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召唤物种类，都不吃人；”赛琳娅说得非常艰难，“而一部分龙族，会吃人。”

不巧，现在她佩戴这张【龙】，就是会吃人那种。

——所以赛琳娅在这一路上都挺心累。

卡牌作用之下，赛琳娅看周围人类们，甚至都有种在看：炸鸡、可乐、春卷、冰淇淋……感觉。

虽然赛琳娅确认自己不至于被卡牌影响得去直接食人，但暂时保持远距离肯定是个不会出错方式。

杰森第一反应是：“……”那他妈魅魔怎么办？！

？？？啊？

刚刚上蹿下跳猫变成了一只土拨鼠。

系统也在想差不多事情，他在数据流里默默地赞美表演了【未成年人保护模式】以及优秀马赛克们。

幸好幸好。

“真不能摘掉吗？我感觉这对我行动有影响——我愿意充月卡。”这是赛琳娅第一次提出氪金。完完全全历史性突破。

“并未捕捉到有紧急任务发布，宿主可以放心使用。”

系统摸着良心郑重承诺。

毕竟是串数据，智能AI摸不到良心在哪。

系统：呵，我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会让您氪月卡就满足人工智能了。

我进步了。

区区氪金真诱惑不到我。

除非加钱。

“而且据我所知，宿主在自己世界里极少有能够近距离接触【龙】机会。”系统尽可能地严肃起来进行补充，“这对您来说，将会是一个非常难得机会。”

赛琳娅：“……好像有点道理。”

快速就将自己哄好赛琳娅，立刻打开了系统备忘录页面。

系统承诺还算可靠，在赛琳娅应邀参加斯塔克先生所说宴会时，新卡牌已经能够成功卸载。

……不过它带来影响还在。

“……”彼得挂着‘SI优秀实习生’名牌出现在宴会现场，他忍不住迟疑地开口，“你感觉不太舒服吗？”

走路姿势好像有点奇怪？脚步看起来也比之前沉重了很多。

赛琳娅：“……没什么，谢谢关心。”

龙尾巴真很沉。也真很敏感。哪怕是蹭到布艺沙发都会觉得被羽毛来回拨弄痒。

……被衣服蹭过之后也是。

赛琳娅甚至一度感觉自己在切身体验温和版小美人鱼感受。

抱着罕见郁闷心情，赛琳娅将自己关注重点放回了宴会本身之上。

“……”在看到那一整列金红配色双球冰淇淋之后，赛琳娅眼睛猛然亮了起来，期待地问彼得，“现在就可以吃了吗？”

“当然。”这可是能够吸引赛琳娅参加宴会一项重大原因！

其实有一件事情，彼得不太理解。

斯塔克先生新买了个冰淇淋牌子，并且还以钢铁侠名义进行联名……就是现在摆在宴会现场那些。

呃，虽然队长也有周边收入，也对复仇者联盟来说不算什么，但这种突然合作，总让彼得感觉怪怪。

哈哈，总不可能是因为，之前他们在外面吃了复仇者联盟口味冰淇淋，才启发了斯塔克先生吧。

彼得在内心嘲笑了一下自己，很快就放下了这个问题，嘀嘀咕咕地继续对赛琳娅测评哪边甜食比较好吃。

而被启发托尼，他正拍着布鲁斯肩膀对克拉克说，“来吧，给我们拍张合照，这一定会让你们报社赢得大量关注度。”

实际上都知道托尼为什么这么做克拉克&布鲁斯：“……”——你以为这是一张‘小记者拍下两位首富会晤’吗？不，这其实是‘两个正义联盟领导者与钢铁侠见面’。

偶尔幼稚与捉弄，大概是斯塔克魅力一部分。

“感谢你，斯塔克先生。”克拉克举起相机，默默拍下了这张他队友——与他战友之间照片。

哈，人际圈、人际圈。

明明只有三个人，但是却完全可以扯出六个身份，然后还能来回连线扯上关系。

“……”挺乱。

“还有你家小儿子呢，”托尼扫视会场一圈，“天啊，你到底将多少公司事情都交给了他？”

韦恩集团有提姆，残忍地压榨十几岁少年劳动力；而斯塔克工业不一样，他有佩珀！

托尼很快就发现了提姆，他正皱眉看着赛琳娅。

托尼：“？？”

在来宴会之前，提姆就猜测过自己会在这里看到‘空白小姐’。——毕竟这就是托尼斯塔克风格嘛。

他也确遇见了‘空白小姐’，但是具体情况……与他所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提姆还在思考是否要去打招呼时候，他就亲眼目睹了赛琳娅在甜品区吃冰淇淋全过程。

“……”

虽然食欲、食量和饮食习惯都是个人喜好问题。但提姆还是大受震撼。

空白小姐太专注于冰淇淋了。她在没有任何其他食物垫胃情况下就空腹吃了——提姆计算一下，噢，大概五盒、十球冰淇淋。

提姆：“……”

他默默转身去另一块餐点区转了转。

赛琳娅大概能意识到‘暴饮暴食不是好习惯’——系统是这么告诉她；但既然魔法生物都能吞金块，那多吃一些冰淇淋……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而且她搜过资料了，好多人类世界小女孩们也都喜欢吃这种食物！

当赛琳娅注意力放到今晚第六盒冰淇淋时候，她听到有个略微陌生声音响起，“晚上好。”

赛琳娅转身，立刻认出来对方是在中餐厅内远距离教导自己使用筷子那位提姆先生。

提姆随意地将手里拿着盘子放下，“我在那边看到了味道不错小蛋糕，也许你可以——”

这是他所选择方式，用来阻止空白小姐继续专注冰淇淋。

“晚上好！”托尼声音打断了提姆话，他走过来拍拍赛琳娅肩膀，“你对今晚宴会感觉怎么样？”

这是斯塔克工业宴会，而托尼当然是这场宴会毋庸置疑主人公。他做了很精心打扮，定制西装增加了他成熟气息，却也没有掩盖他身上那种独有‘托尼斯塔克’气息。

赛琳娅甚至忍不住想，斯塔克先生是比光芒更加耀眼人类。他在照耀自己，也在照耀整个世界。

“非常棒！”赛琳娅下意识地回答，“啊！还有——”

她摸索起自己口袋，“之前您交给我那张卡片，我还没能及时还给你。”

其实赛琳娅之前就像拜托彼得帮自己转交，但是对方支支吾吾地拒绝，“任、任务流程嘛！报销过程是不能让其他人代替！”

而且斯塔克先生也肯定不会希望赛琳娅把黑卡还回去……

赛琳娅在系统上搜索了一下，发现人类世界好像确实有这样规则。——所以她才将卡片保留至今。

“我有更重要事情要说，”托尼飞快地转移了话题，示意赛琳娅跟自己走，“非常、重要。”

赛琳娅只来得及对提姆先生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而被打断谈话提姆：“……”

他耸耸肩，重新拿起了自己没动过盘子。好吧，这大概是第二种方法，用来打断空白小姐糟糕饮食习惯。

托尼将赛琳娅带到了宴会后台，然后交给了赛琳娅一副耳机，眼神中带着隐秘期待与骄傲，“听听看？”

“……”赛琳娅不太喜欢耳机这种工具，因为魔法生物听觉比人类要敏锐很多，人类认知里声音分贝概念，与她所体验完全不同。

但她还是立刻戴好了耳机，虽然动作非常生疏，“是什么——”

赛琳娅声音猛然停了下来。

她听到很熟悉声音。

‘晚上好，亲爱赛琳娅。希望你能够有一场难忘宴会体验。’

非常短暂句子。甚至还有点小孩子才会犯语法错误。

它熟悉之处不在于说话人声音，而在于……那是赛琳娅世界所使用语言。

是她，母语。也是她，世界上最后一个言灵师启蒙之处。

赛琳娅在一瞬间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她愣愣地听着耳机中传来声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托尼。

“希望你会觉得惊喜，”托尼抬手示意，“因为我注意到你在情绪激动时候，会使用某种非常特别发音。”

频率非常少，大概只集中在：感动、战斗、以及不好意思瞬间。而且都是很模糊语气词。

但只是几句，就能让托尼进行反向破译，并且抓准部分音节含义，最终拼接成了这段问好。

“或许那是什么神奇语言，”托尼耸耸肩示意这不重要，“但这无所谓，我只是觉得——咳，能听到熟悉声音，应该会是个惊喜吧？”

他进行这种破译与拼接，不是为了搞清楚什么，也不是为了调查什么。

而是觉得：喔，能让赛琳娅听到熟悉声音，应该会是种很好体验。

……托尼对此深有体会。

毕竟当他在那个山洞时候，听着周围人声音，就特别怀念在纽约听到一切。

“非常惊喜。”赛琳娅立刻回答。

她看起来仍然有点懵，还处于某种飘乎乎状态，“我是说、我——”

天啊，怎么办，她居然笨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情绪了。

“慢慢来亲爱，”娜塔莎再度顶着‘助理秘书’身份出现，她揽住赛琳娅肩膀，“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慢慢想，毕竟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呢。”

足够能看他们小姑娘为了惊喜礼物而手足无措，高兴得破开外壳，露出里面黏糊糊小猫软糖内芯。

结果阅读过无数书籍赛琳娅，最终只能挤出非常贫瘠一句话：“我很喜欢。”

当情绪积累波动到极点时候，语言反而是很笨拙表达方式。

“当然，”托尼骄傲地回答，“我发现了。”

哈！他就知道！赛琳娅肯定会喜欢！

在冰淇淋圈爆冷托尼斯塔克，今天是胜利者！

在剩下宴会过程中，赛琳娅一直坐在准备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听那段简单、甚至还有点语病音频。

哇，她感觉自己好像彻底理解了杰森感受。

赛琳娅没觉得自己有多怀念那个世界，但只要想起她家人们也曾使用过这个语言，她就会变得很想笑。

音频暂停于彼得推门而入。

“……赛琳娅，”彼得表情非常僵硬，“宴会在十分钟前结束了。”

“但在宴会差不多结束同时，哥谭发生了袭击事件。”

“稻草人在整个哥谭市大肆传播他恐惧毒气。”

在赶来通知赛琳娅之前，彼得也听到幻视先生已经提议自己过去帮忙了——毕竟他不怕毒气。

恐惧毒气。是稻草人武器。

在吸入这种毒气之后，人们会陷入诡异幻觉之中，看到自己最恐惧事物，甚至还能够使人们对正常情况下并不害怕食物产生恐慌畏惧感。感到恐惧、焦虑、还有癫狂——这不仅会带来心理上巨大痛苦，还会让人失去辨别能力，进行自残；甚至还会在幻觉下将无辜者当做可怕敌人，无意识地进行疯狂杀戮。

……如果那在一整座城市中蔓延。

那么整个哥谭市都会变成一座可怕炼狱之城。

赛琳娅猛地站起来，一边向外跑去，一边追问，“还有呢？”

她知道，复仇者们能掌握消息，绝对不会只有这些。

“蝙蝠侠已经及时出现了，”彼得也只好跟着赛琳娅一起，“斯塔克先生他们也在考虑支援问题。”

——蝙蝠侠是被闪电侠抗回哥谭。

当然这句话不太适合现在说。

钢铁侠战衣和幻视一样，都是不会畏惧这种毒气威胁有效战力。

托尼敲敲耳机，联系智能管家，“问问蝙蝠，如果他说——”

玻璃窗‘哗啦’破碎巨响，打断了托尼声音。

从天而降男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在场所有人都特别熟悉脸。

……超人。

——为什么沦为炼狱，一定要是哥谭呢。

在这个瞬间，智能管家猛然发出警报；机器吐出了新社保号码，而赛琳娅系统，

【警报——！】

【重大危机事件——！】

【警报——！】

【世界线有收束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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