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小会儿,江月稠把被子往他腿上送了点,“还是注意点吧,感冒就不好了。”
曾忆昔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拉过好心送来的被子,盖在身上。
见状,江月稠有点开心地把手缩回被窝。
刚刚还以为他会反问一句:“你见过我感冒?”
一时间,她和曾忆昔的距离变得更近了,她既紧张,又渴望再进一些。
“这几天都没睡好?”曾忆昔问。
“嗯。”
“我就在陪着你,现在睡吧。”曾忆昔将她垂下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江月稠忍不住问:“你待会儿……会走吗?”
曾忆昔笑了声:“不走。”说完,他便躺下,侧过身看着她。
他递来的眼神干净清和,还透着点温柔,带着无声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听他的话。
江月稠“嗯”了声,慢慢将眼皮合上。
曾忆昔抬臂,将头侧的床前灯给关掉。
屋里一下清寂下来。
他没立刻入睡,就这么看着江月稠。
很明显,她这段时间又清瘦了一点。
有曾忆昔在旁边,江月稠入睡的很快。
对她而言,曾忆昔就像片不用内服的安眠药。
过了一会儿,曾忆昔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这回快到十一点半。
与此同时,借着屏幕的光,他看到江月稠的脸,真是瘦了不少。
他忍不住伸手,将江月稠往自己这边一揽。
江月稠顺着他的动作过来了,没什么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在找个舒服的位置。
曾忆昔弯了弯唇。一时想着,这人要是天天做噩梦好像也不错?
江月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曾忆昔怀里。轻轻一抬头,额角就蹭到了他下巴。
曾忆昔的一条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隔着层并不厚重的衣衫,她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实程度。
她很难得地赖了会儿床。明明眼睛都已经睁开,却还舍不得离开被窝,还舍不得清醒。
其实就是不想离开曾忆昔,甚至趁着人不备,脸微微一侧,悄摸摸地往他胸口处贴了贴。
真暖和,这个人。
直到闹钟响了,曾忆昔也掀开眼皮。
觉察到动静,江月稠下意识地合上自己的眼,赶紧装睡。
和上回的同床共枕不一样,上回是曾忆昔把她拽下来的。
可这回,她自己存着点小心思在先……
一时间,江月稠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一丢丢的猥琐。
她装睡之际,曾忆昔捏了捏她鼻尖。
“醒醒。”他出声时还带着点鼻音。
江月稠装作才醒的样子,甚至想揉揉眼睛装的更像一点。
曾忆昔低眸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她心里有鬼,赶紧垂下脸,耳根不自觉地发红发热。
心虚归心虚,可连续两天,她却都找着睡不好觉老做噩梦的由头……
曾忆昔因此,又陪了她两天。
直到新的一周,曾忆昔要去北城出差。
她白天在公司里倒还好,跟贺泛他们有说有笑,中午也和安宁一起吃饭吐槽,日子过的像是很正常。
安宁最近心情也不好,既有工作的压力,也有情感方面的不得已。
她和许云城异地,每天只能跟个纸片人一样守着电话。然后工作方面,和同事起了点冲突。
安宁不藏事情,心里有话不吐不快,有时候确实容易得罪人。
她郁郁寡欢的时候,许云城给她打了电话。
大小姐一下就满血复活,捧着手机到一边说道起来。
江月稠看在眼里,想了想,也给曾忆昔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没话找话地问:“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