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靠近若愚轩”顿了一顿,又道:“你进来吧,与你同来的又是谁”
牧野栖心中暗道:“原来门外有两个人却不知瞎爷爷是如何得知的”
思忖间,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门口处出现了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人,年不及四旬,脸
膛紫红,轩眉如剑,格外浓密。
牧野栖赶紧翻身坐起,心中暗自嘀咕:“为何只见一人”
那汉子一见卜贡子,脸上立时有了惊喜之色,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话未开口,脸
却已更显紫红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嘶哑地道:“师父,你一去十年,又无人能
知师父行踪,弟子还道还道”
他这么一跪,牧野栖立见在衣四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女孩,扎
着一对冲天小辫,正将自己的一只手指放在口中吮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飞快地转动,一会
儿落在卜贡子身上,一会儿又落在牧野栖身上。原来与衣四方同来的竟是一个小女孩
卜贡子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接过衣四方的话语,道:
“你还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对吗”
牧野栖初时还以为卜贡子真的恼怒了,但细加留意,立即发现卜贡子的脸上虽然再无笑
意,但他的眼神中却仍有难以掩饰的喜悦
衣四方忙道:“弟子不敢”
卜贡子语气平淡地道:“为师不在身边,你岂非清闲自在多了我传给你的刀法多半也
忘了吧”
衣四方不安地道:“这十年来弟子从不敢懈怠,只是弟子天资钝愚,恐怕有负师父厚
望”
卜贡子道:“你也不必大过自谦,方才我听你的脚步声,快而不乱,就知你的内力已增
进不少,况且你有资格面见主人,说明这些年来武功定然精进不少,你起来吧。”
衣四方依言起身,牵过身后的小女孩,道:“这是婧儿。婧儿,还不拜见太师父”
那小女孩倒也乖巧,双膝一曲,便要跪下,卜贡子当即双手微扬,一道柔和的劲道飘然
而出,正好将小女孩的身子托住,口中喝斥衣四方道:“这是你收的徒弟吗不好好教她武
功,却让她磕拜,拜得全没了骨气”
婧儿忽然开口道:“婧儿从不胡乱跪拜的,婧儿只拜爹爹与主公老爷爷。”言罢,她噘
着嘴,似乎对卜贡子的话甚为不满。
卜贡子一怔,随之哈哈一笑,颇有些惊讶地道:“四方,原来你竟成家了。”
高大雄魁的衣四方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他磕磕巴巴地道:“弟子不曾成家,婧儿她
她是弟子的义女”
卜贡子恍然而悟,点了点头,道:“这孩子倒也机灵。”
言罢,他下了床,整整衣衫,这才对衣四方道:“四方,这是主人新收的弟子,将来照
应少主人的重担,多半会落在你的身上了。”
衣四方一惊,飞快地看了牧野栖一眼,迅速垂首,恭声道:“白道端木总领麾下高字堂
天级弟子统领衣四方参见少主人”
牧野栖赶紧起身还礼,急声道:“晚辈怎敢担此大礼”
对衣四方的一长串头衔,他一时也未能弄明白。正当此时,忽听得天儒的声音清晰地传
入众人耳中:“贡子,黑白二总领及八大堂主皆在若愚轩,你将小栖领来吧。”
牧野栖神情一肃,低声道:“师父也来了。”就要开门迎接,卜贡子却哈哈一笑,道:
“主人还在若愚轩呢”牧野栖顿时瞪大了眼睛。
卜贡子脸带崇敬之色地道:“主人神功盖世,能凝声成形,又有何奇黑白总领及八大
堂主齐聚若愚轩,定是主人要将新收弟子之事告之众人。黑白道上有两大总领,一是北侧白
道的端木总领,另一位则是南侧黑道的敖总领,两大总领麾下各有四大堂,端木总领麾下为
高、山、流、水四字堂,而敖总领麾下则是阴、睛、圆、缺四字堂。齐聚两大总领
及八堂主,是极为罕见之事。”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四方,你虽得主人恩准涉足此间,
也不应久留,还是速返自己所在之地吧。为师返回之事,是生死二司仪告诉你的吧见
了他们,代为师向他们问候一声,他们的修为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为师经过归去亭
的时候,可没发现他们的行踪”大概他与所谓的“生死二司仪”颇为投缘,言及他们时,
嘴角处又有了笑意。
牧野栖一边随着卜贡子往外走,一边思忖着:“赶赴若愚轩的途中,的确曾经过一
处凉亭,似乎就在七里之外吧,至于是否就叫归去亭却没有留意,更不知那儿有什么生
死二司仪这一路过来,一直风平浪静,除了路途两侧屋子颜色奇特外,再无异常,没想到
事实上这十里路中却是包罗万象,玄秘莫测”此时他才忽然发现江湖中极少有一眼便可以
看透的事。
戴无谓颓然顿坐于地时,恰好响起一位女子的喝问声。
喝声甫落,众人眼前一花,楼上已多出两位美貌女子其中一人略为年长,身着红衣,
秀美无伦,眉如青山,鼻若凝脂,头上束着堕马髻,高耸而侧堕,身材美妙,蛮腰纤细,玉
颜修长。最让人心动的是那双有种意态慵闲的风情眸子,让人一见,顿生爱怜之心,为她的
娇慵之风韵所倾倒这是一个让人很难判断年龄的女子
另一女子甚为年轻,容貌却反而略逊一筹,但她的身躯却成熟得让人惊心动魄,让人一
见,便想到她的年轻与活力
两女子见眼前一片狼籍,地上更有人倒于血泊中,不由齐齐一惊
她们的目光落在了戴无谓身上,略为年长的红衣女子道:“你就是戴无谓”语气甚不
友好,对戴无谓这样年长她许多的前辈,竟直呼其名
关东三义之徐达怒喝道:“好刁蛮无礼的妇人戴老先生乃武林前辈,岂是可以直呼名
讳的”若说他先前称戴无谓为前辈多少有些敷衍,然而在见识了戴无谓的惊世身手后,徐
达的这一称谓,端的是发自内心肺腑了
那红衣女子冷哼一声,道:“世间最不可原谅的就是那些以高人前辈自居之人,他们以
为公道正义在手,恨不得判定世间一切是非善恶”
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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