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头痛得都快炸了,心里却在骂霍子彥。这是见不得她好吗,一个感冒而已,至于扯得上死吗?
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妙,只能靠在对方怀里,任由他带着走。跌跌撞撞走出一段路后,她身体一个腾空,竟被对方抱了起来。
意识有短暂的回复,她挣扎着叫:“你干什么?放、放我下来。”
那声音软绵绵的,哪里像在拒绝,倒更像是在勾引。霍子彥心念一动,本想带她出酒店的,这会儿却直接进电梯,摁了直通十二楼的摁钮。
他在这家酒店有常年包下的房间,此刻他一点儿也不想送许烟雨回家,就想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向来冷情冷性的霍子彥,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占有的念头。
嘀咕了一声的许烟雨完全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脑袋一歪靠在霍子彥的肩膀处,竟是沉沉睡了过去。
霍子彥不客气地抱她上楼进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他开始思考,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给许烟雨看一看。
他曾有片刻的后悔,想着还是应该送医院的。可刚刚许烟雨的那声“放我下来”就像一杀毒药,直接把他的心肝脾胃肾乃至理智通通毒倒。自小养成的冷静自持处变不惊,在这个女人面前竟是完全失效。
他抬起一只手摸在衬衣的第二个扣子前,突然觉得房间里太热了。
床上的许烟雨蜷缩得像一只猫,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他伸手一摸额头确实有点烫,再看她的右手,尽管包了纱布,还是能感觉到边缘的肿胀。她的伤口显然在发炎,而他却还在这里对她产生不一般的肖想。
难道他也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在女人面前只是一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