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月稠撇了下嘴,“哦”了声。
吃完饭,时间都到了九点半。
阿拉斯加这种大型犬是需要运动量的,看着江月稠不太舒服的样子,曾忆昔将碗丢进洗碗机,然后自己带狗出了门。
这会儿,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便带狗绕着小区转悠了一会儿。
江月稠洗漱完回到房间,看了眼曾忆昔的门,门底的那条罅隙是黑的,没有光。
他还没回来。
走进自己的房间,挪到床边,江月稠拉开被子躺下。
明明已经很累,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连头都开始疼了起来。却突然没了困意。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曾忆昔。
暗夜里,某种蛰伏的情绪一点点苏醒。
也是一点一点的,她把从前的那些事情都串了起来。
在那个下雨的夜晚,曾忆昔走了又回来,看到她时,说自己东西丢了。
然后他没找东西,只是撑着伞送她回了宿舍。
他后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是来找她的。也许,就真的就是来找她的。
曾忆昔那会还监督他们跑操,某次她感冒了,中途有些难以坚持,他压着嗓跟她说:“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放你一马。”
……
现在想想,曾忆昔对她其实一直都挺好。
他的好不是挂在嘴边的,只是以他的方式,默默地对一个人好。不会让人轻易觉察,不会让人觉得负累。
想到曾忆昔,她一时又心有余悸起来。
决定回头要找斌子问问,问他那边有没有王谨惠的联系方式,甚至是在北城的地址也行,她必须要找到王谨惠要个说法。
又忍不住猜测,王谨惠之所以这么讨厌她,讨厌到在纸上写下让她去死的那种话,难道是因为她喜欢曾忆昔,而曾忆昔却给自己写了情书?
一想到王谨惠,她整个人又消沉了下来。
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发了会呆,门外传来动静,是曾忆昔带着阿拉斯加回来了。
她之前吃饭的时候,其实有点小心思。
如果酒喝多了,是不是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那样赖着曾忆昔……
想要他能一直陪着自己。
可是曾忆昔又不让她喝,他态度那么强硬,所以她总不能喝了小半杯的啤酒就在那里装晕吧。
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江月稠有点不好意思,她拉过被子,蒙过头顶。
曾忆昔先去了趟卫生间,洗了个手。
往卧室那边走时,看到江月稠屋里也亮着灯,知道她大概没睡。
他敲了敲门。
江月稠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看她刚刚在被窝里蹭的有些乱的头发,曾忆昔有些好笑。他伸手,将她头发顺了顺。
他手上还残留着洗手液的香味,淡淡的花香,江月稠觉得很好闻。
没躲开他的手,乖乖的让他把自己的头发顺好。
阿拉斯加就在脚边蹲着,江月稠看着它,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它的同类。、
“怎么还没睡?”曾忆昔问,“看着这么憔悴。”
“睡不着。”江月稠说。
“怎么了?”
江月稠嗓子一干,谎言脱口而出,“做噩梦了。”
“……”
像是听到她的心声一样,曾忆昔拍了拍她的头:“去睡吧,我待会过来陪你。”
江月稠愣了愣,回过神后,立即点头,转身就朝床边走去。她紧咬着唇瓣,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曾忆昔说一句“那你快点”。
曾忆昔洗完澡就过来了,头发没吹干透。
见他来了,江月稠往里面缩了缩,给他让了些空间。
曾忆昔在床侧边沿坐下,并没占据她多少空间,两条长腿都没完全搭上床。
江月稠仰起脸看他:“你不冷吗?”
“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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