚爱的女人,我不能让她们有一点伤害,但是”
“但是你现在根本是无能为力,你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你不怕时间越拖越久的话,你就说给我听听”段延庆冷冷的说。
段逸尘面容沮丧,他的确是不知所措了,脸色涨的通红,急道:“就算是她们两个都死了,我我也是不想活了,我就陪他们一起去死”
段延庆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你那是懦弱的表现,胆小鬼,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算什么,你也只能去死了你去死吧,我绝对不阻拦你,看你到了黄泉路上,他们二女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解释”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们要问我为什么也死了我该怎么回答我真的是懦夫吗我是胆小鬼吗一遍遍自问
段延庆见他被自己说的忧郁,于是又道:“孩子你贵为大理国小王爷,寻常百姓尚有三妻四妾者,何况你乎既然是都喜欢,为什么不把他们都娶回皇宫做妃子呢”
逸尘心中一动:“都娶回皇宫是啊我”
只听段延庆接着说道:“你父亲,段誉不还是娶了王姑娘,木姑娘,钟姑娘三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吗你祖父段正淳还有一群红颜知己你”说道“你祖父”时,心中颇是一动,眼泪差点浮上来
逸尘大声道:“不准亵渎我父皇和祖父王爷你是个大恶人,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祖父的名讳,又有什么资格数落我父我祖父”
段延庆心中凄冷,喃喃自语:“我是个大恶人,我没有资格,哈哈,我没有资格”声音渐渐带有了哭腔“你可知道你的祖父,你的父皇”
他话没有说完,但见逸尘怀中的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眼睛迷离的看着段逸尘,微声道:“段郎,抱紧我”
逸尘左右为难,但见段延庆已经闭上双眼,再不闻不问
逸尘那沉静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脸上身上开始发烫,而诸葛情也从身后紧紧的把他抱住,酥胸正紧贴在逸尘的后背,脸蹭着逸尘的脖子,逸尘感觉到她的气息,好似吹气如兰,秀发绕在脖子间,一阵麻痒,怀里的慕容静雨兀自撕扯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脖项探路在逸尘眼底,逸尘当真能坐怀不乱两个自己喜欢的女子都缠绕在自己身旁,却又是此时此刻,逸尘只感到触手温软,几人肌肤火烫,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此时,听到门外“呱呱”几声连叫,逸尘猛收身心,压抑住那心猿意马,暗暗的骂了自己两句,“段逸尘真是禽兽不如,这当关头,竟然还是想得”如果能抽出手的话,肯定会狠狠的打自己两个响亮的嘴巴的
随着那灵鹫的呱呱乱叫,逸尘心神不宁:“难道是灵鹫遇到了危险”但是随后竟然听到了几名女子的声音:“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逸尘仔细辨认,心头一喜,是玉棋的声音,还有抚琴姐妹,她们怎么也来的此处呢
紧接着门外大乱“快去禀告燕右使,强人攻上了光明顶”“哎呀快逃到圣殿”“啊”应该是几人受伤的声音
逸尘心里一喜,难道是灵鹫宫大哥他们攻上了光明顶正自猜想,突然门口被一人猛的推开,进来一明教教徒,逸尘看衣服是那五行旗中厚土旗的弟子,看样子是慌不择路,想找一僻静之所暂时藏身,怎知逸尘等人在此
“啊”来人转身想往外跑,逸尘此时心志已经清醒,千万不能让她跑出去暴露了自己等人,于是从慕容静雨怀里抽出右手,小指一点,由于逸尘担心他出去报告明教使者啦,天王啦,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些,这一少泽剑正中那人后心,“扑通”倒下去,趴在了门槛之上
逸尘向外望,却见到一张最可爱的面孔向里看,是玉棋,她正站在门外向里打量,看到逸尘,眼晶猛眨,一下子跃过那死尸窜了进来,嘴里大叫:“大姐,你们快来,公子在这里呢”
抚琴众姐妹“噌噌”从门外都跳了进来,随着抚琴八姐妹的还有仙儿,后面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宽松的锦袍,面目不是十分俊美,约莫四十七八岁,女的衣着绚丽却万般的美丽富贵,也就四十来岁年纪,一群人都直直的看着逸尘的情形
逸尘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境况,好不尴尬,可是二女已经被那春药给迷失了本性,浑然不知,抚琴玉棋姐妹上前扶起诸葛情与慕容静雨“情姐姐”
侍书也把慕容静雨拉住帮她整整衣服:“慕容姐姐,你们这是”
那来的男子道:“她们是中了阴阳合和散”
逸尘再仔细的辨认这男子,片刻,突然脸露喜色,跪倒在地上:“你”言语颇为激动:“您,您是虚竹二伯”
逸尘跪倒在地上,向那来人叩拜,“侄儿逸尘拜见二伯,伯母”
逸尘在十岁时在皇宫与前来探访的虚竹夫妻二人见过一面,此时时隔多年,虚竹夫妻都是成年人,自来面目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所以逸尘仔细的辨认还是看了出来
所来之人正是那二十多年前名动天下的逍遥派掌门人,一代盖世英雄萧峰和大理国当今皇帝段誉的结拜兄弟,如今的虚竹子先生他锦袍宽松,飘然若仙,头发长散于后脑,似为天师临凡一般,与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一起上前扶起逸尘。
虚竹满脸带着欢喜:“这是尘儿吧跟三弟倒是像极了快起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那西夏公主娘娘道:“匆匆十年光阴已过,那日与灵妹妹定下婚姻之时,你方才十岁吧现在都这么的大了”她嘴里说的婚姻,自是那仙儿与叶逍的好事了
十多年前,虚竹夫妻二人曾来大理一次,当然也是见过孩童时代的逸尘了,而仙儿一听婚姻,羞的脸是透红透红的
虚竹瞥眼见香案右侧的段延庆,段延庆二十多年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分沧桑与老迈,所以虚竹还是认的出的,连忙侧身拱手施礼:“哦,晚辈拜见段前辈”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也在此地呢
当年在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对弈那珍珑棋局之时多蒙了段延庆相助才解开那旷世棋局,而自己的一身武艺也是从那里而得来的,段延庆是对自己有恩之人,虚竹本在少林寺出家,这滴水恩,涌泉报的慈悲之心是永不会忘记的,而且他又是自己母亲叶二娘的结拜大哥,天下四大恶人纵横江湖,可以说是与自己颇有渊源的,当下才惊疑之下行了晚辈之礼
段延庆内力全失,也不能起身,就淡淡的一笑:“小和尚别来无恙啊”他早就听逸尘称其为虚竹二伯,再加仔细辨认,那就是当年把自己从自杀的险境中给误打误撞救出来的小和尚了,虽然已经领逍遥一派,而且也束起头发,娶妻生子,段延庆仍是叫他小和尚
一句小和尚倒叫虚竹是感慨万千,想起旧事,心中一阵阵怅惘
俯身问:“前辈也是中了那阴阳合和散不成”话一说完,就立即觉得不对,那阴阳合和散是他天下第一大恶人自己毒药啊,怎么会用来给自己吃呢
果然段延庆笑道:“你这小和尚也是忒的糊涂,阴阳合和散很是好吃吗我自己也喜欢”
逸尘在旁边道:“二伯,段前辈是中了那明教光明右使者的悲酥清风之毒全身没有丝毫内力,是以一直坐在地下”
虚竹点头:“我看其形也似是悲酥清风,只是怀疑除西夏外,中原武林中也是有人施此毒物”说着话看向了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
公主娘娘扯动衣襟,向前走了两步:“段前辈中的的确是悲酥清风了悲酥清风在二十多年前,被中原武林人士从西夏也是带回了不少”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虚竹笑着说道:“这悲酥清风的解药是遥儿要我一定带着的,说来到中原,父亲的武功定然是天下无敌,可是万一有人施着悲酥清风,让父亲浑然施展不出内力可不是糟糕,没有想到今天倒是真排上了用场”原来他递给虚竹的那小瓷瓶子是悲酥清风的解药
逸尘听了先是一喜,虚竹拿开了瓶塞,在段延庆鼻子前晃了晃,段延庆只感到臭不可闻,知道定然是悲酥清风的解药,道:“这次老夫倒要多谢小和尚了呵呵”
虚竹道:“不敢”
忽然仙儿道:“哎呀,二哥呀,你的大美女,中美女快要不行啦”
逸尘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回转身子,见慕容静雨身子抖动,神志已经模糊了,而诸葛情也好不了多少,她的手也探到胸前,开始撕扯衣服了,紧闭双眼,嘴唇微动。
逸尘万分焦急:“二伯,您看可有办法解救”
虚竹道:“既然是阴阳合和散,那么请求段前辈赐予解药了”
众人一起转身看向了段延庆,段延庆从地上用双杖支撑着站了起来,道:“就算是你不给我悲酥清风的解药我也会救他们二人的了,可是你不要忘记我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我是从来都不会毒了又救的,而且我那阴阳合和散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解药,我又从哪里去取啊”
虚竹知道他所言必定不假,暗自沉思
段延庆道:“既然那两名女子是段小王子的喜爱的人,阴阳合和不就可以解得了,依老夫之见,怕再有半个时辰她们二女都会欲火攻心,七窍流血而亡了,老夫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虚竹在灵鹫宫熟读医术,当然知道他说的话决计不错,侧过身子,凌空虚点,点了二女肋间的梁门穴,二女软倒在抚琴诸女的怀里
虚竹向段延庆道:“敢问段前辈那阴阳合和散是哪几味药物配制而成”
段延庆知他意图,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了,遂道:“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麻乌鱼骨鹿茸金毛狗脊各五钱蛇床子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相煎七分,最后再合以雨水而就”
虚竹用心记下,站起身要往外走,段延庆道:“光明顶的丹房在圣殿西北,从此出去向北,见一小石房子向西就是”
虚竹道:“恩,尘儿,听仙儿说你已经得你父皇真传,练得那六脉神剑,你在此好好保护你的众位姐妹和你伯母,我是去去就来”
逸尘知道他定是为二女寻解药而去,奋力点头答应:“请二伯放心”
虚竹掩门而出,以此时虚竹的武功在这里寻几味药那还不如探囊取物,更何况此时的光明顶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而那高手都已经下的昆仑山去迎战灵鹫宫的围攻了,众人在祭室里等了一柱香时间,西夏娘娘脸带微笑,丝毫也不担心,果然随着门“吱呀”一响,虚竹闪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包一抱的东西,原来他是去光明顶的丹房去盗药了
虚竹将那盗来的药一包包的倒在地上,只听段延庆看着药道:“丁香附子良姜官桂蛤蚧白矾飞山茱萸硫黄这你这不都是做春药的方子吗”
虚竹道:“既无解药,何妨一试了”
说着话,倒掉小铜鼎里的香灰,拿茶壶就倒水,道:“香灰锅灰又称百草霜,也是药材,可以合用的”说完又把拿来些的药材都给一古脑的全塞在了铜鼎内,伸手折断了一张椅子,扯下香案上的蜡烛,把铜鼎架在神龛前,点燃木头,暗运内力火势立即上窜,不到一刻,鼎里的汤药已经开始沸腾
段延庆暗暗佩服虚竹的内力竟然如此之深,简直匪夷所思了
虚竹取过茶杯,倒在杯里,“这里的水不能再煎,将就些吧”递给抚琴。
抚琴见虚竹如此的功夫,眼睛都看的呆了,当然是十分的信服了,连忙把那一杯药给吹凉了帮慕容静雨灌下,而玉棋也给诸葛情倒了一杯,轻轻的帮她喝下
虚竹再道:“尘儿,你运内力帮她们催动”
逸尘满连兴奋,依言,单掌各抵一女后背,浑厚的内力传进去,二女“咿呀”两声转醒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红晕,看自己衣衫不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都推开逸尘躲进里后堂,抚琴与玉棋连忙跟进去
段延庆笑道:“你小和尚倒是真让老夫佩服了,不仅内功深厚,而且这配药之术亦能为吾师矣看样子她们是没有大碍了”
虚竹点头:“前辈笑话,晚辈整日无所事事,才讲究学的此等皮毛,为人师之言,倒折杀晚辈了”
段延庆推门而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呵呵呵呵,皮毛皮毛”一点双杖腾身窜上屋脊,很快就消失不得踪影
虚竹看道:“段前辈如此功夫,想是把光明顶都给探的一清二楚了,外面的那些明教弟子跟本不能将他怎样”
逸尘此时见虚竹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自己的两大难题,心中更加的佩服,自己心里那虚竹的形象更加的高大,更加的令自己神往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二伯,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指了身边的仙儿和抚琴姐妹,还没有等虚竹回答又捉问:“二伯,伯母,你们怎么会来到中原又怎么上得光明顶呢”
虚竹摇了摇头:“几个月前,我与你父亲飞鸽传书,说要一起去雁门关祭拜你大伯,这不我和你伯母就动身而来,途径缥缈峰,好多年没有上来,所以就上的天山准备招呼你大哥大姐一起去雁门关,可是”
说到这里,虚竹的脸色一变,神情再不那么潇洒,逸尘也渐渐感觉他的变化,只听他说道:“我上的断魂崖,跃过百丈涧,才迈上接天桥,就只见到灵鹫宫到处弥漫着烟味,而且,还看到了许多我灵鹫宫门下弟子的尸体”
虚竹说的淡淡,可是逸尘却差点跳起来:“什么”
虚竹道:“整个灵鹫宫再没有一个活人,我心里着急才四处找寻逍遥兄妹的下落,可是没有找到,梅兰竹菊四女也不知去向了我就慌忙下了天山,后在大理听说了灵鹫宫与明教正式宣战,才日夜不停的向北赶来,正巧在昆仑山下看到大批的军队,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但见部队里还有一众女子,所以就上前探问,看到仙儿后才知道一切,当下拿下那将军,逼他放开诸女,这才从小路上的山来,刚到山前,只见那灵鹫在空中盘旋,还以为是他们兄妹在此,没有想到是遇到了贤侄”
他说的淡淡,逸尘却是惊心动魄:“二伯,你是说那灵鹫宫”
虚竹表情平淡:“灵鹫宫已经没有了”
“啊”
虚竹心态祥和:“佛家有云,人生万法,万相,人相我相,无我相人相,一切皆是佛只根本,所以我自不必怜心久窒于生死灵鹫宫有和没有还不是一个样子呢”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不过可是还没有虚竹到家了,他心“蓬蓬”的跳,“可是,二伯你又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虚竹摇头:“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该不成也把那些人都给杀了吧善哉善哉,冤冤相抱,何时能了”
逸尘决然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只听虚竹道:“人各有各自的缘法,或各有天命者,是强求不来的灵鹫宫该当此劫,岂是常人所能干预的”
逸尘听虚竹的意思是那灵鹫宫诸女要各安天命了,不知道叶逍大哥会怎么说呢遂问:“二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何下这光明顶呢”
“尘儿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去看那两位姑娘可是好些了,我们这就下山”说完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西夏的公主娘娘自己的妻子,仍是面带微笑
抚琴姐妹把诸葛情和慕容静雨拉出来,两人脸上的红晕刚退,此时又在看到逸尘,忽的又红了起来,一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诸葛情深深一揖:“属下多些尊主出手相救”
虚竹看了她一眼:“你是哪天哪部的弟子”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是灵鹫宫坐下东海三仙岛诸葛情”
虚竹点头:“东海三仙岛,哦,我想起来了,那东海三仙教教主诸葛延云是你什么人”
诸葛情连忙道:“那是属下的父亲,父亲已经于四年前病逝于三仙岛,多劳尊主记挂”
“那就是了,想你现在应该是三仙教教主了吧我倒好像是听遥儿说起过”当时叶遥给虚竹说的是自己收了个徒弟,长的是十分的漂亮,而且还是三仙教的教主,虚竹说他胡闹又有什么本事来做人家师傅了此时既见诸葛情,自是不好说当时叶遥的原话了
诸葛情低头道:“属下无能,堪掌一教,还请尊主责罚”
虚竹呵呵一笑:“诸葛教主倒是多虑了,你先行随我们下山去与三十六岛的兄弟们相会吧”
诸葛情点头称是,低头站在了逸尘身后
但见慕容静雨抬起头,上前几步,双手一拱:“慕容静雨道谢前辈解救之恩,来日定当报答。”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请受晚辈一拜,光明顶上明教弟子人多势重,前辈请自小心了,晚辈告辞”
说完,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而去,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头也不回道:“段公子,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缘无份,自此一别,多加保重了”话音一落,冲出祭室
逸尘身子一晃,抢在慕容静雨的正前面:“小雨,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路呢”
慕容静雨推开他:“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段公子,小雨之情亦如星月,奈何”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到了诸葛情,接着说道:“望公子早日与诸葛妹子喜结连理,白头到老,互不相负,此下昆仑,艰难险阻,还是早日离开此是非之地各位保重”再不回头,出门向右一拐消失在了夜色里。
虚竹看逸尘愣在当场,道:“外面明教弟子猖獗,尘儿因何不追”
逸尘若有所思,浑然没有听到虚竹的问话,诸葛情眼睛一转,上前答道:“回禀尊主,那慕容小姐是姑苏慕容复的女儿,她她自和明教是一路人,当不会有事了”
虚竹一听,姑苏慕容,心里一动,想当年段誉痴恋王语嫣,奈何王语嫣却情根深重于他表哥慕容复,可是慕容复为了光复大燕的荒唐之梦,辜负了王语嫣的一片冰雪痴情,竟而到西夏争夺驸马,可是却被自己给强了来,因为那公主竟是自己的梦姑了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但是虚竹总是觉得自己兄弟对之慕容复心有愧疚,此时一听那姑娘正是慕容复的传人,感慨浮尘,想慕容复为了那黄梁美梦而迷失了本性,到头来落个疯癫下场,此时怕不知道已经死到了哪条河,哪道涧里了内心更觉不安,看此情形逸尘与慕容家的女儿倒是别有一番难言之隐了,也不便多问,只是向诸葛情道:“适才诸葛教主说她是明教一路此是何意”
诸葛情当下就把当日叶逍所说的在大理的麒麟山听到看到的一切给虚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虚竹听后,仍是面不改色:“哦,我道那大批的军队,没有一个番号,原来如此了尘儿,你先不要去祭拜你萧大伯了,赶紧回大理早做防范”
逸尘已经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二伯,父皇已经出发,怕还在您之前,现在是大哥镇守大理皇城,侄儿已经于当日飞鸽传书与大哥,已经接到大哥的回信了,二伯且宽心而且遥姐姐也已经传信而至大理,想是二伯出的城来没有接到,但想西夏皇帝陛下会加以防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