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秋景浓一时语塞。
还比不过那书么?他和书有什么可比性……
秋景浓默默地腹诽着,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来,等等,叶瑾该不会……是在和她,撒,娇?!
想到这,秋景浓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为夫有这么可笑?”叶瑾看样子是不依不饶的,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叫她险些迷失在那双眼睛里。
不带这样施展美人计的……
秋景浓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几分,道,“再美的东西,一直看着也是会厌的。”
本来她只是随心解释着,又没有什么含义,没想到那人反应却极为激烈,直接将她按倒在了马车中的短榻上,一缕缕的墨发散落在秋景浓脸上,有些凉凉的又有些痒。
这人是要干什么……
秋景浓眨巴着一双无辜的漂亮眼眸,解释道,“我说的是人间常情,世人皆是如此,没有……”
“我不是。”叶瑾飞快地打断她的话,下一秒已经吻上秋景浓的柔软唇瓣,品尝着唇齿间的馥郁香气,渐渐沉沦。
秋景浓有点难为情,伸手想要推开他,无奈力气太小,终就是螳臂当车,毫无作用。
“阿浓,我大概要为你着魔了……”叶瑾低低的情话在秋景浓耳畔响起,久久没有散去。
“子瑜,我累。”秋景浓索性放弃了抵抗,只是语气寡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将她拉起来圈在怀里,道,“我不闹你,你睡会儿。”
诶?
秋景浓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形搞得有点头大,虽然她确实很累了,可是……不说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盼也是假的,他不懂什么叫欲迎还拒吗?干嘛真的这么听话?!
想到这,秋景浓轻声叹了口气,将头朝叶瑾怀里埋得更深些,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抚上秋景浓乌黑柔顺的长发,叶瑾的神情越发的温柔起来,慢慢俯下身去,在光洁的眉心印上了一吻。
你永远不会明白,你是多么重要。
阿浓。
快到黄昏时,一行人才终于抵达了潋滟山脚。
到了这里,当是要住一晚,第二日大早方能入山。
潋滟山有这个规矩,因此山脚下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一座客栈。
马车停下后,便有童子过来接迎,那童子麻利地掀起帘子,道,“公子……”
话没说完便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这两个公子是什么姿势……
面色如玉的年轻公子闭着眼安静地依偎在白衣公子怀中,神情十分安宁,白衣公子倒是清醒着,可是目光却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是从未见过的深情。
这便是大兴的民风啊!
这两个公子,分明都是一等一的标致人物,没想到……啧啧。
叶瑾见门童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已猜到了□□分。
秋景浓离京时只带了几套男装,路过的几个州郡又不肯去裁缝店,便也一直这样穿着,他们一行人都知道秋景浓的身份,自然也不觉得什么,今日叫外人看了,确实是有些不妥的。
不过叶瑾是我行我素惯了的,就算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打算在乎他人的目光,也不解释,只笑着点点头。
童子大约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断袖”,有点无措,放置了下车的小板凳,赶紧便去后边马车招呼其他人了。
叶瑾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秋景浓,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下了马车。
还没踏进客栈的门,就看见已经下车的书逝啧啧地摇着头,经过他身边时,果然又被念叨一句“世风日下啊……”
叶瑾也不甚在意。
左右已经到了潋滟山,书逝成了东道主,寄人篱下的日子就要开始了,总要听得他几声挖苦絮叨。
秋景浓这一觉睡得极沉,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悠悠转醒。
彼时叶瑾已经梳洗完毕,清清爽爽地坐在一边的椅上含笑看着她。
秋景浓左看看右看看,问了叶瑾两遍,才敢确定自己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潋滟山。
她还以为还有很远的路程,却被告知过了白州,就快到潋滟山了。
秋景浓叹了口气,她总是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唤来青沙为自己梳洗完毕,一推门就看见叶瑾负手站在门外,正望着院子里一簇一簇的玉茗花不知在想什么。
秋景浓悄悄走过去,也跟着他看了一会儿,并没看出什么端倪,轻声道,“在看什么?”
叶瑾这才恍然回神,道,“再晚几日,玉茗便要谢了。”
大兴境内,可以种植玉茗,又开得这般繁盛的,大约只有潋滟山这一个地方了。
秋景浓抬眼看了看叶瑾,“你来过?”
gu903();叶瑾点点头,“多年前来过一次,只去了落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