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以舜惺颐的聪明睿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斗争总需要牺牲,空手套白狼的传奇并非每天都能上演。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也很想光明正大地跟他们斗。但规则说,这样干的人是傻帽。对付无赖,只能用无赖的方法,对付奸人,你只能比他们更奸”
“九妹不是无赖,罗步思不是无赖,甚至罗松堂也不是无赖。”舜惺颐寸步不让,徐徐说道:“如果一场胜利需要无辜者的鲜血祭奠,这样的胜利只能称为失败,如果一种正义要用良心作为交换的代价,那样的正义只能是耻辱”
钱沛避开舜惺颐的目光,闷闷道:“这些话你该对晋王去说,我最多也只是从犯。”
舜惺颐幽幽道:“你还在推脱。我当你是男人,你却在将我视作花瓶。莫非,在你心中我也只是个随手拿来利用的人”她深深望了钱沛最后一眼,走出水榭。
钱沛孤单单站在水榭门前,觉得身上有点冷。水榭外忽然飘来动听悠扬的丝竹声,烟花爆竹点高了漆黑的天空,夜实开始了
拍卖会举办得非常成功,除了几件古董流拍外,其他都以高价售出。将近半夜散场时,每个人都尽兴而归。有在夜实上抽中大奖的,更是心花怒放。奖品固然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讨了个好彩头。
有位长相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身著便装,隐没在退场的人群里慢慢走出半竹园。他并未参与竞拍,只是来凑个热闹。或者说,他想借今晚这难得的机会,看看京城里的风色。毕竟常年率兵驻守郊外,於朝中变局多少有点隔膜。
他走出了很远,才和随同前来留守在外的十六名亲兵汇合,然后上马出城。其实他更习惯於独自外出。即使这些亲兵,也是因为昨晚收到了神秘警告后才临时添加的。那好吧,就多带几个人告诉有可能存在的刺客,她的阴谋已经败露。如果能知难而退,自己也可以少桩麻烦。
城门到了晚上是要下锁的,而且虎头大锁是六亲不认的。好在掌管钥匙的军官远比虎头锁通人情,急忙忙打开城门放耿大将军出行。
还是郊外清风宜人,不似京师里乌烟瘴气。耿铁丹坐在马上,欣赏著旷野里静谧的月色。警告信说,刺客就在今晚自己回军营的路上下手。那么,她快来了吧
“呼”官道旁金黄色的麦田里突然扬起一阵风沙。耿铁丹心头微凛,身后的亲兵齐声闷哼坠马,一支支翠绿色的美丽羽毛竟穿透他们的护心镜插入胸膛。
来了耿铁丹有些后悔,还是不该带亲兵来啊,害得他们白白丢了性命。
他双目如电巡视麦田,抬手握住无敌戟,冷喝道:“出来”
麦浪翻滚,一名罗袖垂地姿容美丰的女子缓缓从麦田里走出,来到了官道上。
“翠羽罗袖”耿铁丹瞳孔收缩,握戟的手紧了紧,冷哼道:“原来是你”
金合欢指尖翻弄著一根翠羽,高僦的仰起脸望向坐骑上的耿铁丹,淡淡道:“你喜欢怎么死这是你唯一能选择的。”
耿铁丹大喝,纵马挺戟冲向金合欢。“叮”弱不禁风的翠羽在无敌戟上轻轻一击,耿铁丹身躯后仰虎口发麻,坐下战马长嘶立起。
“噗”金合欢的左手插入马腹,直穿马鞍。耿铁丹腾身掠起,强压翻腾的气血运戟横扫金合欢双肩。
金合欢冷冷笑,挥出罗袖卷住无敌戟,从马腹里慢慢抽出鲜血淋漓的左手,说道:
“看来你不喜欢选择,那就让我替你选。”玉指间夹住一根翠羽,飘身刺来。
干钧一发之际,从旁边伸过来两根又枯又干如同老树枝的手指,稳稳夹住了刺向耿铁丹眉心的翠羽。手指的主人是一位老掉牙的和尚,咧嘴笑了笑说:“阿弥陀佛,这根翠羽还是送给老衲吧”话音未落,已将翠羽劈手夺过
金合欢松开罗袖向后疾退,微微变色道:“金光老贼秃”
金光法师摸摸光溜溜的头顶,笑道:“老是不假,秃也不错,却是僧非贼。”
金合欢冷哼道:“我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娇躯爆出团碧光,两条罗袖漫天飞舞幻动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碧色云涛涌向金光法师。
“碧云天”金光法师眯缝著他的小眼睛,关眯眯道:“那老衲就还你大虚空”
他的袍袖猎猎鼓荡,吹出无尽狂飙,在身前席卷澎湃,凝铸成团泛动银光的星云。当碧涛席卷而至星云轰然爆裂,身前三丈方圆像是被抽空了所有。
金合欢娇哼后退,一双罗袖只剩下手肘以上的小半截,露出皎洁无瑕的玉臂。
金光法师的身子也晃了晃,冷然道:“和尚不欺负女人。回罗刹吧,此间非乐土。”
金合欢凤目含煞,冷笑道:“老贼秃。”身上翠羽犹如万箭齐发,射向两人。
金光法师往耿铁丹身前挡,双手虚抱成团,将漫天激射的翠羽全收进了里面,叹道:“罪过罪过,这得拔光多少鸟毛”
金合欢早已趁势飞退隐向黑夜,远远说道:“头顶不长毛的老贼秃,你等著”
“法师”耿铁丹环顾亲兵的尸体,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伤悲愤怒。见惯了千军万马的搏杀,他早已习惯了死亡,别人的或者自己的。
金光法师把收来的翠羽纳入大袖里,说道:“别问老衲为何知道金合欢要刺杀你。事实上老衲也是受人之托,免费当了你一回保镖。”
耿铁丹微微动容。要知道以金光法师的尊崇地位,能请动他老人家出马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他不难猜到委托人是谁,问道:“是晋王殿下”
金光法师避而不答,说道:“往后出门小心,老衲可不能天天陪著你。”
耿铁丹道:“下次他们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法师的救命之恩,耿某铭记在心。”
金光法师摆摆手道:“不必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你更需时刻留神。”
耿铁丹点点头。他当然清楚,金沙门的人是谁请来的。他更清楚,假如自己死了,谁会填补六军都统的空缺。他问道:“那封警告信也是晋王殿下派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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